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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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管家是筝姨身边最亲近的下属,而且她刚和筝姨比试了一场,心中正畅快,暂且不与孙管家计较。“去吧。”侯府现任当家的是姨娘流筝,三十多岁的她依然能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她撩起袖子擦掉额上的汗。
孙管家得令离开,叶静兰把枪丢给一旁的红袖,走到流筝身边:“筝姨,这次为何要去寺庙里待那么久?”
叶静兰慊弃寺庙无聊,而且只能吃素,这样无聊的日子,今年居然比往年要多待将近十天。
“有一些脏东西要处理,你放心,我让永济寺给我们留了一处院落,小厨房里你想吃什么就让厨子给你做,别张扬地举着烧鸡往外跑叫旁人看见了就行。”
流筝抬手为叶静兰擦汗,叶静兰乖乖低头,她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张牙舞爪的狮子,但在亲如母亲的筝姨面前会甘心收起利爪。
“那也无趣。”叶静兰打了个哈欠。
“昨夜没休息好,是谁惹你不痛快了?”流筝指着叶静兰眼底的青黑问道。
叶静兰一听就知道是红袖把她昨晚没睡的事情告诉筝姨了,她昨晚前半夜噩梦缠身,后半夜一直拉着红袖打架。
她睡不着,心里头始终放不下一月后自己可能会被一个野鬼取代的事情。
“没什么,和红袖打了半夜,气早消了。”叶静兰敷衍过去。
噩梦荒谬,说出来难以解释,也没必要说给筝姨添堵。
流筝让自己的丫鬟带叶静兰去沐浴,待会儿再一起去膳厅用膳。
叶静兰走后,流筝对红袖招手:“这次你挨了多少下?”
“三下。”红袖将左手袖子和两只裤腿挽起来,共有三处淤青。
流筝检查伤处,红袖早已为自己涂了药,她夸赞红袖:“身手进步得很快。”
说完她递给红袖三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红袖接过银票谢道:“夫人谬赞。”
“你回去休息吧,这半月无需你跟着静兰。”流筝准许红袖回家休息半月。
红袖点头离开,流筝望着她的背影,她怜惜红袖受苦,可她更在乎被她视如己出的叶静兰。
静兰这孩子从小就顽皮,仿佛有使不完的恶意,对身边的下人非打即骂。
她又教静兰习武,导致静兰下手极重,很容易打死人。
流筝不想让叶静兰背上杀人的恶名,便将她身边的仆人全换成习过武的,这样不至于打死人。
红袖是在叶静兰十岁时入府的,她当时也才十五岁,跟着叶静兰七年,前三年只能挨打,后四年勉强打得有来有回。
流筝年少时的遭遇和红袖很像,她总能在红袖身上看到自己。
“人各有命。”
流筝曾经也是卑贱的下人,她理解红袖的苦楚,可她不能站在红袖那边,她现在有太多的东西要守护。
她必须维护自己曾经痛恨的规矩制度,才能让静兰和听晚顺风顺水地过一辈子。
她要让她的两个女儿成为人上人,成为三六九等里的最上等!
此次去永济寺和往年一样,五辆马车,一队侍卫,两名厨子,五个丫鬟。
侯府门前停着五辆马车,姨娘流筝、大小姐叶静兰、三小姐叶听晚各坐一辆,丫鬟和厨子共坐一辆,最后一辆马车放行李。
孙管家目送三位主子上了马车,安排侍卫守在车队旁边,待车队行出百尺后她才收回目光。
车队出城时,有刚入城的外地男人指着车队旁边的侍卫和驾车的人问道:“这户人家的车把式和侍卫怎么都是女人?”
京城本地一男人听到他的话,装作一副很懂的样子说:“那是永宁侯府的马车,永宁侯常年在外,府中只有女眷,那女眷岂能和外男接触,为了名誉清白,当然都用女人在身边伺候了。”
“原来是这样。”外地男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恍然大悟地点头。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周围环境嘈杂,寻常人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偏偏这马车里坐着的三人都是习过武的练家子。
永宁侯离家多年,侯府在流筝的管理下辞退了不少男人,车把式、厨子、侍卫和仆役几乎都招的女子。
京城里的人都嘲笑流筝到底是丫鬟出身,不会管家,府里所有活计都用女人,迟早捅出篓子来毁了侯府。
后来侯府非但没有被毁掉,反而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这些人听说侯府下人待遇好,又削尖了脑袋想往里挤,却被告知只招女人。于是大家又想尽办法把自家的姐姐、妹妹甚至女儿往侯府里送。
这么多年过去,用着女管家、女车把式、女侍卫的永宁侯府被京城人视为异类,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