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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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走去一边的长椅施施然坐下,语气玩味。

    “他给你说他能请来段醇厚?可真有意思。”

    沈逸清戏谑的看着人。

    “况且,你刚才扇我巴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要杀了我。”

    从刚才听到那医生提起段淳厚开始,他就耐心的等着她开口,可既然是求人,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苏棠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人居然还会和人动手,赶来的四人一脸震惊,疑惑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

    苏棠呆站了十几秒后,心一横红着眼向他道歉,只要对李砚好,她服个软不是不行。

    “受不起。”

    沈逸清叠着腿,四平八稳的坐着,不咸不淡的看她一眼,完全没有打算和解的意思。

    那样子李砚只要生命无恙,其余的他根本不在乎。

    周平看着自己老板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就是这样,精于算计,明明就是等着苏棠求他,偏偏又迈着关子,等把人熬得不能再熬了,在慢悠悠甩出自己的条件,把人往绝路上赶。

    可是这招商场谈判有用,但对喜欢的女人却偏偏不行,还是苏棠这样自尊心强到要命的女人。

    谈恋爱方面,沈逸清这个脑子确实不怎么样。

    商场上杀伐果断,到了苏棠跟前,就跟降智了一样。

    不懂怎么爱人,也不懂怎么哄人。

    心里为他捏把汗,又把眼神投向不远处的女人,眼底满是无奈。

    苏棠深吸一口气,慢慢的走到他跟前,态度彻底软下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救救他。”

    一旁的众人包括主治医院都彻底愣住了,李家父母更是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颗心悬到嗓子眼等着男人接下来的话。

    可沈逸清依旧是那副平淡模样。

    “人又没死,不需要我救。”

    苏棠终于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豆子般砸在他膝盖上,模样委屈极了。

    “他是医生,手出了问题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你救他这次,算我求你。”

    她居然愿意为了那个男人低三下气、卑躬屈膝的求他,就为了这么个不值当的人。

    沈逸清盯着膝盖上逐渐晕开的泪水不为所动。

    “嗯,求人的态度有了,但是凭什么?你忘了我是个商人,不做无利可图的事。”

    苏棠的手死死握成拳,指甲深陷进肉里,冷静了几秒尝试才压抑住怒气和他沟通。

    “沈逸清。”她开口叫他全名,“你讲点儿理,人是被你逼出事的。”

    怎料男人闻言猝不及防的讪笑一声。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一我没让他借高利贷,不信人醒了你可以问问,二人不是我撞的,怎么就是我逼出事的了。”

    他语气冷漠,摆明了要在这事上跟她较真。

    “刚才打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要怎么样?我跪下求你或者你扇回来。”

    她去拉他的手,被男人冷漠的甩开。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汹涌的情绪在胸膛翻腾又压下、压下又翻腾,像一波波潮起叠落的浪潮,如此几个来回,苏棠终于崩溃。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沈逸清盯着她猩红的一双眼看了几秒,突然偏头,不远处李家父母正一脸复杂的盯着他两,但眼底仍旧藏着一丝殷切的期盼。

    四目相对。

    “两个条件。”

    沈逸清终于开口,但这话显然不是冲着苏棠。

    终于等到这一刻,李家父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着眼走过来,儿子的危急情况令他们二话不说就妥协,几乎是上赶着开口。

    “你说,只要我们能办到。”

    .....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带着爆裂的螺旋桨声降落在医院楼顶,一股四人的小型医疗团队从里面鱼贯而出。

    段淳厚领着人到了手术室门口,看见苏兆民就是一愣,甚至主动的打招呼,问了他恢复情况。

    一个医学泰斗,每天经历那么多病人,居然还记得他,这让苏兆民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有多想,下意识把这归咎于是李砚帮忙的缘故。

    ...

    李砚一直昏迷,手术持续了四个多小时,结束时已经是凌晨,天月将白。

    扔下一堆人,沈逸清就提着苏棠回了酒店。

    至于两人到底什么关系,其中李砚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从头到尾都没有人主动过问。

    重要的是,在这场成年人心口不宣的交易里,各自都得到了各自想要的结果。

    苏兆民和简素芳是早就心有所感,苏棠也是自愿跟他走,而李家则是儿子性命捏在别人手里,只能三缄其口。

    看着两人身影消失在医院走廊,四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复杂。

    出租车上简素芳还是忍不住开口。

    “老头子,那人是当初来找棠棠的那个大学同学吧?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呢,他不会对咱家孙女怎样吧,不行,我得打个电话。”

    说完她就摸出电话,被苏兆民一把按住。

    他看了她一眼,耐人寻味的叹了一口气。

    “放心吧,没事的。”

    简素芳狐疑的看他一眼,眼神满是不信任。

    苏兆民开口解释。

    “他脸上的巴掌印你没看见啊,咱孙女打的,要动手,早在医院就动手了,等不到现在。”

    苏兆民想起当初在院里对方看苏棠的眼神,忽的长叹一声。

    “什么同学,也就你信。”

    简素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随即沉默不语。

    另一头的酒店里。

    一进门,苏棠要就直奔洗浴间。

    这一路上她几乎没和他讲过一句话,沈逸清一把拉住人。

    “你干嘛?”

    “洗澡。”

    女人顿住身形,头也不回的回答,声音没什么情绪。

    一晚上没合眼,两人都肉眼可见的疲惫,沈逸清皱眉。

    “洗澡干嘛。”

    “陪你上床。”

    ‘轰’的一声,沈逸清站在原地,犹如雷劈。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下来,愣了片刻后他有些绷不住,像是忍无可忍之后的爆发。

    “你至于这样和我闹吗?你以为我带你过来是为这个?你就这么想我的,我有这么恶心吗?”

    苏棠甩开他的手,转身直直的盯着人。

    “有,你一直都这么恶心。”

    两人离开前的味道还未彻底散尽,似有似无的味道在鼻间游离,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昨夜的疯狂,配上苏棠这句话,倒十分的应景。

    沈逸清呆在原地,犹如万箭穿心,喉结艰难滑动两下,开口满是苦涩。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不是哪个?”苏棠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每次找我都是为了这个,你想让我怎么想,你能让我怎么想?不就是想睡我,沈逸清你明说,你别害我身边的人,当我求你,我认输,你看你多久腻,腻了能不能放过我。”

    就想睡她。

    他处心积虑的想她回来,好声好语的哄过,低声下气的求过,他何曾对一个女人这样,但到头来在她眼里,就落得这几个令人不齿的词。

    心脏上突然戳上一根手指,男人声音嘶哑。

    “我要的是这个,你到底懂不懂,我要你把心从那个男人那里收回来,重新回到它该在的地方。”

    苏棠觉得不可理喻的同时也有些好笑。

    “你是一个商人,怎么还那么天真,就像你和别人谈判,任何东西都是相互的,人的感情也是相互的,有些东西强求不来,不过算了,这些道理我跟你这样的人讲不明白。”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漠。

    “你睡不睡?不睡的话我走了。”

    沈逸清站着不说话,苏棠等了几秒,看他没反应,毫不留情的撇开人就往玄关走。

    那动作十分果断,透露着一股深深的厌弃,那感觉....就像拂开了一堆垃圾。

    他居然被她当成一堆恶心的垃圾!

    沈逸清不能接受,急红了眼。

    “你给我站住!”

    面前的身影一顿,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当着他的面开始解纽扣。

    “改变主意了?那你尽快,我赶时间,还要去一趟砚哥哥家里。”

    料想李家父母脱不开身,他那身衣服做手术时已经剪破了,她得去给他带一套换洗的。

    女人的动作像一把尖刀,一下下的扎在他心脏。

    她竟用凌辱自己的方式来凌辱他。

    沈逸清深喘着气,胸腔里像被石头碾压过一般难受,半晌,他妥协,偏开头不看她。

    “你走吧。”

    语气疲惫中透露一股无奈。

    “我不会再动他,两个条件,一、不许再那样叫他,二、不准再去见他,只要你能办到,我就信守承诺。”

    他甚至可以答应她任何要求,除了她说要离开。

    苏棠哼笑一声。

    “那你知不知道,从那份合约开始,你的信用就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那份狗屁合约,那个不堪的开始。

    他说过她随时可以走,却穷追不舍,还在这里死缠烂打,做尽伤天害理的事。

    沈逸清盯着人,恍惚了片刻才明白她说的意思,愣了几秒后颓然的败下阵来,像个好胜的将军低下他高贵的头颅,甘愿臣服。

    “我说过,可以当它不存在。”

    苏棠看着人,突然走过来,态度反常的亲昵,伸出小拇指和沈逸清的勾在一起。

    “还记得那个安全词吗?”她问。

    当然。

    沈逸清点头,像个被顺了毛的疯狗暂时变得温顺。

    “那你记不记得我说过,它的含义是、最先违背誓言承诺的那一方,要被切掉小拇指。”

    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她也不信男人真有这样的魄力。

    苏棠说完死盯着男人,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房内一片死寂,沈逸清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看不出在想什么,过了好半晌开口,却让苏棠惊讶??

    “这里没有刀。”

    苏棠只当他是因为不肯而找借口,正要转身离开,男人的声音又传过来。

    “但是有这个。”

    她回头,男人手中赫然捏着一只钢笔,是他经常签文件那支。

    苏棠还没理解他什么意思,沈逸清就扭开笔帽发狠的朝自己腹部捅去。

    “这样够不够?多少下够抵,你说。”

    男人眼神紧盯着她,痛苦令他声音微颤,却铁了心不愿放弃,双眼因为充血而一片猩红。

    那笔尖锋利,苏棠曾经握着它签下了最令她恶心的的东西。

    虽比不上她曾经用的水果刀,但还是见血,顺着衬衫边缘一滴滴砸到白色的地板上,惊心动魄。

    屋里泛起浓郁的血腥味,苏棠冷冷的看他一眼,低骂了一声疯子。

    房门猛地一下拉开,砸在墙上震天响。

    她没有继续留下来观赏这出闹剧,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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