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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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成?实乃大才。”众人纷纷赞道,虽然不知何为科举,何为府兵制,但那大秦盛世四字全看个一清二楚。
眼瞧着秦国能效仿周王朝一统天下,又能避免分崩离析之患,反而能日复一日欣欣向荣,无论是君亦或是臣都不可避免地为此喜形于色。
看来大父对嬴成?的看重并非心血来潮,他小时固然不省心,也不妨碍他腹中确有才华,自己这回或许是真的看错了人。
这一双儿子都是人中之杰,自己虽病笃,终究是可以放心将江山交付给下一代了。
原来嬴成?与自己的臣子们关系也相当和睦,可以想见,倘若没有那秦二世,这是一幅多么天下和乐的景象。
嬴政思着,愈发对那未出世的儿子恼怒万分。
究竟是哪个孽障?
而自己又为何能受到蒙蔽,立此等不肖子孙为继承人?
可神谕偏偏对这个最严峻的问题只字不提避而不谈,更令嬴政满心不悦。
而吕不韦激动归激动,但更为好奇的是,为何神谕对自己的将来只字不提?
再怎么说自己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按理不该被忽略,难道大秦的未来自己不再参与了么?
【所以说长安君没辜负他哥哥的期待,但嬴政也已经很对得起他了。对任何挑拨兄弟感情的人,嬴政也用铁血手腕贬的贬,逐的逐,吕不韦都位极人臣了,还不是被嬴政一声令下迁去封地闲居却半个屁也不敢放。】
吕不韦不禁又咳了几声,且声音比之前愈发剧烈,不过他毕竟是老狐狸,很快便将发红的面色抑制下去,勉为其难地扬出一个笑,急着安抚嬴异人:“大王恕罪,想吕某定是被小人蒙蔽了,方才为此不当之举,吕某定吸取教训,防微杜渐。”
嬴异人自然不会责怪他,但吕不韦心里仍惴惴不安。
看来自己那时候是失势了。
而失势的原因,依着神谕的说法,便是插手了人家兄弟的手足情深。
脑内迅速做出了一番逻辑推理,大约是眼见嬴成?深受嬴政宠幸,超过了任何一个外人,而自己地位受到威胁,又不愿见精心辅立的嬴政如此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防了一手的嬴成?,因此上疏了一番谏言进行劝阻。
依据他思考古往今来的经验,枕边人与骨肉至亲往往最不可信。
这种站在权力巅峰的王族,怎么可能会有纯粹的血脉亲情,这世上怎可能会有人半分利益也不图?
想不到弄巧成拙,没能让嬴政醒悟,反倒让自己沦落到了权力边缘。
这绝对是玩弄了半生权术的吕不韦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嬴政旁观他陷入沉思,道:“政何尝忍心将相国置于不仁不义之地,但闻相国善审时度势,想是能顺应天命行事。”
他淡淡旁敲侧击,嬴异人虽喜见儿子驭臣雷厉风行,但这对象是他的至交,当即呵止:“政儿不可对相国无礼。”
他转开话题,向宫女问起神谕中心人物:“成?在何处?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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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餐露宿一整月,黑要终于进入了咸阳。
秦国求贤若渴,凡有才能者经验证大多皆拜为大夫以上,此对六国怀才不遇之人而言,已是莫大的承认与殊荣。
然而黑要并不在意爵位职级大小,此番入秦,其乃有比之获取功名利禄愈发宏大的抱负。
行至市坊,黑要忽觉腹中饥饿,打开行囊欲翻拣出一块干粮,却发现早已食尽。
摸了摸袖中铜钱尚算有余,他走向一家食肆,打了份脯肉,就了碗粟米饭饱腹。
正扒饭间,前方二客忽然高谈阔论起来,由于音量雄浑,全钻入周遭食客耳中。
黑要本不欲管他人言论,孰料其中一青年观点立时吸引住他心神:“在下前月于稷下学宫聆听高论,儒者仍执民贵君轻之说,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