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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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脱掉衣服,发烧会更严重。连忙从他怀里起身,想要试探他额头温度,可两只手都被他固定住,抽不出来。

    “做什么?”宿时信疑惑问道。

    “你先放手,我看看你退烧了没有。”叶蜚声边说,边挣扎着。

    宿时信没有放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建议道:“换个方式吧。”

    “什么?”叶蜚声不明所以。

    下一秒,宿时信俯身,凑近,两人额头相抵。

    “你觉得退烧了吗?”他说道,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相比起被子底下的温度,额头相触的皮肤称得上微凉,但因为目之所及,是他的一双漆黑眼眸,所以那块微凉的皮肤很快便跟着灼热起来。

    “退……退烧了。”叶蜚声卡了壳,结巴道。

    宿时信低笑了下,主动退开几寸,但那只手还在她的后腰处缓慢摩挲。

    剧烈的运动后,叶蜚声有些困,密闭的环境下,再加上他按摩的动作带些安抚性质,便忍不住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然而,就在她陷入睡梦中的一刹那,又听到他问:“怕不怕?”

    一瞬惊醒,叶蜚声条件反射答道:“还要继续吗?”

    但话音刚落,又察觉不对,她抬眼看他,发现他目光带着些重量。

    被子下,那只按在她后腰的手挪开,找到她的手,带领着她移向左腿。

    宿时信的视线始终停驻在她的脸上,如果她有任何拒绝或反抗的神色,那么他就会立刻停止。

    然而叶蜚声表情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没有表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被子下,被他握住的手,率先往下滑落。

    两只交叠的手从大腿根缓慢往下走,手下的皮肤光滑,肌肉健壮有力,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人的腿。

    然而等滑到左膝后,两只手同一时间落空。

    “怕吗?”宿时信的嗓音半哑。

    叶蜚声安静的看着他,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宿时信坦诚说道。

    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困惑,对这个问题,他始终想不清楚。

    因为各种各样的疑虑,甚至也没法直接向她索求一个答案。

    可现在,他想要清楚得知道她的想法。

    “刚开始以为你不在意。”宿时信想起车祸住院后,她在门外的声音,说了许多,唯独没有一个字提到他。

    “你对我并不关注,甚至对我的伤势也漠不关心。”他淡声说,“之后在纽约的夜晚,你看到我断了一条腿的样子,也是一脸的平淡无奇。”

    不可否认,那个夜晚是他的试探。

    试探她对自己的残缺抱有何种态度,是恐惧,还是厌恶,可最后只收获了她的平静以待。

    “可在过年那段时间,我又察觉你对我的腿过份得关注。”这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

    他坦陈道:“你看着这条腿的眼神,时常让我有种生活在刽子手下的心慌。直到在泳池边,你在看到这条腿后露出的笑容,让我真的无法接受。”

    那样的笑容,诡异得令人心悸。

    叶蜚声听着他的话,直到最后,才明白自己是在哪里露出了马脚。

    原来是因为眼神和笑容吗?

    原来不说一句话,单凭眼神和笑容,便能察觉一个人的心思吗?

    宿时信将她下巴轻抬起,两人四目相对,他问:“蜚声,诚实的告诉我,你是否能接受这样一个宿时信?”

    叶蜚声迎着他的目光,微笑,轻声问道:“怎样的宿时信?”

    “不健康的、残缺的、永远都无法拥有一具完整身体的。”说出这些话有些艰难,但他仍要全部告知,因为叶蜚声有接受和拒绝的权利。

    “当初和我结婚,你没有选择。可现在,我想让你选,你要和我在一起吗?”宿时信问她,“如果你选择接受,那么往后就要和这具残缺的身体日夜相对。而且,以后我们会走无数条路,那些路很远也很长,当你摔倒或者是感到疲惫时,我只能让你依靠,却无法将你抱起或者背起。”

    “你想好了吗?要和这样的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他的神情很平静,问出这样孤注一掷的问题,眼底也没有浮现任何波澜。

    仿佛不论叶蜚声的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此刻的紧张感有多么强烈。

    那晚在生日宴会上,他说的话,没有任何作假。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输不起的,唯有她。

    叶蜚声的目光从这张脸上深深扫过,像是要将其刻印在心底,然后说:“如果我说不呢?”

    眸底光影寂灭,宿时信的双唇勉强开合,“那我们明天就办理离婚,你有绝对的自由。”

    他说着这样的话,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也随之收起,和她相握的手也放开来。

    叶蜚声察觉到他的胸膛往后退开,身体紧挨着的灼热温度瞬间冷却。

    她没有说话,掀开被子,沉默地捡起地上的衬衫随手穿上。

    宿时信看着她起身,背对着他离开,打开房门,然后走了出去。

    明明窗户关得很紧,可暴风雨过后的寒凉还是渗进了每一寸骨缝。

    他低沉的笑出了声,不知道残肢和胸口,哪个更痛。

    还是他太贪心了吗?

    那把悬在他头顶的刀锋,最终还是毫不留情的斩了下来。

    宿时信从头到尾,还是一无所有。

    颓败、低落、郁结难消。

    不知陷在这样的情绪里多久,房门又被人推开。

    他抬起眼。

    叶蜚声去而复返,她双手捧着一只红色灯盏向他走来,橘红色的烛光映亮了她的眼眸,也让宿时信的心脏重新跃动。

    床头灯的暖黄光线被关掉,红色的长明灯燃烧不熄。

    她站在床边,垂头,看着他怔然的表情。

    笑着说:“原来你这么胆小。”

    宿时信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还不敢相信眼前的叶蜚声,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他虚幻的梦境。

    叶蜚声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她将之前他说过的话还给他。

    “你在怕什么呢?”

    “我从来都没有希冀过一个完美的宿时信。”她说,“因为宿时信,在我眼里,从来都不完美。”

    她看向那盏长明灯,火光在她眼前跳跃,她的脸半明半暗。

    犹如天使,也似鬼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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