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莫作状元媒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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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的泣涕如雨之声。聂缇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正面有愁容地瞧着那泣不成声的堂小姐的生母,抬眸从门缝里瞅见她,眉头松了松,悄悄抬手招她入内。
兰昀蓁步子极轻地推门进了书房。
只见房间里,老太爷坐于主位的大红酸枝太师椅上,手中托着一青花瓷茶盏,泰然品茗,神情并不因堂小姐的母亲悲恸痛哭而有一丝动容。
二爷聂?翘着二郎腿,松散坐于右侧的官帽椅子上。他手中持一柄梅鹿乌金木折扇,在手旁的红木雕花桌面上一下一下轻敲着,吊眼睨着那对母女。
那位堂小姐呢?
此刻安静地低垂着头,双手搭在膝头浅色竹纹旗袍之上,默默无言地坐在母亲身旁。
她额前乌黑齐整的刘海儿敛去了那双忧郁哀伤的眼眸,兰昀蓁只瞧见她脸色发白,唇上已失了血色。
瞧上去约莫也才十七八岁的年纪……
兰昀蓁在聂缇身边落座,后者轻拍了拍她手背:“今日可忙坏你了?”
“不忙的,大多事情早已安排妥了。”她微微摇头,视线直落在那位堂小姐的脸庞上,“这位堂妹,我似乎鲜少见到。”
聂缇不由得低声慨叹:“她是六房里的女儿,你六舅舅过世得早,她便一直随她母亲在府外过日子,每月府里都会照例发月钱,她二人难得回来。”
她如是说着,兰昀蓁便有了些许印象。那位英年早逝的六舅舅在一众子女中并不得聂老太爷关注,他逝世之后,其妻女在府中更是成了两个透明之人,如同外客。
“……知蕴今年才方满十八,可那人都已至不惑之龄,年岁便是同二爷比也相差不了些许,如何能将她嫁过去啊……”六舅母的带泪脸庞方从帕子里挪开没一会儿,开口言语了几句,又不忍掩面涕泣起来。
聂?听罢,合起扇子在雕花桌上沉沉地敲了两下:“这话便是不对了,年龄差得大,岂不是好事么?那男人是个银行家,家财又殷富,且今后总归是要走在知蕴前头的,届时那些资财不就悉数交由到她手中打理了?”
“六弟故世得早,没能给你母女二人留下何物傍身,除去府中每月送去的月钱,你们哪还有旁的依靠?”聂?微微攒着眉头,语重心长道,“你这做母亲的也不知好好地为知蕴打算一番,她若嫁得好了,你的后半生也才能安宁度日啊。”
言罢,聂?摆首叹气,兀自饮起元宝茶来,六舅母却是啜泣得更为厉害了。
他坐于此处,讲的那番话,又何尝不是在替老太爷说呢?
“娘,您就别心伤了……”一旁寡言淡色许久的八小姐聂知蕴攀上六舅母颤抖的肩头,双唇翕动着,开口劝慰母亲道。
“老六走得早,这些年,你虽带着知蕴在府外过日子,但她仍旧是聂家的人,婚礼那日也该从聂府出嫁。”聂老太爷?一口酽茶,将茶盏哐当搁下,“你这个当娘的,也该着手备起来了。”
老太爷一句话,便如若给人判了刑。
六舅母双膝一软,失神丧魄地跌坐在地上,手拊在官帽椅上放声恸哭起来。
兰昀蓁低垂着眼眸,耳畔尽是那位寡母的悲怆哭诉。
视线之中,那柄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