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正负粒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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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解释的吸引。

    “论证完毕。”

    完全赢不了。

    这么多年撩拨过无数颗心的所谓经验,所谓战无不胜的累累战绩,在这个人的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企图缴械投降的瞬

    间,发现自己早就没有了武器。

    我们每一个人,都由无数个十万分之一的幸存粒子组成,散落在数十亿的人海。

    所以我和你相遇,是无数个微小粒子前赴后继、湮灭碰撞,创造出来的奇迹。

    珍贵又难得。

    两个人这么蜷着在这张小小的单人床上睡了一夜,清早天不亮又匆匆起来,要回到剧组拍戏。给这座别墅大门上锁的时候,夏习清的心忽然重重地落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三楼那个小小的阳台,隐约间仿佛看见了一个小男孩儿,满脸笑容地朝自己挥手。

    “怎么了?

    夏习清低头笑了笑,转过身看了周自珩一眼。

    “起得太早,出现幻觉了。

    宋念杀青之后,接连给周自珩打了许多电话,也给他发了不少的微信,周自珩一概不理,原先拍戏的时候也遇到过许多类似的情况,他一般总会向对方解释一下,表明自己绝对没有恋爱的心思,但宋念实在缠人,又让他知道她的团队买热搜炒作的事,就算是像周自珩这样善良的性格也难免觉得反感。

    加上他现在一颗心只扑在夏习清的身上,什么都顾不了,每天的生活就是拍戏和喜欢夏习清。

    [宋念:我知道你对我没那个想法,但我怎么说都是女孩子,杀青宴你们直接丢下我跑了,那么多的记者来探班,我也是要脸的。]

    周自珩看见她发过来的最后一条,如果换做是别人,他是会道歉的,但对于宋念,他毫无愧疚之心。

    [周自珩:不要装了,那些记者也都是你团队找来的,我没有义务出面。]

    发完这一句,周自珩拉黑了宋念。一般的明星不会做这些,就算是撕破了脸也不至于断绝联系,但周自珩的家世让他自混圈子就有了天然屏障,这种看起来很虎的事在他眼里也没什么。

    后面的几天戏都是重头戏。随着高坤的病越来越严重,周自珩每天花在化妆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有时候夜戏熬到凌晨,早上天不亮又要起来做造型。

    夏习清替他心疼,说他太拼命,可周自珩反倒乐在其中。

    好不容易拍完了在疾控中心的一场戏,昆城、周自珩和夏习清三个人坐在车里,夏习清看着车外的那些病人跟他们挥手说再见,心里忽然就酸了一下。

    其实在他私生活最混乱的时候,还真的想过会不会得艾滋。他甚至想,如果真的感染了也没什么,反正活着就挺没有意思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究

    竟是为了什么,膈应夏昀凯?还是单纯不想被人看低。

    他的目光从车外转移到车内,看着正在跟导演说戏的周自珩。

    几乎是一瞬间,周自珩也看向了他,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想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跟导演讨论下一场的演法。

    这么一个笑,凑巧的像是特意给他的一个答案。

    坚持活了二十五年,遇到了周自珩。

    好像……也不算亏。

    “其实现在国家免费发放药物,对于艾滋病人的救治来说已经没那么难了。”周自珩叹了口气,低头看向手里的剧本,“可能对他们来说,心理上的压力远远大于身体上的煎熬。”

    “大家对于艾滋病的观念还是太陈旧,因为不了解所以产生歧视和恐惧,这些观念很难改变,但是影像作品可以传播。”昆城拍了拍周自珩的肩膀,“这也是拍电影的意义之一啊。”

    周自珩也抬起头,小罗递过来几罐咖啡,他接过一个,抛给夏习清,夏习清接过来,抬头看向他。

    “重任在身。”他笑了一下,闪闪发光。

    夏习清也笑了,手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

    他以前很讨厌理想主义者,这些自信过了头的人总是妄想可以拯救世界,企图成为这个世界重要无比的一个部分。

    事实上,许多所谓的理想主义者都只不是罹患救赎妄想症的重症患者罢了,他们中的大多数最终会死于理想和现实无法填补的那道鸿沟。

    重重地摔下去。

    夏习清一贯喜欢冷眼旁观这种理想陨灭的惨烈现场,直到遇见周自珩。

    这个闪闪发光的理想主义者。

    他这么耀眼,光是看着,夏习清就舍不得把他拉下来。希望他可以在广袤的自由天际任意飞翔。

    看着车窗上倒映着的周自珩的脸孔,夏习清不由得微笑。

    如果可以,他也愿意这么一直仰望。

    转场回到了之前他们租下来的那个房子,也就是江桐的住处,在高坤检查出艾滋无路可走的时候,江桐收留了他。高坤每天在疾控中心和出租屋两头跑,剩下来的时间都是在打零工,偶尔有休息的时候,高坤都在学手语。

    等待补妆的时候,周自珩和夏习清对台词,导演在一边指导走位,一下午将他们在这个出租屋的几个日常片段都拍好。

    “这些都是片子里比较正面阳光的片段,”昆城吩咐打光师,“光源要强一点,但是要柔和。”

    天黑下来,

    他们就进入到夜戏。

    这一场的夜戏令周自珩很担心江桐在梦中梦见自己的母亲回家收拾行李一开始说要带着江桐走可最后她自己走了。江桐也从噩梦中惊醒。

    光是看剧本周自珩都觉得触目惊心。

    “昆导”趁着夏习清在化妆周自珩坐到了昆城的身边“这一段戏重要吗?”

    “当然了。这一段是揭露江桐过去的一个引子。”昆城又就着剧本跟周自珩讨论了一大堆周自珩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原本想如果不重要不如去掉算了免得夏习清掏空心血去演最后被剪掉。

    可导演这么重视周自珩也只能频频点头心里忐忑不安。

    偶尔撇过头去看夏习清也只能看到他在认真背台词低着眉眼看着手里的剧本。补妆完毕很快就要开拍等待昆城安排走位的时候夏习清开口“昆导江桐这一段是梦为了区分现实我觉得在梦里江桐演成正常说话的样子。”

    他又解释了一下“他的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反映他的愿望的他很想念他的母亲所以才会梦到她回来带她走同样的我觉得他也希望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不会因为说不出话被嘲笑。”

    昆城思考了一下决定采纳他的建议试着演一遍。

    “《跟踪》第45场a镜第1次action!”

    江桐独自一人坐在老旧的沙发上静静地摆弄着旧风扇的扇叶。

    敲门声忽然出现他站起来的瞬间声音消失了。正要坐下敲门声再一次出现。

    江桐先是缓慢地走了两步不知为何忽然加快了步伐焦急地打开了那扇门。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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