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出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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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而,她看到杜寒英那张脸,清秀书生面,眉眼似乎生来带笑,但不知何故忧愁,俊倒是还俊,就是不明朗,有些可惜。

    阿颂翻身下马,干净利落,她微微欠身道:“劳烦杜公子寒雪日来此一行,天气冷,公子应当在车架中暖一暖。”

    杜寒英始终前倾着身子,语气多是恭敬与温和:“殿下是君,君臣之礼当恪守,不逾矩方是正理。”

    阿颂打量眼前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回身在白马身上拍了拍,白马嘶鸣,朝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

    阿颂从怀里取出那封书信递给杜寒英,说:“家师让我交给公子的,我想无论时局如何,公子目下都不应与空斋有太多交集,此处虽空旷,但却合适交付,出了这山,恐惹耳目。”

    杜寒英先是一愣,很快回神双手接过那封书信,恭恭敬敬再三拜谢:“谢老先生挂念,谢殿下思虑周全。”

    阿颂再回礼:“别的我不敢认承,但家师这书信我虽不曾看过,也知尽是良言,然家师素来不受外人礼,公子谢礼我替家师还了。”

    杜寒英捏着信札要看,被阿颂抬手挡住:“杜公子,借一步说话。”

    风雪紧俏,盈面绕身,杜寒英从杜熙手中拿过伞撑在阿颂头顶,他的半个身子依旧落在雪中,阿颂瞧见了,却并没有因此客套什么。

    杜熙识趣地走到一旁,留下二人说话。

    阿颂先是盯着杜寒英看,须臾问道:“杜公子,请问我叫什么?”

    杜寒英倏然抬眸,这一眼诸多心绪:“殿下……”

    阿颂不予理会,平静地道来:“我记事起便在空斋,我叫阿颂,无姓,我曾以为如此便是一生,甚至空斋的自在让我不去想何为一生。可是那日老师突然将我叫去,说我有父有母、有名有姓,说京都之地那座高高的皇城是我的家,而我的父亲是包括花山在内的天下的王,坦言我到现在都没能明白这一切。”

    杜寒英忘了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的怨怼与阿颂有关,此刻起忽然也能无关了。

    阿颂试图笑一笑,可笑的难受,便低了低头继续说:“和杜公子说这些不为别的,家师说‘太子祭酒’一案牵连甚广,其中杜家也没能幸免,公子由殿前司都指挥使到如今赋闲在家,想必心中有所怨怼。”

    “殿下……”

    “我知道,我与废太子一母同胞,有些事该受株连,国律家法没有任何一条能让我幸免,我不知公子此番奉旨前来作何感想,但我有一言想请公子倾耳。”

    杜寒英手中撑着伞,跪不得走不得,他神情恭谨,静听眼前之人的训诫。

    阿颂双目直直看向杜寒英,朱唇轻碰:“我是个有福之人,去岁及笄,到如今已是该许配人家的年纪,君王恩重,抬我公主之名,金匮玉碟,尊贵无比。然,我自小生长乡野,无规无距,不识君王之恩天海深远,无福消享。如此,既身早似浮萍草,不如归还于天地。我总归与废太子割舍不断,倘若公子恨极了我,今日只当你我不曾见面,花山险峻之处俯仰皆是,我可自行了断,消了公子心中怨怼,也成全我,好过路迢迢此程艰难。”

    杜寒英手里的伞随风落地,雪虐风饕,一女一男,一立一跪,盛大的渺茫。

    杜寒英的幽兰大氅不见幽兰,阿颂的红鹤大氅红鹤张扬。

    阿颂蹲下身子扶杜寒英起身,两次都没能扶起来,她无奈叹息:“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公子品行周正,世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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