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在怕什么?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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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道的事情,有什么好怕的。这样人再如何背景复杂,却也能力出众、目标明确,总比有些人在这里自以为是地发号施令要好得多。

    何况,他都已经自称是一把凶刀了,李清月身为执刀之人,难道会不明白一个道理吗?

    凶刀这东西若不能伤人,势必伤己,她该当知道要如何驾驭于他。

    而不像是有些人……

    “你说的是太子?李素筠压低了声线,想到了昨日她一度看到的安定亲卫同仇敌忾的神情,和吐蕃这位降将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是问道,“他让人来说了什么?

    李清月没有瞒着她的意思:“他说,希望让此次凯旋的府兵停留一半在陇右道,再拿出十万石军粮来,减少关中旱灾造成的影响。

    “他疯了吗?李素筠失声惊呼。

    见周遭有人因为这一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来,她连忙重新收回了声音,“他要彰显太子对关中庶民的仁德,那就用他自己的本事来办事!

    “去年和今年他在洛阳主持赈灾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想说了,他在天皇天后巡幸洛阳期间数次监国,本该对朝政上下庶务了如指掌,更应当放眼天下民生要害之处着手,怎么到了如今,还只停留在施舍开仓的地步。

    他当自己只是个十岁孩子不成?好像只需要做好表面工夫,让人知道太子不是个荒诞不经的人,就已经足够了。

    李素筠愤愤不平:“要是他用自己赚取积攒下来的粮食赈灾我都不说什么了,反正他这个太子的位置稳稳当当,也不是我能从中置喙的,可他在洛阳依靠的都是天后于东都的影响力,怎么现在竟然还打上了你这军粮的主意!

    谁听了都得觉得此言荒唐。

    不错,这十万石军粮正如杨思正所说,是为了供给于对阵吐蕃的战事,这才从河东道调拨而来的,在狄仁杰和娄师德的调度之下沿途损失不大,也因为安定结束战事过快,并未被派上用场。

    那么它们就算分拨出去,也不影响到军营之中的粮草供给。

    但此等规模的府兵调度既然还未彻底解散,就还随时有可能出现各种意外,这一笔粮草库存必须放在军中稳定军心,否则大军开拔进入关中,眼见各处饥荒景象,势必要出现意外。

    “至于让其中一半的

    府兵留在陇右道……”李素筠磨了磨牙,“他是能跟关中百姓交代了,反正领兵的不是他!”

    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扭头发问:“此事天皇天后知道吗?”

    这到底是太子李弘的擅作主张,还是天皇天后有意通过此举削弱安定在军中的威望?

    李素筠猛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有些事情,不是她还跟小时候一样没心眼看不到,而是她自知自己的身份懒得去算计那么多。

    可若是天皇天后也知道太子对于安定的打压的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们从藏原上下来,就算此刻行军在渭水之畔,空气中还纠缠着几分水汽,也难以压制住地底的热力已开始不断上涌,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浮躁了起来。

    偏偏李清月这个当事人,犹自一派气定神闲的表现,让李素筠又觉找回了几分平静。

    “他们应该不知道,起码??天后不会放任他做出这种事情。我阿娘在临行前专门向我做过承诺,绝不会让我有军粮上的后顾之忧。你知道的,她也确实兑现了这份承诺。”李清月说到这里,目光中闪过了一缕和暖之色。

    可想到李弘的种种表现,就算正是因为她与杨思正的争执,才诱发了钦陵赞卓的投诚契机,她心中的冷意也不觉愈来愈盛。“你放心吧,他只是太子而已,我不会给他以插手军权的机会。我也……”

    “不会让他这个陈仓迎军如此舒坦的。”

    一国储君屈尊离京,迎接大军,听起来真是好一出刷声望的场景。

    但凡李弘表现出一番太子威仪与礼遇姿态,都能在军中混出个好名声来。

    这世道对于太子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但李清月偏不想成全于他。

    “你要将他想要插手军粮的事情散布到军中?”李素筠问。

    李清月冷笑:“不,若真如此的话,反而落于下乘了。”

    将太子与安定公主兄妹不睦的事情摆在台面上,落的是蓬莱宫紫宸殿内休养的那一位的脸面,对李清月想要给文成公主请官、给部将求取封赏没有任何一点好处。

    这些流言蜚语固然很有煽动力,却无疑会触动天皇的逆鳞。

    “我打算换个方式。”

    李清月回身

    朝着后方随行的队伍看去。

    在后方,何止是同行参战的士卒,还有约莫将近三万吐蕃士卒与后勤俘虏,让她在留下了两万多府兵留守吐蕃前线后,还有十万大军随行。

    所以她所统帅的,依然是一支等闲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庞大队伍。

    她的眉眼间闪过了一缕锋芒尽露的迫人容色,“我会让他知道,阻挡我回去的代价!”??

    李弘站在华盖之下,透过垂落的锦帆,朝着空中看了一眼。

    七月的日头愈见毒辣,与四月的冰雹急雨,形成了相当惊人的对比,却哪个都不是什么好天气。

    就连太史局都觉得,这等气象反常的情况实在是很难再用寻常的办法予以观望推测,干脆向天子告罪后,暂时放弃了下半年的揣测天时计划。

    面对这等情况,李治这位陛下都不好说什么,李弘也就更不用说了。

    他除了听从父皇的调派,前来岐州雍州等地督办水渠修建,再迎接一番凯旋的大军,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可以做的。

    “太子……”

    “行了你别说了。”李弘瞥了眼提前自上?折返的杨思正,险些在脸上摆出嫌弃的神色来。

    太子妃的父亲杨思俭和眼前这个杨思正乃是堂兄弟,这才让杨思正能自右春坊赞善升迁至太子詹事,但很显然,对方并无这个本事真能承担起东宫重责。

    若非看在对方出自弘农杨氏,也总算没将脸面直接丢到外朝的份上,李弘是真想将人给打发去个眼不见为净的地方。

    一件本应当有商有量的事情被他办成这个样子,属实是浪费了他与外祖母分属同宗的渊源。

    但在李弘于华盖之下踱步之间,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这件事其实并不像是他斥责于杨思正一般只是个寻常差事,而是……

    而是他在眼见父亲获得边地捷报之时的喜形于色中,再一次生出了一份不能向外人说道的危机感,几乎凭借着本能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只可惜,安定已再不像是当年他在父亲面前说的那样,是他稳坐太子之位的助力。

    这便是今日的事实。

    他刚想到这里,忽见远处奔马疾驰来了一个身影,很快抵达了近处。

    这曝晒在烈日之下的东宫侍从顾不得抹去额角的汗

    水便匆匆来报:“太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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