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缠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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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笔,刚抬手臂却忽觉一阵阻力,不及反应,怀中便被撞了一下,紧接着下颚被柔顺的发带滑过。他的右手本能去捞,触碰的刹那间又迅速收回。
似曾相识的动作令他放慢了呼吸。
“你是在报仇吗?”
闷闷的声音带着些无奈,被线带着撞过来的徐盈摸着被撞红的鼻尖,一抬头,是一双错愕又无辜的眼睛。
不远处旁观的花清词暗暗吸了一口气,拽着纸鸢线的手握拳,压低声音,“我说什么来着!玄哥定是早就对阿盈??”
“你的纸鸢缠着我的线了!”秦略声忽的插话,拽了几下发觉不对劲,扭头就见咬牙绷着脸的花清词,讪讪,“你刚刚说什么?”
花清词面色如常地狠狠拽了拽纸鸢,成功把秦略声的越缠越紧,而后抬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哦,缠上了。”
秦略声:“……”
吵闹声拉回神,两厢对视片刻,徐盈和柳江白又突然默契地开始解缠在身上的纸鸢线。
一阵忙乱过后,徐盈不耐烦地用内力震碎越解越乱的纸鸢线。
“杀鸡焉用牛刀。”柳江白拍了拍身上的碎线,见徐盈肩头也落了几根,抬手要替她拂去,不料徐盈也伸了手。
手指交叠的刹那,二人微微一愣,又同时收回手。
不知何时出现的离春递来纸鸢和笔,柳江白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然后接过,“还写吗?”
徐盈本就是随口一说的,见他拿都拿了,刚要点头,视线忽的落在人群里的一个青衣少年身上。
柳江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往日意气风发备受瞩目的少年,如今孤零零缩在人堆里,仰头望着争相攀青云的纸鸢。
柳江白:“案子一旦定下,赵家便再也不会有机会科考为官了。”
徐盈垂眸,“李氏不会让有罪之人有机会站在朝堂上翻案。”
她拿过柳江白手里的纸鸢,一步步朝赵恒星走去。
柳江白张张口,拿着笔跟上。
攀上青云的纸鸢被夫子们一一记下,赵恒星暗暗念着看得见的诗句,随后一叹,眸间黯了下来。
往日被记在名册第一位的,是他。
贺诗宴上作诗被夫子称赞最多的,也是他。
但今年……
他颓然地转身,眼前忽然递来一只未题字的纸鸢。
赵恒星呆了片刻,缓缓抬眸,见徐盈轻轻一笑,又将纸鸢往他面前凑了凑。
“还以为今年你不会来。”徐盈开口,“往年都是你的文采更甚,今年要写什么?”
赵恒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阿盈?”
徐盈歪歪头,“案子还没定,你怎么连诗也不作了?”
他看着徐盈,疑惑,“可罪证已呈,我们家已经??”
“但你还有机会。”徐盈再次将纸鸢递上前,“接或不接,便看你自己。”
赵恒星沉默片刻,“你不怕我将来报复吗?”
赵家有罪在先,推动赵家案子进程的,是徐家,而徐家这么做是为了徐盈。
那日他去牢房看他三哥,虽然不懂三哥为何死死咬住徐盈,但这几天城中风云变幻,三哥又因没有挺过伤势而去,他也渐渐开始明白,他和眼前这个一起长大的同伴,不是一路人。
“你不是他,你也不会成为他。”徐盈道。
赵恒星却摇摇头,“但我也并不无辜。三哥所做所为是为了赵家,我是赵家人,哪怕不知情,也实实在在承了那些脏钱的益处。不能因为我在不知情中受益,又因才学惊艳令人可惜,便免了我的罪责。这对真正无辜被牵连的人来说,不公平。”
他对徐盈笑了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