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情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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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最近今天她都蔫蔫的，上课也提不起劲。

    翻开一本诗集，里面夹着一张粉色系的元旦贺卡。她在书店挑选了好久打算送给许如意的，上面还贴了好多许如意喜欢的可爱卡通贴纸。

    贺卡上只写了一半的祝福语，后来有事耽误了，就一直没送出去。

    现在元旦已过，送贺卡意义也不大，任?月把那张贺卡拿出来放进书包的夹层。

    许如意就像闪闪发光的小太阳，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

    和她做朋友，相处时，任?月感觉自己是一株绿色植物向日葵，在贪婪地吸收、沐浴她所散发的温暖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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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期末考试，寒冬腊月，天气也愈发寒冷。

    早晨起来，外面雾蒙蒙的，地面的枯草、常青树叶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霜。

    任?月裹紧外套围巾，一出门，就看见院门外停了辆摩托车，红黑色系，车把手上挂着个造型夸张的黑色头盔。

    旁边站了个灰蓝色冲锋衣的男人，寸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一只手插在兜里，斜斜靠着墙，生出几分慵懒的随意。

    任?月本想直接走过去的，可这人的目光在她这里停留太久，好像就是刻意在等她一样。

    他一走过来，能闻到呛鼻的烟味。

    任?月脚步停顿片刻，看过去，说：“送煤气的话，直接打户主电话就行。”

    “谁说我是来送煤气的？”季南拦住她。

    任?月皱眉：“你不是送煤气罐的叔叔吗？”

    “叫什么叔叔？我也就比你大个五六、七八岁。”季南右手指尖掸了掸烟灰，把没抽完的半支烟丢进垃圾桶里。

    “叫我哥哥就行。”他套近乎，“不记得我啦？上次不还坐过我的车呢么？”

    任?月表情淡淡，说：“哦。”

    实在不像记起来的样子。

    “问你个事儿。”季南打量着任?月，眼睛里透着笑意，有种不怀好意的笑。

    任?月还在往前走着，季南就一直跟在后面，一直盯着她看，看起来就像是普法教育栏目里那种尾随女学生的不法分子。

    “我哥在你家吗？”季南说。

    任?月：“你哥是谁？”

    “别装糊涂啊，我哥跟你妈是什么关系你还能不知道？”季南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放在嘴边一吹，吹了个口哨音出来，“马上都要是一家人了，见着你哥哥我也不知道放尊重点。”

    任?月忽然停住脚步，后面的季南还在跟着，差点要撞到她。

    任?月回过头，眼睛红红的，“谁跟你是一家人？告诉那个姓季的能不能滚远点！”

    季南被吼得起劲，“哟，还挺有脾气的。”

    被骂了，季南也不生气，反正惹人嫌的是他哥，又不是他。

    最近手头紧，这个月工资又没着落。本来想找他哥借点钱来还赌债，到处找不到人，想着会不会又来献殷勤在未来嫂子这里。

    没想到倒等来这个小女孩。

    不过看前面女孩泪眼婆娑的模样，倒是有趣。

    那张巴掌大的脸又白又干净，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秀眉微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清凌凌的，雾气氤氲，像是剥壳剥得不恰当要淌出汁水来的荔枝，可能眼睛再一眨，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季南存了故意逗她的心思，“行了行了，别哭了啊。”

    甚至有点想伸手给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