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 道不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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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侍郎也早啊。”卿楷出声。严中立和身边的年轻人与诸人一一还礼。
甬道上三司官员越来越多,柳曦既等也不再耽搁,一同往东长安门走去。
楼宥谦问严中立:“方才那个是叫俞仕哲吗?”
闻言,卿楷和柳曦既都看了过来。
严中立答:“正是。”
“我听说他与郇侯的妹妹定了婚,婚期就在这个月?”
“确实如此,只是上月末郇家姑娘突然生了重病,郇侯又要南下办差,便将婚期推后了。”
楼宥谦点点头:“婚姻之事,确要慎重。”
过了启明门,卿楷特意慢了一步,拉了柳曦既的袖子等楼宥谦与严中立走远了,这才说起公事:“雍王之案牵扯到了季家,昨天我特意去问过季侍郎,说是他家二郎季谨酒后胡言,都只是孩子们的胡话,雍王在江南道欺压季家族亲之事纯属乌龙,季侍郎还说要亲自来找你解释,然后再去面圣??”
闻言,柳曦既轻声说:“奏疏被留中,昨夜内阁特意派人找过我,让我将事情压下去,大理寺和刑部那里暂时拿不到奏疏,季侍郎便不必来察院了。”
得了这句话,卿楷方才定了心,“这便好,只是要辛苦你了,一边要盯着信州,一边要处理各种弹劾,一边还修整察院内部。”
“职责所在。”
人来人往,金明桥前已经站了不少朝官,等柳曦既与卿楷站定,不一会儿,圣上便到了,百官齐整地步入承天殿。
郇寰作为刑部尚书,还未离京就吃了不少弹劾,等他九月初的一份奏疏抵京,里面粗略的案情汇报挑起了不少人的争端,一连七日,白花花的奏疏全都是冲着这份状似袒护的奏疏而去,可一连留中几十份,哑了不少人的火,这几日便消停许多。
弹劾郇寰的折子少了,但弹劾的折子只增不减。此次同时外派的有大理寺寺丞程言澈和起复的御史尚兆魁,尚兆魁重回朝廷就授了四品佥都御史的职,刚从华岑建身上剥下的官袍就披在了他的身上,起初无人异议,现在郇寰逃过一劫,他和程言澈自然要被拉出来挡刀。他们没犯过什么打错,掰扯出来的小错接连不断,确实惹人心烦,但内阁一直压着,圣上也没有处理的打算。
今日的早朝要消停许多,圣上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临近退朝时,通政司紧急递上了信州御史尚兆魁与户部侍郎周舫的联名奏报。
“呈上来。”
这种情况、这种级别的奏疏理应由通政使应旗亲自上奏,但这封来自江西道信州府的奏疏太急,以至于应旗也没能事前准备,念得有些磕磕绊绊。
圣上听不下去,“直接拿上来。”
庞大总管亲自从面无人色的应旗手中接过奏疏。圣上只看了两眼,就将奏疏摔在了丹墀之下,吓得满殿之人都不敢呼吸。
“天高皇帝远,就敢私自收税?假公家之粟、充私人之库,好啊,怎么不另立朝廷?看来这王家对朝廷颇有不满啊!”
裴继登跃出队伍:“此举扰乱国法、有损纲常,还望陛下派专人深入调查,再加以严惩、以正纲纪。”
旋即就有魏王一派的官员附和。
“依你看,谁才算得上专人?”
裴继登跪道:“臣不敢妄言,此等人选关乎国家大计,需要细细商议。”
圣上冷嗤,将或跪或站的诸位朝官都弄迷糊了。殿内安静几瞬,圣上才开口:“这王家是寇家的姻亲,寇家又是赵王的母族,这费志皋的太太与荥阳郑氏有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关系,郑家又是魏王的妻族,费家手里的田又是邹氏四处兼并贱卖而来,邹家又是燕王的母族!好好的一个信州,弹丸之地,出了事情偏偏扯上了三位皇亲诸多国戚,众卿觉得,谁才算得上‘专人’?!”
底下顿时起了私议,面面相觑,互相询问着“费志皋”是为何人,这贱卖之田又是何故,却人尽皆知圣上话中的“专人”究竟要刺谁的脊梁。
卿楷等问了一圈,刚要找礼部尚书陈阵,就见陈尚书面如死灰,登时就明白了这费志皋就是礼部的人。
圣上也看见了陈阵的脸色,开口却叫了别人的名字:“林振江。”
“臣在。”
“你来给朕说说,这江西道信州籍贯的礼部郎中费志皋是怎么在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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