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清白不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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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女子微仰着头，恍若仙女，下一刻便会翩然而去。

    画上墨迹未干透，显然是陈?的画作。陈?画功不俗，画中细节栩栩如生，就连簪钗之上缀着的金花、金铃都活灵活现，仿佛能听到风拂过时金铃的悦耳之声。

    纪莘心念一动，“你这画是要献给荣庆公主的？”

    陈?眉毛一挑，“是。”他既意外纪莘看得出，也好奇纪莘为何主动挑起话题。

    “荣庆公主曾凭此装扮在宫中宴会惊艳全场，引起民间争先效仿，为此作画的画师多如牛毛，你虽画得不错，但也未到能脱颖而出的程度。”

    陈?起了兴趣，“这你都知道？”

    纪莘当然知道，因为荣庆公主这身打扮中的发型，出自她妹妹纪茹之手。

    四年前，纪茹刚从公主院洒扫宫女升为公主贴身的梳头宫女，恰逢宫宴，诸多宫女联手造就了这身艳压全场的造型，事后诸人皆有受赏，纪茹也不例外。

    不过荣庆公主和永庆公主事事相争，永庆公主心有不甘，捕尽奇珍异鸟，制作了一身百鸟羽毛裙，这就是后话了。

    “我有办法让荣庆公主选中你的画，但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给公主献画。”纪莘道。

    “当然是为了入公主府做画师。”

    陈?这话根本不能信，他一个做小报的，怎么会突然改做画师。但纪莘不在乎，重点在“入公主府”四个字。

    “你要不要和我合作？我告诉你如何画，你带我进公主府。”

    陈?揉了揉眉头思索，然后应道：“好啊。但要先有画，才能进得去。”

    “好说，你若现在有空，我现在就告诉你怎么画。”

    纪莘描述，陈?动笔，一副牡丹美人图跃然纸上。画中女子坐于魏紫花丛之间，鹅黄纱裙曳地，高髻上簪着一朵盛开的紫色牡丹，高贵又雍容。

    画像与荣庆公主本人足有八、九分相似，纪莘胸有成竹，“这幅画一定能入选。我们哪日去？”

    “去哪里？”陈?故作不解。

    纪莘直觉不妙，皱起眉头，“去公主府，你忘了我们的交易？”

    “我可没和你交易，别讹我。”陈?站到木架前，挡在画和纪莘中间。

    纪莘想抢画，但身量颀长的陈?挡着，她根本碰不到。

    “出尔反尔，小人，卑鄙，无耻！”

    纪莘气得跳脚的样子逗笑了陈?，“你的豆腐送到了，回吧。”

    纪莘走的时候，陈?还在笑，纪莘走到门口又气不过停下，瞄到厨舍墙根下立着的扫帚。

    陈?比纪莘动作快，抢过扫帚背到身后，另一只手的食指对着纪莘额头比划，“退，退，退。”见纪莘气得快炸了，陈?良心回来了一点点，“和人交易不能先把底牌全亮出来，长点儿心吧。”

    “你无耻还成我的错了！”

    纪莘摔门而去，陈?心想，爱听不听，谁爱管你。

    纪莘接连被骗，更糟的是接触不到宫中和公主府，纪莘心中郁郁，一想到陈?，她就恨得牙痒痒。

    但没想到，陈?来找她了。

    大约是为了进公主府，陈?打扮得很是清俊，但在纪莘眼里就四个字，“人模狗样”。

    陈?对纪莘避之不及，不是怕也不是心虚，他就是觉得自己和纪莘可能命里不合。

    可现在他没得选。

    两人又是大眼瞪小眼，只不过上次在陈?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