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来者是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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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家看来,她楚莫言若真在辉夜国朝中谋了官位,女儿之身到底容易暴露,与其待她暴露了身份浪费了这大好官途,不如在之前便让人替了她,这样,于她和苏家来说都是非常有利的,一来不怕她暴露了身份牵连苏家,二来苏家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将触手伸到辉夜国朝内。这可是极为难得的机会,苏家自然要牢牢抓住。
信里,苏九儒还与楚莫言许诺,若她在殿试上表现好,便与她在云国谋一门好亲事,以后她想做什么都可以,苏家再不会干涉。
苏家选好过来替她的那个人就是张君华……
在明白苏家的意思后,楚莫言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就算她作弊搬了古人智慧,得这些名不副实,可到底这些都是她挣来的,凭什么你苏家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夺走她的一切?就可以坐享其成?!
就算她是女儿身又怎样?!就算哪日身份暴露了,她自去死她的,关你苏家何事?你苏家缩头乌龟般大老远地躲在云国,他夜国还能奈何你们不成?!
她身上有着苏家的一半的血脉,你苏家就能任意予取予求?凭什么?!
她本来以为,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摆脱苏家和云国的控制,却是到头来,苏家的一句话,就让她的一切努力成为他人的嫁衣裳,她始终不过一个棋子,一个傀儡。
甚至是可以任意抹杀的存在!
这样没有意思、没有自由、被人控制拿捏生活有什么意思!
有什么意思啊?所有的努力,别人一句话就可以剥夺……她活了这么久,作用难道就只是别人的垫脚石吗?
呵,许她一门好的亲事?不过是与人延续血脉的工具罢了,要她去与那么多后宅的女人争一个男人的宠爱?她可没那样的精力和耐力。
要她一辈子围着一个男人转,眼里只看着一个随时要与别人分享的男人?笑话!
这样的生活,不如没有活过!
她不知道,该怎样去活了……她活了这么久,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她始终只是苏家手里的玩偶,他们要她怎么活,她就只能怎么活。
她与楚成风说,她前世的世界,女子也是可以为官的,虽然也存在性别歧视,但是女子至少也有不少机会的。
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殿试之前,凡是获得殿试资格的考生都会去京城有名的“聚贤楼”一聚,一来切磋学问,二来互相熟识,为自己以后的官途打下第一步的基础。
却是那日,那么多人里面,独独缺了楚莫言一人。
她一人在街对面著名的男倌楼喝闷酒,一个人听着对面的觥筹交错和欢声笑语,心头不是滋味。
羡慕、恼恨、愤怒、无力,各种情绪在心头翻涌,她忍不住打开了窗户,看向那处她本也该意气风发去往的地方。
为什么她没有身为男儿,若是这样,该多好?
如今的状况,她却只能无奈苦笑,喝到麻木,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委委屈屈地流起了泪来。
她自哭她的,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她大哥楚成风,谁会识得她?
却是不知对面何人认出了她这渺小得如蝼蚁一般的人,那人好笑地瞧着她一副哭得惨兮兮的模样,“哟,这不是会试榜上第二的楚莫言么?怎的不来‘聚贤楼’来和大伙儿一聚,倒是一个人跑到‘南风楼’这么个地方喝闷酒了,还哭成这副模样?”
那时,天色早入了夜,整条夜市都点起了灯笼,已是喝得脑子发昏的人根本就看不清对面到底是谁,只听着那人话语满是陌生和不怀好意,她没心思搭理他,自然也懒得管他是在与何人对饮。
想来今日会来聚贤楼的,怕都是些有背景的,可是,与她又有何关系?
她直接与对面甩了个大白眼,冷冷回了一句,“我是个断袖,被人甩了罢了,本公子……在哪里喝酒……关你们屁事!”
“你!”好心当做鱼肝肺,对面的华衣公子被他这句话堵得心头一口气下不来,“本公子看你心情不好,好心想邀你过来,你倒是半点不识抬举!”
听着这话,楚莫言眼皮子都吝啬抬与那人,直接将窗“啪”一关,自个儿喝自己的去了。
对面的人气得对她大骂,“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死断袖!”
“老子是死断袖还是活断袖关你屁事!”楚莫言也不耐烦地回骂了一句。
对方顿时被骂得不再吭声。
再无人打扰,楚莫言看着摆了一桌子的酒坛子,继续专心喝起来。
酒,果然是好东西……
这一喝,就不知喝到了什么时候,待她再将窗子打开透气时,对面只剩了几点零星灯火,再无鼎沸热闹的人声,只剩人去楼空。
她猜,那些人都该是散场了。
却是一垂目的瞬间,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视线。
大哥?
看着在门口拉着过往路人焦急问询她下落的楚成风,楚莫言心头一痛,这个世界,也就这么个人真正将她放在心上,她不想让他担心的,却是,她现在不想回去,不想去面对苏家……
他们,让她感到厌恶……
“请问,你看到了一个叫楚莫言的公子么?”
她看他一个一个地拉着过往的路人,或是酒楼的小二,向他们描述着自己的穿着、长相,焦急询问着自己的去处,几问无果,便是满脸忧色地往远处寻去了。
大哥……看着那人惶惶一路询问路人的样子,楚莫言眼角一酸,便是落起了泪来。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呜呜……”
眼里忍了许久的泪水滴滴答答地开始往下滚落,她枕在窗栏上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心头积郁了许久的委屈和不甘终是喷薄而出,所有的情绪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不到片刻,泪水便是模糊了视线……
小声的抽泣声在人烟寥落的街道响起,引得下面偶尔经过的路人不时抬头。
对面昏黄的灯火映出两人的身影,一直未曾离去的两人,就看着街对面的人,枕在窗台小声地哭泣,像个被人抢了糖葫芦的孩子一般,哭得甚是委屈,让人心头忍不住生出一股怜惜之情来。
“你哭得这般伤心,是谁欺负你了不成?”白天与她斗过嘴的人忍不住问道。
她却是懒得去看清他们是什么人,只静静地瞧着楚成风消失的方向,心情低落得不想说半句话。
对面的人无奈叹气,“楚公子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许我们能帮上一帮”。
他们就算能帮,也不过一时罢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