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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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行的掌柜为人诚信,也颇为好心,他大方地让应逐星将两匹马领走,不必再多买一匹了。省了一笔钱,应逐星顿时喜笑颜开。他将马托给了掌柜,现在他决定要在诸暨多留一天,等等那两个失踪一夜的人。
按应逐星之前的计划,应该是沈难蹲守在城门给他传消息。但昨夜一番折腾,两边的打算都落了空,一个二个搞得都挺狼狈的,没什么高手风范,说出去还怪丢人的。
应逐星叼了根草蹲在城门口,张望着行人进进出出。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进城了,驾车是一个书童生的唇红齿白。姜水头上盘着小髻,肩上挎着一个蓝布包,他嘴里还咬着一个桃。
车厢里的人不禁掀帘,催促道:“还有多久?”
姜水挥了一下马鞭,“山桃姑娘莫急,雷门就在前面了。”
窗牖被白玉折扇推来,主人是个面如冠玉的公子,青年眉眼分明,眸中藏着几分愁绪,她像一株养在水边的君子兰。
诸暨,她不是第一次来了。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虞栎是来做个了断的。
应逐星不觉被那俊俏的公子吸引了目光,两人的声音飘到了耳朵里。一行人要去雷门,讣告还未发,他们是去祭拜雷吟的吗。
好奇心驱使着应逐星跟了上去,直觉告诉他,跟上去有事发生。
应逐星前头刚走,城门口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叶婵和沈难赶了半天的路,不顾饥肠辘辘,
终于回了诸暨。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手臂上的划痕似乎有要发炎的迹象,叶婵冷着一张脸,蜷缩的掌心微微发热,内力回来了十之八九。
外伤未愈,但内伤...好得差不多了。
蝉息这门诡谲的内功心法,或许本就是为了治愈内伤经脉而存在的,经脉寸断都能恢复如初。
只是活死人肉白骨也是有代价的,世间万物生生不息,阴阳相克,都有其存在和运行的道理。
完好无缺的沈难打了个喷嚏,他觉得周遭有些冷。昨夜在冷水里泡了一晚,到最后师父都在怀里沉沉睡去了,沈难都不敢松懈。
今早似乎有些着凉了。
沈难替叶婵拿着剑,他看着师父一个人闷头往前走,走出来一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
狼狈不堪的二人,打算杀回雷门,将雷鸣那个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早上沈难想拦着叶婵多休息一日,她都不肯。
许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亏了,那个雷鸣居然敢下黑手,早知道就一掌拍死他。
当时只听叶婵冷冷道:“杀回去”
沈难咳嗽了两声,看了看身处的这个荒山野岭,“我们不识路呀。”
叶婵将蝉息在丹田运转,“我还有内力。”
她双眼微微眯起,少有耿直语气,“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山风呼啸,沈难不敢抓叶婵的手,便揽着她的腰,随她的绝世轻功在山林间跳跃。
他不由感慨自己是个拖油瓶,还好师父没嫌自己窝囊,将他丢在山里。
*
中午日头正盛,府邸外门庭冷清。
昨日的婚事满城皆知,今日不敢有行人敢经过这条街,生怕触了雷门的霉头。
载着无名公子的马车孤单地停在了门前,不知为何那人久久不愿下车。她知晓这门亲事的错误,特来雷门赔罪,她也知这一去可能一切都成了定局。
但她不知…人死万事皆空,原来是眼下这般光景。
去岁冬日后,他们一面都没有见过了。秋天的时候,她和雷吟泛舟湖上时还在吃蟹,两个人打着算盘在谈码头的筹建。
等诸暨和临泉之间修一座新的码头,他们便不用顺便去应天府见面了。
春日里雷吟说病重退亲,虞栎不愿意向父母瞒下了此事。谁知信件流到了虞夫人手里,母亲泣不成声,父亲便暗自决定替亲,说什么都要拦住虞栎。
于是,丝萝被替上了婚车,她愿意替虞栎嫁给将死的雷吟。
此前她去烟雨楼寻求护卫,等护卫和新娘都上路了,虞栎才从昏迷中醒转。
万般无奈,她去烟雨楼要了一个说法。李清河闻讯逃之夭夭,小姜水被推了出来。烟雨楼这次不仅收了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