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自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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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台是可以单开出来的,如今鉴议院院正统管这三处,有传言说皇上想要改制,将御史台彻底分化成独立的一支,一院三支全由院正掌管,鉴院审查,议院审议,御史台则负责上书。”“总归说来就是个得罪人的活计。”
这时阿颂开口道:“已经得罪过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轻飘飘的三句话让李景曜和萧文广相视一眼,萧文广干笑两声:“是啊,已经得罪过了,她年前腊月进宫,至今不过月余,她住的故云阁死了俩侍奉,年夜宴上也是所有人打量的那个。有人想要得到她,结果她和杜家结了姻缘,得不到的便要毁掉,于是有人刺杀,有人陷害,不过月余,似是经了一年。”
李景曜的目光落在阿颂身上,她还在拨弄火盆里的炭火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显得那么不自在,李景曜知道萧文广的话只是在阐述事实,可他自从见到阿颂的那刻就开始升腾的愧疚汩汩而来,此时怎么都压不下去。
“青棠,”李景曜轻唤她的名字,拨弄火炭的手顿住,他的语气带着微微颤意,“我深知我罪在何处,不在这天下,也不在李家,在你,我若是知道我认罪之后会把你卷进来,彼时我便是死了也不会认罪,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阿颂又一次赌赢了,是谁说她赌运不好的,她的赌运简直稳的很。
这一次她赌什么呢?赌李景曜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她写过檄文来声讨他的罪行,也在一张又一张的朝廷邸报和官府告示的字缝中窥见一丝秘闻,彼时他们素未谋面,但她甘愿花都一行。
火钳再次动起来,阿颂的语气前后没有太大分别:“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是我所愿,谁也勉强不来,老师说,一家人不说连累不连累,也不说歉疚不歉疚,怎么活都会互相亏欠。”
话至此处,萧文广那两个认不认的问题也烟消云散了,有些话没办法说明白,会显得矫情,而且他们没有到抱头痛哭的那一步,或者说三个人谁也不是那样的性子。
“那……皇上让你们来是……”
“见哥哥,去岁登山封禅,认祖归宗,新年随阳一行,在世的亲人也算见全了,不必藏着掖着,也不必避讳什么,见了就是见了,自此再没有什么话柄攥在他们手里,我将是一柄毫无弱处的利剑。”
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金黄的火焰藏在木炭里,白灰簌簌地落,不多会儿木炭便消瘦了一圈。
“他希望为我所用的人离我远远的,又近近的,平素不必靠近,这样他放心些,用起来也好用些,遇到事后这些人又都能为我、为我身后的他赴汤蹈火,他需要,又不完全需要。”
李景曜听见那句“见哥哥”后有些触动,又听阿颂说起后来这些话,他和萧文广互看一眼,满是苦涩。
没有人打断阿颂的话,她眼看着火盆,继续说:“我出山时老师说自此我与花山的联系只在身死收尸,我只带了他们二人,一个大夫,一个杀手。杜寒英迎我还朝,在皇上的撮合下我与他结下姻缘,而我们也达成同盟,他对我知之甚多,目下来看,他不是敌人。宫中妃嫔无一人为友,皇子公主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