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戏给深爱的你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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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有很多种颜色。近岸区的碧绿,远海区的蔚蓝,要是海洋中有红藻群栖,还会呈现出火烧似的朱红。但所有的海洋在夜晚都是黑色的。

    酒会已经离开我们老远,沿海岸线丛生的热带树将它隔断在我们身后,隐隐只透出一点儿光和缥缈的钢琴声。钢琴师终于放弃了印度舞曲,开始弹奏一些欢快的欧洲小民谣。

    我和聂亦并肩而行,我将鞋子提在手上,脚下的白沙又细又软。走了一阵我就笑起来:“究竟是什么《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把你卷进来是我不对,不过这些事我快处理完了,再次见到你,我依然觉得我们很合适。不,”他缓缓道,“这个阶段,我觉得我们最合适,会是彼此最好的家人,我依然希望能和你结婚,你愿不愿意?”

    我按捺住心中的波澜,问他:“你说这个阶段,这个阶段是什么阶段?”

    他答:“你把潜水器看得比爱情更加重要的阶段。”

    我说:“聂亦……”

    他打断我的话:“可能有一天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聪明、有钱、性格好、忠贞,还爱你,那时候你可以离开我。”

    我说:“为什么?”

    他像是在思索,过了两秒,开口道:“非非,你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这个阶段我们在一起会最好,你也会知足,但如果有一天你想要更多,你也值得。”

    我说:“如果我有了想要更多的时候,为什么不能由你来给我呢?”

    他答:“也许有一天我想给你,你却不想要。我承认我不太喜欢谈论爱情这个话题,也不想过多研究它,但它的确不简单,施者和受者都那么合适,这种情况很少见。”

    我说:“这些话很难懂。”

    他看着我:“你在哭?”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和他开玩笑:“你说这些话太难懂,我被难哭了。”

    他沉默了片刻,道:“所以,你不愿意?”

    我走过去主动拥抱他,说:“当然愿意,聂亦,我当然愿意和你结婚。你说得对,我们会是彼此最好的家人,我们要不离不弃,好好在一起。”

    很久之后,康素萝问过我,你觉得那时候聂亦有没有一点儿喜欢你?

    就算是在我们婚后,我也从没问过聂亦那个问题,我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也从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上我。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我们未来会怎样,那一刻我只是感到非常幸福。我们的心脏贴得非常近,我在心底悄悄和他说:“聂亦,我给你的,一定会是非常好、非常好的爱情。”

    我从没有像那样喜欢过一个人,他的一切我都喜欢。他说我很好,我值得更好的,我却想聂亦你不知道我是为谁才变得这么好,如果我真的有这么好,那么我值得的人只有你。

    我一直记得当我们相拥时天空的那朵烟花,星空中乍然出现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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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我说:“……聂亦你知道我手机丢了还让我给你打电话,你……等等,我手机弄丢了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他云淡风轻地就把童桐给卖了:“昨晚你助理告诉我的。”

    我含恨说:“回去我就把她给开了。”

    他说:“正好我那儿还缺一个助理。”

    我说:“你秘书室的人已经够多了,请那么多助理你浪费不浪费?就不能学学我,统共就一个生活助理,多么节《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了很多距离感。

    回头想想,我也觉得好笑,直叹气道:“又不是小学生,起这种争执真是辜负这么好的风景,我们应该边看星星边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才对啊,换个频道好了。”

    他单手枕着头:“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我不在行。”

    我无奈:“怎么办,那就只剩下看星星这个选项了。”

    他突然开口:“会不会看星座?”

    我摇头:“你会?这么多星星,太乱了,怎么看得出哪些星星是属于哪个星座?”

    我们相握的手被他抬起来指向星空:“南半球最惹眼的星座是南十字座,那就是,看到那四颗亮星没有,组成一个十字架。但丁的《神曲》里描绘过这个星座,‘把我的心神贯注在另外一极上,我看到了只有最初的人见过的四颗星。’找到南十字座,它附近的星座就很好找了。那上面就是人马座,人马座旁边是天蝎座。”

    我说:“日本的神思者有一首《南十字星》,是指南十字座中的哪颗星星吗?”

    他摇头:“南十字星就是南十字座,可能在日本是那个叫法,就像人马座在日本被称为射手座一样。”

    我好奇:“天蝎座上面那几颗星星呢,连起来像个正方形一样的那几颗?”

    他提醒我:“还有个尾巴你没算上,那是天秤座。”

    我平躺着偏头靠过去:“哪一颗是那个尾巴?”

    正碰上他靠过来指给我看,头就这么撞在一起,我赶紧侧身坐起来看他的头,手碰上去问他:“撞疼没有?”

    他垂着眼睫:“你是不是拿错台本了?”

    我说:“??”

    他笑:“这一句难道不该是我的台词?”

    他一笑我就觉得他格外平易近人,简直让我什么动作都敢给他招呼上去,我大胆地伸手摸他的脸,严肃地跟他说:“我皮糙肉厚撞不疼,当然是你比较金贵。”

    他看我的手:“再摸就要给钱了。”

    他躺着,我侧坐着,身高优势让我胆儿肥得不行,我大胆地将手移到他眉毛,再是鬓角,心中激动,脸上却要装出十足的痞气,我说:“要钱是没有的,可以把手机当给你,或者你要摸回来也是可以的。”

    他抬眼:“当我不敢是不是?”

    星光都被我挡在身后,我的左手依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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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躺椅上坐下来:“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我坐在他旁边一口接一口地喝水,含糊说:“记不住了,反正挺可怕的。”看他躺下去调整好姿势继续闭眼休息,喝完水我也自觉地躺下去。但再也不觉得这静夜令人心安,风的声音和海的声音陡然叫人觉得阴森。

    我忍不住找聂亦说话,我说:“你有没有看过一部老电影,有个场景也是在海边,男主角把女主角从海边的小酒馆里带出去,两人在海里裸泳,正谈人《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种睡觉都必须开灯的黑暗恐惧症患者,但也有会让我怕得呼吸不畅的情况存在,比如说深夜、暴露的大自然、一个人。

    寒意几乎在瞬间顺着脚趾爬上来,冷汗也渗出额头。好在智商没去度假,我一边自个儿给自个儿打气拼命深呼吸,一边摸索着找手机。手指刚触到手机屏,静夜里突然传来什么声音,我吓得两条腿立刻就软了,正在大气都不敢出的当口上,聂亦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睡好了?”

    我缓了好半天,问他:“你去哪儿了?我睡了多久?”声音有些含混,听起来就像是没睡醒还犯迷糊。

    他俯身将一瓶苏打水放到我脸旁,道:“没多久,大概半小时,我去拿了点儿喝的。”

    我被凉得龇了一下牙,伸手接过水,手却在抖。

    他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问我:“怎么了?”

    我掩饰地喝了口水,说:“没什么啊。”

    他伸手探了探我额头:“全是冷汗。”

    我说:“刚才做了个噩梦。”

    他在躺椅上坐下来:“什么噩梦,吓成这样?”

    我坐在他旁边一口接一口地喝水,含糊说:“记不住了,反正挺可怕的。”看他躺下去调整好姿势继续闭眼休息,喝完水我也自觉地躺下去。但再也不觉得这静夜令人心安,风的声音和海的声音陡然叫人觉得阴森。

    我忍不住找聂亦说话,我说:“你有没有看过一部老电影,有个场景也是在海边,男主角把女主角从海边的小酒馆里带出去,两人在海里裸泳,正谈人生谈理想谈爱情的当口,小偷把他们脱在岸上的衣服偷走了……”

    他说:“嗯,看过。”

    我又说:“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是二十世纪的老歌了,叫《海上花》,所有和海有关的歌我最喜欢这一首,是这么唱的,‘是这般柔情的你,给我一个梦想……’”

    他说:“听过。”

    我又说:“还有一本有关海洋的书,讲捕杀白鲸……”

    他握住我的手。

    我惊讶地转头看他。

    他仍然闭着眼睛:“还在害怕?”

    我愣了,嘴硬道:“没有。”

    他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看我:“你紧张的时候爱重复做一个动作,害怕的时候会变成一个话痨。”

    我倍感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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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奈:“怎么办,那就只剩下看星星这个选项了。9?com”

    他突然开口:“会不会看星座??[9.com]?『来[小说?路上]?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9?com”

    我摇头:“你会?这么多星星,太乱了,怎么看得出哪些星星是属于哪个星座?”

    我们相握的手被他抬起来指向星空:“南半球最惹眼的星座是南十字座,那就是,看到那四颗亮星没有,组成一个十字架。但丁的《神曲》里描绘过这个星座,‘把我的心神贯注在另外一极上,我看到了只有最初的人见过的四颗《看到此内容,说明本书不支持电脑观看,你用手机打开继续阅读》,你……等等,我手机弄丢了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他云淡风轻地就把童桐给卖了:“昨晚你助理告诉我的。”

    我含恨说:“回去我就把她给开了。”

    他说:“正好我那儿还缺一个助理。”

    我说:“你秘书室的人已经够多了,请那么多助理你浪费不浪费?就不能学学我,统共就一个生活助理,多么节省。”

    他了然:“所以你才常常丢手机?”

    我假意生气:“别再刺激我了啊。”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翘起来。看到聂亦我就忍不住觉得开心,和他的每一句谈话可能事后回想都再平凡不过,可此时却觉得它们统统都那么有意思。

    前面棕榈树下有张双人躺椅,他回头看我:“去那儿坐坐?”

    今晚是个星夜,天上群星浩繁,星光散落在海洋上,令海波泛起银光。海风轻柔,摇晃着南国的棕榈,以夜为幕,投下深浅不一的影子。漂亮得简直能和安徒生笔下人鱼公主出现的海夜有一拼。

    我们在藤制躺椅上躺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我偏头去看聂亦,他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我干脆侧躺,用手背垫着脸颊,睁大了眼睛认真看他。我们相隔不过一只手掌的距离,但星光朦胧,他的五官其实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

    我想过聂亦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直到现在才确定,他只是嫌酒会太吵,想出来安静一阵子。我学他闭上眼睛,只听到海水拂岸的絮语,心绪宁和,渐渐有睡意来袭。睡梦中感到有人帮我整理头发,替我将滑下来的刘海别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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