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国丧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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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一同出了坤宁宫??这个承载着太多欢乐的地方。

    她记得大姐姐未和亲的那一年,坤宁宫最热闹了:戒子的生母难产,他就被圣上抱给了皇后抚养;大姐姐也还在,每天督促着她念书、习字、绣花,当然,众多公主之中她绣得最差了。时不时,她会跑到东宫,看准了谁当值谁空闲,央窦宙或者韦不决带她去骑马射箭,抑或是和梅如故乐此不疲地斗法。

    现在,整个坤宁宫都空了。

    逸豫可以亡身。

    她搁置如云往事,去给圣上请安,然后打道回府。她走的是东直门甬道,路过刑部时装模做样问了一句郇寰,知道他不在衙门,便甩手出了启明门。

    启明门外的天光,明亮一如往常。

    沈明枳由月?扶着上车,余光瞥见有人匆匆跑过,本没放在心上,却听那人虚虚一拦马车,恭敬下拜:“参见兖国公主,小人正要替我家大人回府取卷宗,不慎冲撞了公主的车架,还望公主见谅。”

    沈明枳挑开车帘,见拦车的是左都御史柳曦既的长随不阿,她略感惊讶:“总宪?”

    不阿再拜:“还望殿下不要生气,若让我家大人知道我这么毛毛躁躁,大人定要责罚我了。”

    沈明枳一愣,旋即勉强地微笑:“不阿小哥宽心,这点小事不须放在心上,公务要紧。”

    不阿三拜,匆匆跑没了影。

    月?担忧地看向垮下笑脸的沈明枳,“殿下,怎么了?”

    柳曦既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毛毛躁躁”地在启明门外当街拦车?柳曦既这是借不阿的“毛毛躁躁”在警戒她的“毛毛躁躁”,他一定是看出来长宁和亲之中的曲折有她的手笔,故而借此敲打她不能得意忘形。

    确实,她沈明枳是容易忘乎所以的人,最典型的表现就是,她敢在郇寰的眼皮子底下演这么一出口蜜腹剑的戏,万幸郇寰没有看出破绽,抑或者出于一些利益的考量,他缄口不语、按下不表,总归事情是办成了,可喜可贺。

    但凡事怕的就是万一。

    柳曦既做的都是铜浇铁铸的稳妥事,向来是伺机而动、动必封喉的稳重人,所以他提点自己表露出来的最粗浅的用意,便是劝自己及时收手,既不能杜绝根弊,那就及时止损。可这些事她不做,就没有人会替她做,柳曦既不会,梅如故也不会,她只能靠自己。

    柳曦既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自己与他的交情比起和梅如故的,算得上浅薄,便是出于安危考量,平日见面他们连一句闲话也不多说。事出有因,可沈明枳一时想不通,只能用“东宫故旧”这四个字作为胡乱借口暂时搪塞。

    沈明枳苦笑:“没事,走吧。”

    马车平稳地驰上了回府的街道。天气回暖,东风袅袅,泛起的却是一阵寒颤。化隆城里的路也不是大道坦途处处,沈明枳被马车一颠,陡然一个激灵,去岁千秋节长宁放的那只没炸出响的哑炮,就在此时将她的心炸得血肉模糊。

    太巧了,天下能有这样的巧合吗?

    长宁是藏不住事的性子,她必不可能早就知道柳曦既的这段往事,可早不早、晚不晚,偏偏在和亲当口被人当作了发难的幌子,一箭穿心,愣是绝了长宁求生挣扎的意志,让她成了一幅行尸走肉,再没了气性。

    这种时间的把控,真是太过微妙。

    观长宁的反应,第一重重大的嫌疑就落在了她的小妹妹长英身上。可她只是个孩子,被窦晴柔用诗书礼义教养得极其规范的一个孩子,她如何知道这样鲜为人知的秘闻?她何时知道的真相?她的目的为何?正常说,小孩子的举动常常为大人教唆,但最不希望长宁出事的就是赵王府,最不可能探得这些秘闻的就是赵王府。

    沈明枳脑中一团乱麻。

    莫非柳曦既这突然的警戒,背后别有根源?难道在她不注意的角落,还曾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

    因着国丧,憋了三个月的五陵子弟变本加厉地花天酒地,几天内,勾栏酒肆出了好几起聚众斗殴的流血事件,京兆府一下子忙得脚不点地。除了京兆府,每年开春各地治河保漕的纷争就能把户部大小官员愁得两鬓斑白,所幸今年没有发大水,也没有赤地千里的旱魃,西北与义律的混战业已平息,乍一看四海安定、天下太平,国库里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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