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他吃味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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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屋抓走的人。”少年嗓音温和,像是在商量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情一样,“够明白了吗?”“明白了。”管事脸色一变,握紧手上的刀冲过去,“你在找死!”既然不愿意妥协,那就见阎王去好了。管事一冲,其他护卫拔刀的拔刀,举棍的举棍,全部向着楼泊舟而去。楼泊舟麒麟面具下的薄唇更弯,主动跳入他们之中,游走在人群里。
抓住一人手腕一拽,对方手上的刀就替自己挡了一下;拉过一人的脑袋往前一撞,就开出一个可以活动的口子来。他从前也常被野兽包抄,相比默契十足的野兽而言,这群人的攻击力实在太弱了。
“真是没有意思。”
楼泊舟叹了一声,一手捉过一人的后脖颈,一手扭转一人的手臂,将人当成陀螺丢出去,先稍稍拦一拦。旁人与当事人都没看清楚他动作,他便已经收回手,从提着后脖颈的人身上抽出腰带,捆在那人嘴巴上,缠绕一圈。然后??
他俯身,抬眸,唇角翘起,一手按住此人肩膀,一手落在此人咽喉上,微微用力。“喀嘣??”
脖颈断裂,被捆住嘴巴的人瞪大涨红的眼睛倒下。楼泊舟垂眸看了一眼:“不见血腥,干净。”正好,免得让她闻到不好的味道,又避他如蛇蝎,退开三尺之外。
“现在,可以说了吗?”
护卫们哆嗦后退,但竟无人说话。
半刻后,楼泊舟拖着管事,丢入了宝库小院,成功引起第二场动乱。
翌日。
云心月日上三竿才起,推窗就见两国队伍在整理行李。
一般来说,赶路都要踏正开城门的那一刻,提前候着,才好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地方落脚。
毕竟古代不比现代人口密集,野外过夜危险系数也高很多。
不过云城的位置比较特殊,前后城池的距离都比较远一些,需要一天半的功夫才能赶到下一个有人居住的镇子或者村庄上。但只要赶半天路左右,就能抵达一片庄园附近,那里有一座废弃的庙宇,也能凑合落脚一晚。他们午后才赶路,便是算好要在破庙处过夜。
空腹锻炼半个时辰左右,云心月才去吃东西,怕耽误大家,她就用干净的布巾裹了几个肉包子,方便随时走。
“怎么不见你们圣子?”
没看到楼泊舟的身影,她还有几分惊讶,询问南陵的侍卫。他不会又玩什么不跟她见面的失踪,然后大晚上站在床头吓唬她吧。正说着,就见通往大堂的帘子被撩起来,一道白衣金线的身影落入后院日光中。“楼泊舟。”云心月喊了一声,小跑过去,将包子递上,“吃了吗?”“公主。”楼策安侧身,颔首,“我已经用过早饭了,你吃就好。”
他不敢吃。
万一兄长吃味,他可哄不来。
云心月嚼包子的动作停下,举着半块包子绕楼策安打了个转,背对大堂,“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怪有礼貌的样子。感觉他和平时很不一样。
楼策安低头打量自己的衣着:“是衣服不一样吗?”
虽说祭司不允许他们透露圣子有两人的事情,可要是公主自己发现了...那可与他们没有丝毫干系。
“不对。”云心月嚼嚼嚼,吞下,将热气消散的半块包子塞嘴里,鼓着腮帮子上下打量他,“就是……感觉气质不一样了。”楼策安漆黑的眼眸亮了。
公主果然是个聪明人,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同。"是吗?"他问,"哪里不一样了?"
快想通其中关窍!
云心月不负他所望,一阵见血戳出问题所在,就是过于直白,有些他兄长的风范,令他心情复杂。
她说??
“你今天怪装……端庄的,把自己弄得
像那种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类型。”
楼策安:"……"
能不能换一个词。温润如玉有点戳他兄长的心。他抬起眼眸,悄悄往楼上窗扇瞥了一眼。
毫不意外,对上缝隙中一双因彻夜不眠而充血泛红的幽深眼睛。那双眼就那么幽幽、深深地看着他,像极了昔年十万大山里瘴气遍布中的兽瞳。
令人毛骨悚然。
“是吗?”楼策安笑得有些勉强。
看他神色,云心月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临急临忙修改了一下。“不不不,也不是像。”她拍了拍楼策安的肩膀,“你本身就是温润君子。”
楼策安:“……”
啪。
窗户关上了。
但是兄长的视线如影随形,贴在他后脑勺上,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谢谢。”
他的笑意难以为继。
云心月看他垂下的眼眸,莫名看出几分带着温软的无辜,湿润的眼球笼罩灰暗,好像一只被主人斥骂的猎犬一样。好可怜的样子。
她开始回想,自己说的话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还没寻到根源处,沙曦回来了,说匿名的信件已经帮她悄悄递到云太守手中,可以出发了。
楼策安疑惑:“什么匿名信件?”
沙曦不知,她只是遵命办事,遂告退去指挥队伍先行。
云心月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你忘了?我们查探的那些事情,幻天楼和云霄楼的古怪之处。”
这些事情他们不好插手,但是匿名举报只是顺手的事情,说不定真有人能解决。
如果只是虚惊一场,固然最好;要是真有不对劲的地方,这就是重要线索!楼策安轻轻扯回自己的袖子:“原来如此。”云心月看着从自己掌心溜走的袖管,眉头一皱,缓缓抬起眼睛,盯着楼策安看。
他??
今天真的很奇怪。
她伸出手要抓住对方的手腕,楼策安紧急往后退了两步。云心月瞳孔放大,惊讶看着他的步伐:“你……”居然避开她?他绝对有蹊跷!
平时老缠着她不放,少一会儿都跟要了他的命一样斤斤计较,现在这么生疏有礼貌。
不像他。
楼策安背后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用冰凉的刀子抵着他的脊骨,从尾椎慢慢往上挪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后穿透他的脖颈。危险且极其折磨人。
云心月俯身,一步步靠近,把人逼到角落去:“……撞邪了?”
这么反常。
楼策安一步一退,直到脊骨贴到冷硬石墙上,咯得微疼。
他实在很想逃。
只可惜,少女步伐有些灵活,左右围堵,好像要将他的脸撕下来仔细端详一般。
他实在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