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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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珩很少在起这么早的情况下还能腾挪出个把小时收拾打扮。他清晨仔细刮了胡子,衣服是昨晚拉着陆泉上商场买的,光是“要在低调中彰显身份,并且最好具备年轻气但又不能掩盖了成熟气质”这句话就跟店员来回强调了八百遍,店员人都麻了,但看着李一珩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苦差事儿,结果却出乎意料,这位钱多事多的顾客拥有一把完美骨架,什么衣服上他身都仿佛照着他的气质来搭配裁剪的,比外头橱窗里摆着的人形模特还要更具光华。
李一珩常年行走生意场,为了端肃感总穿深色西服,衣柜拉开,清一色黑,连着领带都是暗沉肃穆的纹路。
今天这身却颜色轻,质地也轻,贴着皮肉仿佛披着一层细云,竟让他有丝丝缺乏安全感的紧迫。
他一大早直奔傅濯的古玩字画店蹲人,徘徊两钟头后又赶忙在陆泉的带领下奔赴谢云朗婚礼,起初还没察觉,离酒店愈近愈觉得那丝紧迫感已经逼近心脏,进厅前,李一珩拽着陆泉拐进洗手间,“我穿这样像不像个傻逼?”
陆泉烦到恨不得给他两拳,“嗯,像个傻逼。”
“是不是显得有点愣头青?”
“嗯,特别愣。”
李一珩:“我要不把衬衣脱了?”
陆泉:“可以,裤子也脱了。”
于是,还是李一珩先动的手。
“不能好好说话是吗?”
陆泉被踢了一脚,痛得连连抽气,“差不多得了行吗?你这样巨帅,已经帅得横着走了好吗?刚刚停车场不还有女孩儿问你要号码吗?我真是搞不懂你了……平常膨胀得下一秒就要炸出翔来,这会儿怎么这么孬怂?近乡情怯?还是单纯脑子有泡?”
李一珩生怕抬腿踢人的动作颠坏了他的发型,又对着镜子摆弄了一番,“你知道个屁。”
两年了,再一次出现在钟灵面前。
这次他要极致的帅,极致的潇洒,要“砰”地一声在钟灵心里炸出漫天焰火,烧得她心肝直颤,颤得悔不当初,然后老老实实地走到他面前,欲说还休地跟他说“李一珩,好久不见。”
所以他绝对不可以跪在衣着打扮上。
陆泉气得摔门进去上了个厕所,出来时心情总算稍有平复,“一珩,你清醒点儿,她跟不跟你‘哈喽’不在衣服发型上,而且你也可以主动‘哈喽’她呀,谢云朗的婚礼上她还能甩脸子走人不成?别慌,问题不大,实在效果不佳你晚上堵她家门口也不是不行……”
“那不行,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李一珩摇头拒绝。
堵钟灵这事儿李一珩干太多了,总觉得斩她退路逼她紧些她便能自然而然朝自己靠近。
他一直试图做那个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的勇士,以为囤积财宝、打下江山,身后那个人就会跟自己一起享受胜利和快乐。
要不是独自冷静的两年,他还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李一珩这两年但凡闲时就回忆钟灵这个人,从十五到二十八,再到披着“疑问号”的皮一点点打探渗入,回忆她的艰苦磨难,幻想她的独木难支,再到如今眼见她硬生生支棱起来,李一珩像是在反复进行着一场漫长观影,每每睡前脑子最后一幕都是钟灵对他说的某一句话,突如其来又铭心刻骨。
“你不要这么想当然行不行?”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李一珩,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了是我的权利。”
“李一珩,你自负自私,粗鲁莽撞,自诩情深义重,其实内里就是个自欺欺人、无知无能的混蛋。”
这长达两年的复盘和分析,李一珩得出一个不像结论的结论,钟灵太脆弱,瓷器似的,同时她又无比坚强,钢筋铁骨似的。
陆泉等得不耐烦正要说话,李一珩突然冲他嘘了一声,模样整得神神叨叨的,“泉儿你知道吗?这将是更繁冗更漫长的一场战。”
陆泉:“?”
李一珩将衬衣袖子卷了两卷,略轻的鸦青让他整个人锋芒暂掩,如玉如竹般更具幽深静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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