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纳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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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澈曾答应陪儿子沈子皓练剑，但他却将沈子皓独自留在寒冷的练武场一整个下午，自己则带着阿诗玛去了酒馆。

    “娘亲，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了？”沈子皓依偎在阮棠怀里，泪眼婆娑地低声问道，“爹爹要娶新夫人了，还会有新的孩子吗？”

    下人送来了暖炉，阮棠将沈子皓冰凉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腹部暖着，又将他的小手握在掌心中。面对这个问题，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沈元澈已是大秦的首将，战功显赫，容貌俊美，被突厥人称作“玉面阎王”。他凭借无畏的勇气击溃了滋扰大秦多年的突厥军，实现了他们少年时共同的梦想。阮棠曾满怀希望地等待他凯旋归来，与他一同举杯庆祝这太平盛世。却没想到，他带回了另一个女子。

    带回来的突厥的公主阿诗玛。是与突厥最后一战中，大秦最终击败了突厥军，俘获了突厥公主。

    据说当时阿诗玛大义灭亲，亲手杀了长兄??突厥二汗阿史那。

    长安城的人们都在谈论这段英雄与美人的传奇，阮棠对这样刺耳的言论避无可避。

    长安城的贵妇们更是津津乐道于这个八卦。有人传言，一位洗衣妇的儿子亲眼目睹了那场战斗，见到沈大将军在俘获突厥王族时，主动拥抱了那位突厥公主，两人一眼万年相亲相爱。

    下人们把这些“第一手”消息传给贵族夫人们听，讲得绘声绘色，神采飞扬。

    听得阮棠心如刀割。

    “如果我是沈将军，身边有这样一位美丽的红颜知己，也会忍不住靠近她吧！听说当时突厥军溃不成军，大秦的士兵齐声高呼沈将军的名字，声音震耳欲聋，光是想象都让人热血沸腾。”

    “这位阿诗玛公主大义灭亲……”

    然而，身为沈将军发妻的阮棠，在这段传奇爱情故事中，似乎完全没有发声的余地。人家为国杀敌，拯救天下，她又怎能在这些儿女情长上计较呢？

    一位夫人感慨道：“只可惜，沈将军已经有妻，俘虏过来的公主，恐怕只能当妾了。”

    那晚，沈子皓发起了高烧。他执拗地在练武场等了父亲一整下午，众人都以为他在与沈元澈共处，却没想到他竟在寒风中独自等候。年仅四岁的孩子发起烧来异常痛苦，哭个不停。下人们想背他去医馆，但他哭得更加厉害。阮棠怕他哭坏嗓子，只好亲自抱着他。四岁的孩子对她来说已经很重，尤其是她的肩膀曾受过箭伤。幸好马车已经备好，正准备前往医馆。

    忽然，沈府大门打开了，阮棠正好遇到刚回来的沈元澈。

    他的肩上靠着一位喝得酩酊大醉的阿诗玛公主，公主还在含糊地要他继续饮酒，质问他为何大秦的男儿喝酒比不上草原的女子。沈元澈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宠溺让阮棠感到心如刀割。

    “阮棠，出什么事了？沈子皓生病了吗？”沈元澈见到阮棠，满脸惊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阿诗玛扯得变形的衣衫，而阿诗玛公主似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再次依偎在他身上。沈元澈有些尴尬地扶正她，解释道：“她喝多了。”阮棠抱着孩子准备出门，沈元澈赶忙跟上，“我陪你们一起去吧。”沈子皓看了他一眼，原本已平息的哭声又大了起来。

    阿诗玛公主被下人扶进屋内，沈元澈坐上马车后问道：“为何不让医师来府上？”阮棠一边轻拍着沈子皓的背，一边用手为他降温，答道：“请医师来回会耽误太多时间，。”

    沈子皓病了好几天，吃饭时婆婆责备阮棠道：“你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还害得我孙子生病，真是无能。”婆婆心里其实更多的是对即将成为儿媳的公主的期待。

    自从沈元澈凯旋归来，阿诗玛公主就在朝堂上直接表明：“穆亲王，虽然所有女子都梦想成为您的妃子，但我已有心上人。突厥与大秦联姻那件事，亲王不必放在心上，我也可以是您臣子的妻子。……”

    说得穆亲王李泰启一脸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