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备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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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江渊然眸中莹然,似有动容。他垂首道:“承蒙大人抬爱,晚辈定不负大人所望。”
“不必如此生疏,”安?之笑容满面,“我与承平同年,亦是旧友,你既有心拜在我门下,不妨唤我一句老师。”
江渊然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掩饰得很快,只将头垂得更低,惶然开口:“晚辈以戴罪之身入朝堂,不敢肖想为安门弟子,能如今日一般,时时得听大人金口教诲,已是大幸。”
安?之沉默片刻,笑意淡了下去:“是我唐突,拜师乃大事,岂有这样突兀决定的道理。你尚年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却已老朽,莫让我耽误了你。”
“大人千万莫要这样想,”江渊然仓促道,“这样说,叫晚辈万死难赎。”
“紧张什么,”安?之又轻拍了下他的背,“下月十二是五殿下的生辰,宫中是要操办的,我亦设了私宴在秋瞑楼。殿下的意思是不邀外人,只同我和学生们喝茶谈天。你近来劳累,那一日如有空,也来散散心罢。”
江渊然拱手:“晚辈求之不得。”
直到安?之走远了,周筠才转出街角,不紧不慢地踱步上来,对着江渊然摇了摇头:“便唤他一声又何妨。”
江渊然已直起了身,背脊笔挺,语气平平道:“老师只有一个。”
“京中都传江郎改了性子,宴也赴了,高门也结了,见着人也不再那么冷冰冰的不好相与了。”周筠慢慢嚼着字,不知是赞是嘲,“但我看你分明还是个榆木脑袋,京中座主和弟子的关系纷乱,多少人只要见过一面,就上赶着喊他老师呢。他未必真心收你,你更不是诚心拜他,一个称呼而已,当不得真。”
江渊然只道:“不一样。”
“也罢,我还不知道你?”周筠身材矮胖,敦实得像只石柱,说起话来亦是老气横秋,“演成这样已算难得。待到晏?生辰,你准备挑什么礼给他?京中几家古玩铺子我都熟,近来有些好货,你若想要,同我说一声便是。”
“何须我再送礼,”江渊然偏头看他,“你不是已经给他备上了吗?”
周筠愣了片刻,终于收起那种轻浮的神色,紧蹙了眉:“你这要就办?未免有些心急。”
“爹爹已离京返乡,我无后顾之忧,这件事又棘手,不便再拖,当然是愈早愈好。”江渊然说得简短,“免得夜长梦多。”
“你还是心向北地的那位殿下,”周筠恨铁不成钢道,“千方百计要早日迎她回来。我可是听说了,北地的知州张无为突发急病,由陈桉代理蔚州州事,可今日安?之与你闲谈,却半个字没提蔚州,你就不觉得其中古怪?”
江渊然身侧的手攥紧了又松开,他有些怅然。
“那就更要抓紧了。北地形势不明,殿下孤身待在那里,终不是长久之计。”
“江恪回,”周筠提醒他,“等我一纸诉状呈上去,京中可要变天了。”
“怎么,”江渊然淡声道,“竹溪怕了吗?”
周筠忍不住磨牙:“原来你也知我会被波及,看你那洒脱样,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