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贝壳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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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人之力阻挡贝壳村村民的“赵公子”,发现他垂下的右手有什么东西在滴落。一滴一滴,粘稠的液体掉落泥土,形成鲜红一片。
是血!
云疏月快步走到“赵公子”身边,抓起他的右手检查,未见伤口只闻浓郁的腥甜之味。
“你……”
云疏月话未说完就被沈酌顺势挡在身后,让她看不见前面的剑拔弩张。
“你们村长何在?叫他出来见我!”
做了近二十年的小侯爷,待了十多年的军营,沈酌周身的气势顿起时,这一言便足以让村民们心生畏惧。
村民们顾念着沈酌手中的剑还架着一位村民,他们并未散去,也未敢妄动,只面面相觑进退两难。
不一会儿,身后有孩童高呼,“孙爷爷来了”。
村民们自发让开一条道,走出一位白胡子老头来。
“老朽孙渔生,是贝壳村的村长,之前是我们的人多有冒犯,还请阁下手下留情,将我们的人放了。”
这孙村长瞧着还算明事理,沈酌收了剑,那个村民撒开腿就跑到人群后面,摸着脖子哆嗦着。
暮色四合,有村民燃了火把,火光跳跃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神色各异的面庞。
孙渔生拱拱手道:“听闻诸位是想在贝壳村借宿,不知诸位是从何处来?”
沈酌回礼道:“我们是从京……”
“沧州城。我们是从沧州城来的。”
云疏月一听“赵公子”要提京州城,连忙抢先说道。
她先前听到有村民喊着京州城来的都不是好人,若是此刻说自己是京州城人士,定会再次引起风波。
事实证明云疏月猜测对了。
村民们听见他们从沧州城而来后,神色都舒缓不少。
孙渔生也是其中一个,他闻言后眉目舒展开,遣了众村民回屋歇息,他由他儿子扶着在前边带路,邀云疏月等人到他家叙话。
跨进贝壳村的大门,入目便是一车宽的泥泞主路,村民们的房屋错落在主路两侧,均是矮小破败,已是星月高悬的时辰,却只零星见几户点了灯,其余的全摸着黑。
孙渔生作为村长家境也未好些,房屋一样的矮小破败,只是在人进到屋内后,吩咐儿子点了一盏油灯。
云疏月等人的打量早就落进了孙渔生父子的眼中。
孙渔生开口道:“我们村的情况诸位也见到了,村子里空房很多但久未住人,若是诸位不嫌弃,我家正好有两间空屋子,住一晚也无妨。”
“如此甚好,只是叨扰孙村长了。孙村长别担心,我们会付房钱的,不知是否有饭菜,赶路太久也有些饿了,哦,饭菜我们也会付钱的。”
云疏月话说完,孙渔生更是难得露出些笑意来,让儿子赶紧去准备饭食。
“粗茶淡饭,不值几个钱。”
“能有一口热饭吃已经是极好的了,此时什么饭对我们来说都是美味,钱肯定要给的,总不能白吃不是?”
云疏月轻柔地说着话,见孙渔生脸上笑意更多,似是松懈下来,也能与他们四人笑谈几句,与在村口时完全不一样。
沈酌听了半天话,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孙村长,村民们缘何不让外人进村?可是受过什么迫害?”
云疏月也是目光灼灼地等着,想听听缘由。
只见孙渔生面上的笑意一僵,嘴角下耷,愁得脸上的褶子都深了,只一味叹气,什么都不说。
云疏月看向沈酌,二人都懂了对方想说的话,这个村子一定受到过极大的迫害。
不一会儿孙村长的儿子孙二福来招呼着大家去吃饭。
陈旧的木桌上摆着三个菜,全是素菜甚至一点荤腥都不见,云疏月这才恍然到孙村长说的“粗茶淡饭”并非是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