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前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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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是对症。况且二公子乃习武之人,本不该如此孱弱的,却不知为何迟迟不退热,我也只能用银针刺穴,但愿有用吧。”

    这话说得含糊,傅靖?悬心不已,直到一炷香两炷香,苏木施针时,额间渐渐溢出来汗珠子,好在傅渊的高热渐渐退了一些,不似之前那般吓人了。

    收针后,苏木摇了摇头对着傅靖?低声说道:“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二公子这病来的蹊跷,倒不像是医家可治的,傅姐姐若是愿意,可请一尊佛像镇守在此。”

    傅靖?闻言身子不自觉地晃了晃,好在卢铮在一旁扶住了她。

    傅靖?强打着精神安排了侍女去请佛像,又强颜欢笑地对着宣平伯和周姨娘说道:“父亲,姨娘,阿渊已渐渐退热了,我会一直守在这,您二位年事已高,实不宜在此守着,不如先回院中休息,这边有任何情况,我都会第一时间派人会知会的。”

    折腾了半夜,宣平伯也已是累及了,周姨娘也面有倦色,宣平伯说道:“那就有劳阿?了。”

    说罢,二人便由着下人扶回了各自庭院,确保这二人离开后,傅靖?才哑着嗓子问苏木:“阿渊...阿渊他还有没有得救?”

    "我说不好,只能看天意了。"

    明明在盛夏,傅靖?却忽而觉得身上冷的厉害,就好像浸泡在了冰水里一般,她面色肉眼可见地颓败了下去,缓缓踱步至榻边,就那样静静地守在那。

    卢铮想上前去说些什么,只听见傅靖?冷淡地说道:“你们都走吧,我想自己在这陪陪阿渊。”

    苏木看卢铮愣在那处不肯走的模样,便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冲着他摇了摇头。

    卢铮心知傅渊的性命只看这一夜能否有奇迹了,阿?此刻恐怕是再也不想见他了,奈何咎由自取的人只能独吞苦果,便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傅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个便宜弟弟,想着初来这个世界时,二人并不生分。

    傅渊年级小不爱说话,一惯是冷着一张小脸,但做事却十分妥帖,一起上学堂时总是会提醒她何时带伞,何时背书,她那时不太会写古人的字,常常因为字迹丑陋被夫子打手板,却因身体里住这个成年人而强忍着不肯落泪。

    傅渊大抵是有些心疼她的,便私下里偷偷用左手替她写课业,十日里有八日,她的课业总是他完成的,又怕会被夫子拆穿,还拿他的形制让她临帖,一来二去,便是夫子也查不出错来。

    只是傅靖?的生母十分不喜她与傅渊来往甚密,总是借着各种由头明里暗里打压他,周姨娘心急却因着妾室的身份,不得不看着儿子挨欺负,私下里找到傅靖?对她说道:“妾身知道大姑娘和渊儿姐弟情深,可是夫人不喜大姑娘和渊儿来往,若是总这般,夫人恐怕不会轻饶了渊儿,愿大姑娘念在渊儿日子难过的份上,疏远他些吧,也算是做姐姐的对弟弟的一点保护了,可以么?”

    自那日起,傅靖?便不敢再整日里同傅渊玩闹,傅渊心思敏感,知道她有意疏远自己,奈何傅渊也是冷清冷性的人,自是不会去问个分明的,二人便渐渐地疏远了。

    再之后,傅靖?的生母和外祖相继去世,失了依仗的小姑娘不得不强撑着长女的尊严,随着前世记忆的不断回拢,傅靖?对这个弟弟是又敬又怕,唯恐一着不慎,又走了原主的老路子。

    流年时光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一页页翻转着,看着傅渊苍白的面孔,傅靖?克制不住地哽咽了起来,眼中的泪水啪嗒啪嗒顺着脸颊流下。

    一滴泪悄悄地落在了傅渊暗淡的唇上,顺着唇缝儿渗了进去,那般咸涩的滋味让沉睡在前尘旧梦里的傅渊抿紧了唇。

    梦里,越女峰上。

    傅靖?穿着单薄的素衫,站在崖边吹着冷风,往日明艳秀丽的面庞脂粉未施,站在这既无山花烂漫又无青葱点缀的落满残雪的山崖上,平添了几分寂寥哀戚之意。

    傅渊拿着斗篷过来时,便看见这幅景象,自一月前她被自己强要了身子后,就总是这般静默不语独立崖边。

    他倒不怕她会寻死觅活,她绝非那等轻易低头引颈就戮的人,恐怕她时刻想的是怎么把他杀了才是真的。

    傅渊拿着斗篷上去,裹住那佳人的同时,也将她半搂在自己的怀里,语气极尽温柔地说道:“站在这里吹风,不怕冷么?”

    说罢,又摸了摸她的双手,已然冰得不像话了,忙将那双手包在自己的手心,还不住地呵着热气,语气中虽有些斥责却仍难掩关怀之意:“这么大的人怎的不知好好照顾自己呢?”

    傅靖?冷冷地看着他关怀备至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泛起阵阵恶心,她这场噩梦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转,闭了闭眸子再睁开,仍是眼前的景象,不禁凄楚一笑,心里早已被恨灼烧得千疮百孔了。

    傅渊看着她含泪带笑的模样,心里极不好受,柔声问道:“阿?,你怎么了?”

    傅靖?猛地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忽而蹲了下去,从那地上捧了一捧残雪放在手上拼命的揉搓。

    傅渊以为她手上沾了什么东西,便蹲下同她说道:“不如回阁中用温水洗,不比这些残雪干净吗?当心冻伤了手。”

    傅靖?停下来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他的眼神中尽是恨意,说出话亦伤他彻骨:“这地上沾染了尘土的残雪也比你干净千倍百倍。”

    傅渊只觉得自己从心里到口中尽是苦涩的滋味,却仍不想在她面前跌了份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嘲讽道:“我不干净又如何?傅大小姐还不是要陪着我这样的人共度余生,那你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傅靖?听着这话气得浑身颤抖,却又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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