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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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这相府里哪个下人不知这是她素日里常带的簪子……盛愿霎时转头,那少年仍然站着,双眸漆黑,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望向他的眼神狠辣,像是在盯着一个仇人。
她察觉,少年明显被吓住了,皱着眉头回看她。
“你……你这一路跟着我,没被下人看见吧?”
盛愿颤颤巍巍开口,问完她就后悔了。
他是逃犯,又怎会轻易现身,是她多虑了。
她惊慌,只是怕这相府盯着她的人不少,毕竟她才回来,就连主母都在她房里塞了个丫鬟。
更何况整日无事,只顾盯着她一举一动的盛云夕。
今日是盛云夕病了,才无瑕顾及她。
萧临深自信冷哼,语调高昂。
“在下的轻功,也仅仅只有被姑娘你,今日识破的这一次,而已!”
他咬牙切齿,像是盛愿如此发问,侮辱了他的脸面。
她尴尬地笑了笑,把海棠簪子插进了自己的发髻中。
“既如此,在下有个疑惑,不知姑娘可否解答?”萧临深见缝插针,问起了困扰他已久的问题。
“不知姑娘,为何知道我在跟踪你?你又是何时知晓的?”
盛愿回过神,被他问得一愣,这要她如何回答?
师傅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人知道这药还存于世间,她可不能泄露此事,思绪一转,就寻了个借口搪塞。
“我生来嗅觉灵敏,你身上血腥之气如此浓重,想不知道都难。我劝阁下还是寻个地方,好好洗刷一遍才是。”
她说完忙转身,免得被他瞧见面上的憋笑,蹲下收拾药箱。
她还有正事,为盛云夕治病,挑选药材。
萧临深脸色一白,剑眉微皱,一双桃花眼里定住了震惊。
他见她转过了身,悄悄地低头,靠近肩颈衣衫,深吸一口气。
气味清新,并无异常,甚至还夹杂着他这套衣服常熏的雪松香,淡雅质朴。
他分明换过了衣衫,又让属下上了药,哪来的血腥之气?
可是她却言之凿凿,仿佛确有其事?
少年脸庞一丝懊恼,可从未有别的女子如此说过他。
上一次听见有人说他如此邋遢之语,还是小时候母妃的告诫……
难不成,真是他鼻子也出现了问题?
萧临深被她随口这一说,心中略有怒气,骨节分明的手,紧握食盒的提梁,恨不得此刻便回府换一身新衣裳。
木质盒子咯吱一响,引起了雪青的注意。
“这不是,二小姐房里的食盒吗?”雪青瞧见食盒侧方的标志,惊讶开口。
相府送给主子房里的盒子都专人专用,那少年手里拿着的,分明就是盛云夕房里的食盒。
“你,你还偷二小姐的东西!”
雪青当下认定他是偷窃,但那少年一言不发,并不反驳。
盛愿回头,只见少年站在她身后。
从下往上看,身躯挺拔,腰窄肩宽,尤其是这身看着不起眼,实际工艺颇为繁杂的黑色华服,衬得他气宇轩昂。
这气质,不像北狄那等风沙漫天之地来的奸细,倒像是盛京里这些天见到的达官贵人们,只是他更年轻。
盛愿想到此处,记起了少年昏迷时,胸口那枚云纹玉佩。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定这枚玉佩也是偷的,连同身上的锦衣,更何况盛云夕的吃食?
不然他一中了忘忧症,连家都不知道在哪的北狄密探。
若不偷,如何乔装,又如何有力气,逃避追捕?
她本想拉住雪青,不让她多话。
忽而方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