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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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子不难处理好。只是在军营中历练了几年,有了些蛮力。
功夫只是花花架子,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想要和云清宁易晚茗斗一场。
而且脑子不够聪明,还喜欢贪小便宜,是个只会撑表面功夫的小人。
虽然好处理,但也废了不少时间,一切结束,已经到了半夜三更。
手中的瓷瓶还未被放下,一直握在手中。
沈归晏感受着瓷瓶上的那点属于云清宁的温度,沾染混上了自己手中的温度,直至全然融合,消失不见。
他的体温相比于正常人来说偏高,所以此刻瓷瓶只剩灼热。
沈归晏不敢贸然打开,他想只敢猜云清宁在想什么,但是又不全然肯定。
以云清宁的心思,作为赔礼的绝不可能是什么简单物件。
脑中思绪纷乱,手上动作刚完,侍卫就已经到了身边。
沈归晏拧拧眉,将两个瓷瓶交给他。
“去查查其中成分,瓶子里的东西小心些,别掉以轻心。”
云清宁前几日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但迟迟不敢下决断,这是她难得的,优柔犹豫的时候。
那天沈归晏的属下跟他汇报的,不难想象和刺杀那事有关。
到头来她帮了差点杀了她的人。
这个仇必须得报。
至于告不告诉沈归晏,是她近日一直以来纠结的问题。
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鬼灯节,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余地。
其实她还是不习惯于利用别人,或者说依靠别人来解决问题和事件。
心中将要下决定之时,一只手又让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男人如同一只被他捏着脖子不听话的野猫野狗,显得那样不堪一击,所表现出来的强势,因为男人的尊严而被激怒的气势在那一刻消失殆尽。
云清宁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一刻的感觉。
如同长期野蛮生长野草,打算独自找寻钻出身上压下大石的方法之时,有一个半生不熟的人类帮她挪开了这座屏障。
麻痒从心中流淌而过,本来坚定的想法此刻变成了墙头之草,软绵绵的偏向了另外一边。
并在听说剩下之事她可以全然不管时彻底倒向一边,连地底下的根茎都往墙头的方向偏了几分。
云清宁看着这凉凉夜色,突然涌出些怅然。
她不知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她心中有着微妙的预感。这份礼,就像一根剪不断的丝线,在暗地里,将她和沈归宴牵扯了些混乱复杂的关系。
*
青烟袅袅,整个大殿弥漫着一股或浓或淡的寺庙独有的檀木香气。
几日不得安宁之下,她身边的丫鬟建议她来南安寺转转,去去身上的世俗之气,静静心。
前几日大夫上门诊断,说她这是操心过度,整日惶惶不安,需要多出去走走,换换心境。
大夫人对寺庙有着独一份的虔诚和信任。
或者说,她母家一家都过分依赖着南安寺。出点小事便拜一拜,大事就更要拜一拜,更要请寺中相熟的僧人算一算,如若不好,也就能安些心神。
大夫人前几日还卧病躺着,根本起不来身,今日身子爽利些,变迫不及待地乘着马车往南安寺赶。
树上还堆着一点若隐若现的白,挂在树枝上的丝带迎风飘着。
这是南安寺的标志之一,祈愿树。
树上的丝带是不会有人清理的,即使挂的满满当当,寺里的小和尚都不会打扫。
如果哪一天它自然掉落在地上,要么说明愿望已经视线,要么说明,你实在与它有缘无分。
大夫人在逸散出的香气中,扶着丫鬟走入正殿。
三座佛像静静的伫立其中,面容慈悲,脸上是对天下苍生的宽怀。
她先跪在垫子上,给佛像磕了三个头,动作与宫中教养嬷嬷的姿态都无差别,格外标准,眼中虔诚扩散,如果仔细看着,或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狂热。
磕完之后,大夫人又在软垫上待了许久,眼睛紧闭,周身沉静,仿佛在许着最期期然的愿望。
一切完事,离开软垫,站起身子,贴身丫鬟便贴在耳边禀报。
“夫人,我已经吩咐寺中的小和尚去请明济大师一叙,小和尚已去通传,还请夫人等一会。”
大夫人点点头,就站在不碍着人的地方等着,南安寺是名门世家常来之地,她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什么人。
不一会,通传的小和尚回来。
客客气气地对大夫人行了个礼,然后说:“夫人请随我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