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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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温[京圈+火葬场]》全本免费阅读.cc故事重提。
尽管那声音装得柔和万分也掩饰不住快要溢出的侵略感,话里蕴藏的意思更是暗潮汹涌般危险。
苏棠涨红一张脸,思绪一下飞到不久前。
“如果我让你以身相许.....”
“.....瞧你,别紧张,我开玩笑。”
“欠着吧,我没想好。”
那晚的话犹在耳侧,苏棠全身都在升温,一阵阵,摧枯拉朽的沿着血液,直钻到心里去。
面前竖着一把暧昧至极的刀,无形无色,却直接将她的思考神经全部割断。
短路两秒后,由脸颊潮起的粉红快速蔓延,露在礼服外的肌肤渐渐也变成一片令人心醉的粉红色。
她年轻,也经历过朦胧的感情,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心里十分明白一个男人追着女人跑有什么目的,也只有那么一个目的。
可从来没想过,他会如此直白。
她起初以为对方是在追求自己,但脑中又时时刻刻想起陆屿的话,他说??
沈逸清这人从来不会有女朋友。
所以她现在坐在车里很困惑,尴尬和无措夹杂着害羞,复杂的思绪犹如蔓藤缠绕着她,令她不敢轻易开口说些什么。
以男人的地位一直没有强迫,那就是在等她自愿,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不然就会成为一种笑话。
她或许不怕笑话,但她有自尊。
她怔怔的盯着沈逸清,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等待他自己开口。
如果沈逸清现在开口,说出那三个字。
她会立马说我愿意。
心里紧张到极致,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蹦出来,苏棠心脏一阵狂跳,眼神紧盯着人,她等着他说些什么,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却诡异的沉默起来。
沈逸清再也不主动,看了她半晌,以为她在拒绝,最后不痛不痒的说了句??
“算了,不急。”
像升到半空的气球猛然被人扎一针。
苏棠的心咻的一下落到地面。
男人的犹豫令她心神不宁,没由来想起陆屿那句古怪的话,心中犹如冷水浇下,一刹那有种直觉,这事或许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具体又理不清。
如果不是做他女朋友,那是什么。
沈逸清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话,那分量和意义肯定是十分特别,特别到令她不安。
好的是,男人不再把她困在车里。
沈逸清主动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她这边来,小心翼翼的扶着人下来,他替她提着裙摆,两人又一路无言的进电梯,一路无言的进了顶楼的套房,男人的沉默令苏棠心慌,还有一点着急,但她不敢再问。
意外的是沈逸清并没有留宿的意思,这房间只是开给她一个人的。
苏棠看着转身就要离开的人,茫然的眼有些疑惑。
“你......要回家吗?”
走廊上的男人听了这话一下愣在原地,转过身直直的望着她,那眼神令苏棠心里发毛,半晌,无可奈何的闷笑一声。
“你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吗?作为一个男人,我会理解为.....你在邀请我。”
他定定的瞧她。
“你的意思要我留下来陪你?”
那眼神带着十分的攻击性。
苏棠相信,如果她稍有犹豫,男人就会立刻改变现在的选择,那样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心底瞬间警铃大作,她立马红着脸猛地摇了摇头,生怕晚了一秒男人就会留下来。
过激的反应带着一股明显的紧张,沈逸清眯着眸子打量着人。
好一会儿,最后看她一眼,勾着笑转身。
“很晚了,你先睡,明天再说。”
.....
沈逸清没回家,而是憋着一团□□去了陆屿的酒吧。
对方看着吧台上一杯接一杯的人,取笑他。
“从没看你这么花心思追一个女人,这纯情劲儿快赶上时越那小子了,追个明星失心疯,最近在健身房狂练肌肉,就他那身家,还开着个娱乐公司,资源框框往下砸,要什么样的女人拿不下。”
末了又盯了两眼沈逸清。
“我看你们两个最近神经搭错了,刚好凑一堆,去心理科看看。”
沈逸清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气定神闲。
“我跟他可不一样,一不注意就要把人吓跑,这种事,还是得要双方都愿意。”
陆屿看他一眼,兀自摇了摇头,随即靠过来,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
“听说最近你们圈里....玩死个人,真的假的?”
沈逸清一愣,俱乐部他近来少有关注,扔给别人管理后也很少看消息,也是从刚才的舞会上知道的。
他点头,手里夹着烟慢慢抽,语气有些不满。
“闹得挺大,男方家里在想办法,不知道能不能压下来,听说是个老来得子,平时宠得不行,出来玩也没个轻重。”
陆屿啧啧的摇头,突然想起什么。
“头两天姥爷生日,你爸之前那个疯女人拉着儿子要来拜寿被拦在门口,你妈没闹?”
沈逸清笑。
“不痛不痒吵了一架。”
陆屿啧啧两声,语气轻蔑。
“我也瞧见那男的了,确实不像你爹。”
这点上,两人的观点倒是出奇的一致。
*
第二天一早,苏棠醒来的时候门外候着人,对方并没有打扰她,就只是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套常服,看样子应该是沈逸清叫人送来的。
她下意识的打开微信,果然,有一条沈逸清发过来的消息。
是一个word文档。
苏棠愣了一秒。
或许这就是他昨晚离开前说的,‘明天再说’。
心照不宣的点开。
D/SContract。
似是而非的标题。
她疑惑,顺势点开,随意的一眼,脑中立即‘轰’!的一下炸开。
.....
空气突然的凝固,床沿的人呆若木鸡。
难怪...
难怪陆屿会说他从来不会有女朋友。
难怪他昨晚在车库里欲言又止。
难怪舞会上女人看她的眼神带着幽怨和乞求。
她明白了,她似乎什么都明白了,但又不够明白。
清洁阿姨推门而入,苏棠红了脸,立马手慌脚乱的息屏,心虚得像做贼,生怕那内容被人瞧见。
然后,久久失神的坐在床沿,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神经。
刚才那份好奇荡然无存,各种复杂的滋味接踵而至,由震惊、怀疑、不可置信最后到接受。
印在脑子里的东西,甚至带有一丝羞于启齿。
苏棠好半晌回不过神。
男人说让她睡醒第二天再说,原来是刻意在给她缓冲时间。
想到这一点,她心中泛起丝异样,不清楚怎么描述那种滋味。
温柔有礼的沈逸清仍然有迹可循,可想到手机里的文档,这份形象又太过于割裂。
苏棠突然想起马场那次两人关于这项运动的探讨。
他说过,受成长环境的影响,从小就喜欢充满野性的东西,那样会让他感到发泄的畅快,所有的烦恼和压抑,似乎都会被雷霆般的马蹄声所淹没。
他喜欢这种感觉,掌控和野性的感觉。
一切似乎不可理喻,一切又似乎有迹可循。
苏棠浑浑噩噩的到了学校,连坐在寝室里都在发呆,出门上课的米朵看着一夜未归回来又游魂似的人,有些疑惑,猛地推了她一下。
“怎么了!被人抽魂啦!”
苏棠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很快,米朵抱着书本匆匆离开,只剩她一人在寝室,再过两天就是期末考,但她满脑子都是沈逸清发过来的那个文件。
里面有很多晦涩的专业名词她看不太懂,但终究她明白,这是一份特殊的恋爱合约。
她全部翻到底,一路的心情伴随着害羞,好奇,期待和困惑。
shackle、安全词、Dom、Md....
一串串从未见过的单词跳出来,冲击着苏棠的眼睛和心灵,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异性相处中,她从未触及过的另类法则。
每一条详细规则读完,最后都无一例外紧跟着一句话。
??是否确认。
??是否确认。
??是否确认。
循环往复的四个字在心里声声入耳,暧昧又耐心十足,仿佛男人就坐在她对面动情的抬眼看她,一遍遍询问的语气里含着无尽的温柔。
身边明明没有人,苏棠的耳根却红了。
一个个空空荡荡的小方框内干干净净,似乎等待着她逐条打钩肯定,让人脸红心热的同时又羞于启齿。
她紧咬着唇,呼吸急促的看完,最终保持沉默,没有给沈逸清回任何消息,把心中所有的疑问和困惑全部一股脑压在心底。
这东西让她感到陌生又不安。
唯一的处理办法就是搁置。
冬天漫长的飘雪季开始,紧张的期末考后就是漫长的寒假。
因为拍摄的缘故她不得不辞去陆屿那边台球厅的工作。
陆屿听后只是挑眉看她,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但最终什么也没问,也没挽留,任由她走。
扭头却板着脸给沈逸清发了个消息??
他妈的,看不住,你家的兔子要吓跑了。
他家的兔子要跑了。
沈逸清坐在办公室看着这条消息就是一愣,签字的手顿在空中,慢慢的回过味来,他说的是苏棠。
若有所思,捏着手机在老板椅上转了一圈,什么消息也没回。
自从他把那份合约发给女人开始,对方似乎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当然,她似乎从来也没主动找过自己。
这种忽视他且若即若离的状态,真的很拿人。
要不是对她有所了解,他还真会当做这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
而苏棠不是,她只是.....纯粹对他不感兴趣,更别提攀附的心思。
微信的消息界面还是那份文档,他的一切试探沉入大海毫无回声。
她躲他。
两人这样彻头彻尾的失联,对于他而言,这还是第一次。
苏棠从陆屿的台球厅辞职,在沈逸清的意料之外。
男人双手交叉撑在办公桌上,陷入长久的无言。
.....
大考完米朵帮着苏棠搬了两天家,陆陆续续是些生活用品,两人利用碎片时间松鼠搬家似的挪了两天。
苏棠吃完饭往城中村那边去,米朵则一个人慢悠悠的回校,她没苏棠那么忙,寒假什么也不打算干,就准备回家。
晃悠悠到了寝室门口,远远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车牌。
沈逸清倚在车头上打量着人,没等来苏棠,倒等来了她的室友。
两人视线猝不及防的相撞,面面相觑了半晌。
米朵正打算一言不发的离开,没走几步就突然被人叫住。
她挑眉。
他这样的人,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
放学铃刚打过,谭茂似乎心情不错,和同学勾肩搭背满脸笑意的出来。
苏棠一如既往的在校门口等他。
“苏棠姐!”
对方一看见她就扔下同学大步跑过来。
今天出期末考试的成绩,比他估计的要高十几分,谭茂迫不及待的就和苏棠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城中村低矮破旧的平房,屋内灯光昏黄又破碎。
谭忠义才收车,蹲在院里整理才收来的一堆废品,见苏棠进来,抬头随意分了个眼神给她,算是打过招呼。
近段时间她常来,三人的关系也在逐渐随和,没有一开始的拘谨。
苏棠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神秘的朝他笑了笑。
“什么?”
眼前的袋子鼓鼓囊囊,老人好奇的盯着看。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
谭忠义怕弄脏那东西,连忙在身上擦了两下手伸过去接。
是一双内衬加了羊绒的黑皮手套,还有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
“不要不要不要!我每天垃圾堆里来来去去,这么讲究的东西用不上,你也是个学生娃子,哪来闲钱。”
老人强硬推拒,苏棠不管不顾让他先把衣服穿上试试,笑称他不要就只有出门丢垃圾堆。
老人怕浪费,只好勉力接下,留了苏棠在家里吃晚饭。
三人又聊一阵,敲定第二天纪录片正式开拍,苏棠反复和两人沟通细节,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要抗拒镜头,不用刻意表演,就像平常一样,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
谭忠义只是沉默的点头,老人的话一向不多,谭茂和苏棠这些日子相处,相互熟悉不少,完全把她当姐姐看,并没有拘谨。
而另一边,章柔嘉的酒吧地址早就选好,这些日子在紧张的装修,有了之前咖啡馆的教训,这次她不敢乱来,里里外外参考了不少清吧的设计,没敢太过超前大胆。
苏棠到的时候她请了两个画墙绘的,一幅向日葵已经快完工。
对待她苏棠倒没有像谭家那样小心翼翼,主要是章柔嘉的性格大大咧咧又不计较,对于接下来要有一副dv镜头天天盯着自己这件事,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似乎这是一件根本不值一提的事,只接二连三的问苏棠,自己酒吧的装修如何,能不能吸引到客人。
末了还盯着苏棠看了一阵,态度认真的建议她来给自己打零工,正好拍摄任务也不落下,一举两得,苏棠只看着她笑,没答应。
这些日子和米朵扫街拍了不少图,很多都被地理杂志征用,走了量,现在堆积起来,虽然不多,但是每天的进账还算乐观。
她算了算,可能再过一个月,自己就能去寄卖行把奶奶简素芳的耳钉赎回来,除去生活和房租,甚至还有剩。
她已经感到满足。
章柔嘉拉着她给酒吧出建议,苏棠大着胆子说了些,两人商讨一阵,就到了半夜,地铁和公交早就停运,她最后大手笔的打了车。
凌晨的街道空旷又冷冽,酒吧街附近的网约车总是满单,她排位到了两百多位,最后干脆站着路边守过路的出租车,好久才来一辆。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听了地址有些犹豫。
“那地方偏得很,一路上我只拉你一个,有点亏。”
苏棠知道他什么意思,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没事,我可以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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