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第16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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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命,已经取下了。未留下痕迹,也未被外人瞧见。”

    “嗯。过后家丁们赏钱,金叔你要双倍发放。”容若又叮嘱,“还有,家里因盗窃被遣走的小丫鬟的行踪,你亲自叫人去跟,要是发现她因此对额娘心怀不满、故意找了人来扮作她的阿爹,让那个阿爹来雇佣刺客行刺额娘,不必多说什么,都了却了那些人的性命就是。”

    “买刺客行刺毕竟是要花大价钱的事,那个小丫鬟能够迅速赚银子的地方,定是夜夜笙歌的灯红酒绿之所,金叔你叫人从那里开始查。”

    “是,小的这就去办。”

    等管家走后。

    卢氏带着对容若的理解,道:“这些善后之事,哪怕是公子不做,阿玛迟早也会做,公子只是在阿玛之前先行动了而已。并非对小丫鬟和她的假阿爹赶尽杀绝。”

    “有夫人的互通所想,我这颗心就是温的。”容若看着琉璃缸中的小金鱼,“下人有错在先,心思还狠毒,做出雇人行刺之事来,是觉得明珠府邸是个可以随意放肆的地方了吗?”

    “是。”卢氏赞同道,“那个小丫鬟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这么糊涂的脑子,就该预见事成事败的后果,为此自己找死,也是活该。”

    “只是偏是我不在家的时候,让额娘经历了这么一场惊险,我心里也不好受。”容若声线平缓而轻,“只能是过后再与额娘一同去‘济国寺’坐禅,来稀释往历的一切。”

    *

    这以后,明珠夫人遇刺的消息,终究是没有扩散,也没有传入康熙皇帝和太皇太后孝庄的耳中。

    始作俑者小丫鬟被找到以后,死到临头也不肯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反倒是她那个假阿爹,一一认罪,只求保命。

    明府管家哪里会放过眼前的任何一个人?当下的宽纵,等同于将来的恶果,是断断不可种下的。

    夜色之下,郊区的无人空地之上。

    明府管家一声令下:“执令??”

    几个体格壮硕的家丁就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小丫鬟和她的假阿爹的性命,速度之快,甚至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留给那二人。

    容若得知以后,主动去向明珠回了话。

    “儿啊,你正中阿玛的心思。”明珠肯定地一点头,“你说此事善后至此,可还会再节外生枝?”

    “管家办事,一向老成,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容若只再说了一句,“可是野史好似草原上的野草: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我们纳兰的家事在往后,会被如何说道、如何演绎,终究是不可控的。”

    “唉??”明珠一叹,“是如此。”

    容若转而提醒道:“阿玛需要多些陪伴和宽慰额娘。您的责任,在大清、在朝堂、在家族,也在守护和关心自己的结发妻啊!”

    明珠心中愧疚。

    家里发生这样的大事之后,因为不可对外人言,自己只能日日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往返于皇宫和府邸之间。

    哪怕是晚上跟觉罗夫人共处,也是怕重提旧事会叫妻子伤怀而忍着不多说话,如今想来,容若说得对,与其这般自以为是和故作姿态,还不如将一份关心和一颗真心捧到妻子面前,好好传达自己的心情。

    “阿玛听你的,这就回房去陪着你额娘。”

    “阿玛您叫小厨房备上一碗四季平安汤,与额娘同饮。饮着热汤,说话更好。”

    “好,好。”

    *

    容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面。

    才支棱着侧脸闭目养神不久,就听见了脚步声,原是颜氏侧夫人扶了卢氏正夫人进来。

    容若起身,见卢氏面容憔悴、浑身无力似病,慌了神,在乎道:“怎么了尔谖?可要叫郎中来看?”

    卢氏微笑着摇头:“也不打紧,就是觉得疲累,多休息一会儿就好。”

    容若扶了卢氏躺下,道:“好好歇着,我就在那边的书桌坐着,需要我的时候,一定叫我。”

    “嗯”卢氏感触着夫君的温情,合眼睡下。

    容若与袖云一同到房间外,掩上了房间门。

    “尔谖是病了?还是累着了?”容若问她,“我也不好拿主意,照你看,应当等尔谖睡醒再观察情况?还是早些叫郎中来府上?”

    “这么说来,从去年袖云产期至年关,再从长子长女出生至今,卢氏正夫人都是没有歇过的。她的辛劳和她的委屈,不曾对谁提起过;她对公子的好,对老爷和觉罗夫人的孝心,不曾带着半分虚假;她对家事和家计的操持与上心,也是没有半点疏忽的。许是太久未真正停歇过,才会倦累,公子要多体惜着正夫人才是。”

    “我才刚叫阿玛关心额娘,这会儿就到了自己也对尔谖照顾不周的地步,是该自我反省。”

    容若侧倚廊柱,微微垂头,在地上留一个逆光的影子。

    “公子放心,正夫人会尽快恢复精神的。若是今夜正夫人无气力用晚膳,袖云再叫人去请郎中来瞧病和抓方子,定会亲手熬药端与正夫人服下。”

    “我仍旧是觉得不安。”容若带着些懊悔,“我宁愿病的是自己。莫非老天爷今年未让我得三月病,就将疾累转嫁到了尔谖身上?”

    “公子别怪自己,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都是无常的。”袖云劝道,“人非神佛,哪能日日无病息灾?”

    “我娶尔谖入门至今,两年有余,不曾见她病卧过一次。”容若顺着廊柱滑坐在栏轩上,“等到她真的躺着了、需要我寸步不离地守护的时候,我心中的那股自己对她有所亏欠之情才会喷涌而出,停不下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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