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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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临深脑海中浮现,那两个女子离去时最后的话语。

    似曾提起刘明,以及母子二人抢走了她们的钱?

    母子?难道是江夜口中的北狄送信之人?是她们放走的?

    救他之人,正是此人口中所说相府大小姐盛愿?

    可据他所知,右相盛怀川京城生活多年,只有嫡出女儿盛云夕,年岁及笄,为何又冒出一个相府嫡长女?

    正当疑惑,相府的侧门吱呀一声,开了小缝。

    一丫鬟蹑手蹑脚怀抱衣裙出来,萧临深定睛一看,竟是救他的那个女子的丫鬟!

    雪青将盛愿今日沾上血的衣物,放在街角的垃圾堆中,眼观四周,小心谨慎。

    入夜后自有人将其清走,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若是有人攀咬,亦无证据,她又警惕地钻回府中。

    萧临深对于心中猜想更多几分笃定,劈肘将那人放倒。

    迈步到相府墙根,旋即纵身一跃,隐匿在相府错落有致的建筑之中。

    他一路随着雪青身影,轻走在屋顶瓦片之上,夜色掩护他的身形,相府守卫自是不会轻易发现他的踪迹。

    雪青七拐八绕,进了盛家祠堂。

    他一跃到了祠堂房顶,轻轻移开瓦片一块。

    祠堂里烛火通明,却十分阴冷。

    视线之下,一女子身着单薄,坐在在蒲团之上。见有人来,匆忙变换姿势,跪姿虔诚。

    “小姐,是我。”雪青快步走到她跟前。

    还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烧饼,“这是我偷偷留的,您先吃着垫垫肚子。”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父亲大人……”

    盛愿新换了一身素色绣如意云鹤锦缎裙,映着昏黄烛光的脸庞不施粉黛。

    方才嗔怪丫鬟,比白日清冷多了些许俏皮。

    “小姐别恼,我把那带血衣物全扔了,悄悄的,没人发现。”雪青坐在一旁的蒲团,面色担忧。

    “二小姐盛云夕还真跟老爷告状了,可救人的美名她全收,转头就把小姐会医术这件事告诉了老爷……”

    “要不是老爷在见贵客,把您关在祠堂等候发落,只怕早就挨打了。”

    盛愿将烧饼掰开,分了一大半给雪青,说道。

    “今夜指定是要饿肚子了,你多吃点,我还不是很饿。”

    雪青接过,忧虑道:“老爷要是动了怒,这下铁定要回南平了。”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老爷明知南平不太平,为何一直要我们回去?”

    她咬了一口烧饼,接着埋怨:“并且他偏心的很,只听二小姐的话,分明她也救人卖弄了,偏偏只罚小姐您。”

    盛愿盯着侧方烛火架子上的火苗沉思。

    进府一月,她本以为只会被冷落。

    毕竟对一这一宅子的人来说,她最多算一个有血亲关系的陌生人。

    本不指望他们多关照她,安稳度日,让她查清真相即可。

    却不想父亲一心让她回南平,不知是否是她碍着他的眼了?

    妹妹盛云夕说话也是毫不客气,每每礼节不到位之处,免不了一阵挖苦。

    倒是主母柳氏,到底出身英国公府,大家闺秀,气度端庄,对她还算关照。

    她今日故意借了盛云夕的势,才把那些受伤的难民送了出去。

    她与这个妹妹虽只相处一月,却知她是个好大喜功的性子。

    盛云夕知道救人能获得美名,必会抢功劳。

    而盛愿只是顺水推舟,送她个人情。

    希望她能念在这点好处上,对自己少些敌对,却不想转眼就把自己卖了。

    人心难测呐,她猛地咬了一口烧饼,干柴发硬,不好吃。

    另一只手习惯性在腰间一摸,发现少了平日里带着的两个香囊,忙问雪青。

    “我的香囊?你也一并扔了?”

    “香囊?方才回来的时候不还在呢吗?就少了小姐您的海棠笔簪,难道方才我扔衣裙的时候,一并扔了?”

    “可小姐香囊一向做的多,难道今天佩戴的是要紧之物?”

    盛愿摆了摆手,解释道:“并不是,只是想起了今日救的那少年,才问起。”

    “这香囊我用来防身用的而已,扔了就扔了吧,里面最多是一些会令人发痒的香料粉末罢了。”

    “那您今日还在宫里给那户部尚书夫人魏氏闻,这不得出事?”雪青吓得站了起来。

    她身上也有两个香囊是小姐所赠,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感到瘙痒?

    “无妨,两个香囊里的药材我精心调配过,相生相克,一同佩戴相安无事,但是单独使用,便会浑身起疹子,瘙痒难耐。”

    “你身上的香囊也是一样的,我曾要你一起用,不记得啦?”盛愿见她摸着自己的香囊,笑着解释。

    雪青坐回了蒲团上,“好像有这回事?在宫里,我见那魏夫人对小姐的香囊,赞不绝口。”

    “可从她口中探听到,关于夫人的消息了吗?”

    盛愿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见,让雪青凑近了身前,小声地说道。

    “并未,只是一些主母柳氏当年,嫁与父亲做续弦的往事。”

    “若非那魏夫人年轻时,也曾青睐于父亲,且素喜香料,我也不会投其所好,选她入手。”

    “她说主母柳氏当年贵为英国公独女,却下嫁给刚升任四品督察院六科掌院给事中的父亲,实属匪夷所思。”

    她眼眸里跳动着火花,“母亲死后一年父亲就娶了柳氏,那时我才一岁,如今已过去十五年,想必已经没人记得她当年是怎么过世的了。”

    “外祖与我说过,母亲去世时七窍流血,她生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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