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8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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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威胁一般的情境下,倘若姜芜只是个普通的信使,随时便有殒命的风险。然而乔的表情还是那么温和,像只是对着年轻犯错的后辈给予警告。他说:“孩子,难道没有人教育过你,不要去窥探观察秘密么?你得知了秘密,就身处其中,无法挣脱了。”姜芜看着他的表情。即使她脖颈上还悬着能够取人性命的丝线,然而乔一派温和无辜,如同那丝线不是他释放的一样。姜芜说:“我没有看到什么秘密,我只是看到一个受伤的少年。”
乔笑了,一副看透了姜芜的样子。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智者姿态让姜芜非常不舒服,“你在可怜他们吗?”
姜芜点头,并没有表露出对于自己被威胁而随时可能死去的恐惧。她说:“他们也不过是没有成年的孩子,难道您要说他们不值得可怜么?”
乔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怜悯,对无知之人的居高临下的怜悯。他说:“当然不值得。对于建设教会的需求,这是必要的损耗。”
损耗。很冰冷的一个词语,那些孩子受伤,甚至可能死去,在乔的口中也只是“损耗”。仿佛那些少年们不是活生生的生命,而不过是流水线上的一件亟待挑选的货物。通过标准的便留下,没有通过的便丢弃。
丝线收回了。姜芜脊背一松,性命被威胁的紧迫感与松懈让她后背一时间冒出许多冷汗。乔神父看着她与她手中的信件,叹气,说道:“这次我不会处罚你……我还需要你帮我寄信。如果你死了,再招一个信使进来,要耗费许多时间,而我只想让我的信第一时间送到我妻子的手中。”
……真是傲慢的言论。没有杀了她,不过是因为不想耽误寄信的时间。
他与姜芜呈反方向地前进,就这样飘然离开了。姜芜站在原地,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
她把信放在桌子上,在卧室中找到了包扎伤口的用具与药品。姜芜蹑手蹑脚地重新出去,没有打灯,惟恐再被乔或者其他夜晚出行的人发现。
好在那教父应该确实是离开了,而夜深了,也不再有其余什么人出来。姜芜摸黑行走,小心翼翼,甚至到了让自己提起胆子不踩断任何一根草茎的地步。她回到了方才与裁决者交流的那栏杆的缝隙的位置。
经过了这样长的一段时间,与乔交谈、因为害怕发出大声响而放轻放慢脚步,的确耗费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即使裁决者走掉,姜芜也不会觉得意外。
然而她还是看见了裁决者的身影。透过栏杆的缝隙,仿佛一副剪影留像。他躺在草坪上,如同一具尸体,冷白,红发在瓷一样的面皮上随意披散,竟然显示出了一点艳色,整个人如同一具伶仃孤苦的艳尸。姜芜心想:他不会是死了吧……
裁决者睁开了眼睛。瑛绿的眼珠就这样仰视姜芜,看起来鬼气更重了。血随着他的动作在脖颈上自然流淌,形成了一道绕颈一周的红线,而又凝结,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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