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诀别之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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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并未理会,后来果真是蠕蠕的调虎离山之策”是啊,柔然都能找人模仿出崔公的笔记,更别说像卢道虔这种从小照着字帖练,一看就能察觉出“师出何门”的字体了
可温惠不懂,究竟是谁,会处心积虑得把这么一封诀别信送到他们手中
不对,有一个人......
为什么
最后几行恰被她手掌遮住,温慎看不着,但也下意识得感慨
“字好乱啊”
“也许是情急之下,顾及不了才......”
温惠白了嘴唇住了声,她总喜欢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考量,但理智最后还是追上了在前面跑的手足无措。匆忙情急之下哪来的闲工夫写信,真到功败垂成之际又哪来的机会将遗信送出,但是也有可能
“代书”
不得不说,续写之人还是有点文化在的
崔时云将信纸收好递给身侧的侍女,后者自觉带人退下并将室内留给三人说悄悄话,又见女子提起瓷壶为自己和姊妹俩斟了茶,这种阴谋诡计,她见得多了
儿时就见得多了,如何被群起而攻之,如何锒铛入狱以及如何,身首异处
“麾下诸子皆死尽,如何代之”
可她自己呢
将微烫的茶水送入唇齿,可崔时云你自己呢,你为什么会突然拿过信纸,是因为也怕自己“欢喜”之人,会出事吗
因为他曾于出征前夜暗访清河侯府,当着家主的面下了承诺,他卢道将,此生非你崔时云不娶,凯旋之日便是下定之时不是?
而且你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在乎卢道虔的命数,你只想成为豪族的宗妇,为阿爷祖父谋个清白,为自己这一支,谋个翻身
这个节骨眼上,你的注,范阳卢氏不能出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特么最烦谜语人,温慎砰得将手掌拍在桌案上,嘟起嘴看向身侧垂眸的阿姊,开始日常“威逼”
这叫她如何说是好......
赭阳佯降,阿兄兵败
温惠苦笑,就算是假信那也是真假参半,四兄生死可能是个未知数,但,被赭阳反将一计丢了城池却已是板上钉钉
这个结局,不会好到哪去
属于范阳卢氏的雷霆,已然到来
不过,活着就好......
悬瓠,王帐
天子坐上首,权臣于左右两排跪坐于小凳之上,悬瓠不比洛阳,文帝又下令免修行宫只于郊外安营扎寨,因此帐内空间并不大,加上文帝,也只堪堪挤了七人
两亲王,两世族,一位帝提拔的寒门,一位外戚,齐活了
“太守自尽,城池倒反了,还以焚城相挟,真是荒谬”
辅国将军王肃虽在洛阳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在这满堂皆一品上,权贵中的权贵之间也只能算个“阿奴”(弟弟),坐在最外头一排,可人家年纪轻啊,诶就是气盛
而很抱歉,卢父的“代吵”团队没办法跟到悬瓠,而那些塞进来混资历的世族子弟,嗯,也不配进王帐,没办法,架这下得自己吵了咯
“多大点事”
彭城王元勰给自己灌了一壶酒,好想王妃怎么办
“他们愿意烧就烧,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还省了咱们的兵马粮草”
“六弟”
文帝轻责,这不行,他在外头立的人设那可是慈悲为怀讲究仁义礼智信的新时代好帝王,怎可做侵扰百姓,毁民弃义的混账事
“不成,何况大将军家的公子,还在那伙贼人手上”
咸阳王用一指横抵着下巴,忽道
帐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就连文帝都将目光默默移至右上首一直沉着脸的卢父身上,世人常曰同命不同价,而这件事难就难办在,卢道虔的命,还值点钱
当然,仅对世族而言,鲜卑王室对卢氏那道道道道到底的几位公子压根不熟,外戚巴不得固惠安侯府早点家破人亡自己好拍手称快
你骄傲了这么久,是时候也该摔一跤了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子不救,何以救天下人呐??”
南平公冯氏故意拉长了语调,声音里都带上了上扬的讥讽
权力的蛋糕就这么点大,自然一边分得少了另一边就多,哼哼,他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