8第0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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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地眨了眨眼:“谢谢你,等到小鸡长成,生了鸡蛋我第一个送去给你。”

    但成乔举一反三,脑海里已经产生了新的想法:要是多养一群鸡鸭鹅,光靠卖蛋,她便能赚取一笔可观的收入。

    她在心里盘算着生财之道,做贵公子当然是衣食无忧,但为了自力更生攒更多的秦半两和战国钱,可不能光靠宫里发的每月固定社保。

    她沉思之时,这时天色早已黯淡,墨黑的云层聚拢,遮住了容娘欣赏的眼睛。

    她想,原来公子皇孙也不全是纨绔,这个小王孙动手能力这么强大,自己的哥哥和他比起来,简直相形见绌。

    吕瞻察觉到妹妹对自己的怨念,即刻低下头,回避容娘的目光。

    正当这时,耳旁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吕瞻背书声朗朗响起。

    ??爹来了。

    脚步声逐渐接近,成乔抬起脑袋,对上来者厚重的眼眸。

    这便是吕不韦。他约莫三十余岁,与异人相近的年纪,瞳孔深沉如夜空,光看面庞却温和儒雅,教人看不透他心底城府几何。

    “成?见过吕先生。”对传说中的吕相国崇拜归崇拜,这股情感终究还是得抑制,她垂下眼,鞠躬行了个叉手礼。

    吕不韦此前对异人小儿子的脾气有所耳闻,不料今日亲眼见到的成?态度如此谦卑,倒像是和嬴异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次子一旦表现出色,就意味着成了长子的威胁,毫无疑问,赵姬母子与他关系相厚更好把控,而这成?背后的韩系势力超出了他的掌握范围,作为一位巨商出身的政客,吕不韦绝不容许有变数发生。

    怀着不为人所知的心思,他打量了成乔两眼,又瞥向泥沙未干的鸡棚,和颜悦色道:“此为公子所做?”

    不待成乔回答,容娘上前一步,脸上溢出骄傲:“回父亲,这鸡棚是公子与容娘合作完成,父亲觉得如何?”

    如此说来,成?还有几分令他刮目相看的本事。不说别的,筑个鸡棚对大人来说难度虽然不大,但要换别的小孩子来,真未必有这个耐心做完。

    “你也是糊涂了,怎能让公子做粗活?”吕不韦故作责备。

    容娘不知他在想什么,闻言一时急了,忙辩解道:“是公子主动帮容娘做的,容娘一个人力气小,公子又出主意又出力,倒是哥哥什么活也不肯干,还要麻烦公子。”

    瞪了眼蠕动着嘴唇还在装背书的吕瞻,她气鼓鼓道。

    “你们先下去罢。”吕不韦示意儿女退散,意欲单独与成乔攀谈。吕瞻这才舍得放下装模作样的道具,和妹妹一道走远。

    吕不韦视向低着头看地上石子路的成乔,语气和善:“小公子在吕府可还习惯?”

    “成?吃好喝好,多谢吕先生的款待。”

    头一回和这样深不可测的人搭话,成乔赶紧将尾巴夹紧,举止向同龄的小孩子看齐,不敢让他瞧出半点端倪。

    吕不韦再明智,也猜不出她在想什么,继续试探:“公子可知公子政在赵国,平日生活可远远及不得公子?”

    这她当然知道,但她一个小孩子又有什么解决办法,难道还能潜进赵国把哥哥偷渡进来不成。

    “成?知道,所以成?对嫡母与兄长日思夜想,朝夕只愿与亲人相见,若是阿兄在,成?必定会待阿兄掏心掏肺,孝顺兄长。”成乔眼角被夜风吹得发痒,还抬手揩了揩。

    虽天色昏黑吕不韦看得不甚清楚,到底哭没哭不知道,但声音里听着隐约含了两分哽咽。

    有这样的觉悟就好。吕不韦心道,就怕这小孩心口不一,若和他亲哥兄弟阋墙,那可是个大麻烦。

    他继续问:“公子年纪如此小便已入学堂发蒙,不知蔡先生教了公子什么?”

    考察来了。

    在嬴稷和嬴异人面前卖弄卖弄都有益无害,但成乔一想到吕不韦和自己的利害关系,顿感有必要藏拙了。

    她含混地挠挠脑袋,道:“学了一些《商君书》,不过记不得了,太复杂了我记不住。”

    吕不韦心领神会,善解人意地安慰:“法家刑名之学最为晦涩,公子再年长些自会明白,如今急于求成也无用,不必担心。若有不解之处,公子不妨下问吕某,吕某必尽心解答。”

    成乔笑起来:“那先生可要日日被成?叨扰了,我不会的可太多了。”

    吕不韦隐去瞳孔里的微光,笑道:“为公子效劳,亦是吕某之幸。”

    .

    咸阳街头。

    喧闹的坊市人声嘈杂,叫卖声与谈话喧嚷不绝于耳。

    “白杜,将这担蕨木送去邻城百里宗正家中,报酬是三个半两,回来后自会给你。”一身皮毛的中年男子走向道旁蹲坐在一块石板上的青年,眼神示意随身小厮将一筐竹篓放置于地。

    青年布衣上衫的补丁缝了又补,露在外面的肌肉壮实有力,小麦色的肌肤透出朝阳般的生机。听罢中年男子的嘱咐,他把头一点,望向那篓竹筐子。

    其上覆有一层白布,拎上去发出金属碰撞的哐啷声,而非这男子所说之蕨木柴火。

    但白杜并未面露惑色,自少年有记忆起他便为了养家糊口在这咸阳街头做脚夫,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这男子是他的老主顾,时常委托他向各方显官家中送些物什,也因为知他家中住何处,又与一幼妹相依为命,手中握有其底细,故此对他相当放心。

    白杜试了试这竹篓的重量,估摸着至少有三十镒,其中多半是黄白金银之物。而他一个以脚夫为业的贫民挑着这一担号称柴火的重物,瞧上去理所当然,方不会被盘查的守门吏发觉出异常。

    不论如何,得到三个秦半两,意味着三十六铢钱,又能供自己在赌场里钱生钱,说不准赚个十倍,自己与妹妹便又能靠此度过一整个秋天。

    他向男子辞别,挑起竹篓,一步一个脚印穿梭于人群之中。

    行至城门时,吏卒照例将可疑人等挨个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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