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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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结果也不出他所料,纪老师就是在打庄遂平,但稍感意外的是,庄遂平他没穿裤子啊!什么年代什么年纪什么地点,居然脱裤子挨打!要死!

    但他只能故作镇静,看看庄遂平,又看看纪老师,道:“我、我想向纪老师请教一下关于文献的问题。”

    庄遂平挨了十几下戒尺,臀上火辣辣一片,可是秦老师和柏阅冬的推门而入让他顿时忘却了屁股的疼,从脚底到头发丝都被难堪填满了,以至于他没办法思考这是不是柏阅冬说好的来救他,他只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小孩子的把戏,都是纪老师当年玩剩下的。纪老师放下戒尺,靠在椅背上轻笑出声:“柏阅冬,你和庄遂平感情挺好啊,还把你老师牵扯进来,连我都要夸你一句有本事。”

    秦昭阳只是没反应过来,不是真笨,到了这会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一变再变,最后铁青得难看,拉着柏阅冬的手,道:“纪老师,抱歉,是我们唐突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会教训的。柏阅冬,跟纪老师道歉。”

    柏阅冬固执地甩开老师的手:“我不道歉,我就是来找遂平的,我说了要来救他,纪老师,您不能打人,打人是不对的,您上次都打伤他了!”

    纪老师再次笑出了声,但却让在场的人都毛骨悚然:“庄遂平,柏阅冬说来救你,说我不能打人,是这样吗?”

    柏阅冬握紧拳头,想,遂平一定要奋起反抗,只要他不答应,纪老师也不能太过分,难不成还能把人绑起来打吗?

    可是,庄遂平哪有他那样的胆量和勇气?面对着一对无关师生的审视和老师的质问,他只能选择屈服。

    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几乎发不出声,庄遂平咽下好几次唾沫,才嗫嚅出声:“不、不是……”

    “柏阅冬,你听到了?”

    “不是的!”柏阅冬想,他是迫于你的**,这根本不是真心话!

    但纪老师也不想与柏阅冬一个小孩子纠缠,只对秦昭阳道:“秦老师,如果不是真的有事相商,以后就不要随便过来了,进来之前记得先敲门。”

    同为老师,秦昭阳只比纪老师小三四岁,却被教“进来之前先敲门”这样的事,一时之间既羞又愧,不由得站直身体,再躬身道歉:“纪老师,今天的事,是我教导不利,我会回去好好教育柏阅冬的,晚些再带他来给您道歉。纪老师,我们先走了。”

    柏阅冬自是千般不肯,但敌不过发怒的老师,不过片刻,两手就被扭在身后押走了。秦昭阳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贴心地帮纪老师关上门。

    重新封闭下来的空间,却再也不适合继续训诫了。纪老师没打算再拿起戒尺,只是两手交叉放在身前,甚至放松地翘起了二郎腿:“庄遂平,其实你心里,不愿意受我的罚,是不是?”

    庄遂平心中涌起一阵惊慌,立马回头道:“不是的,老师,我没有……”

    “狡辩是没有意义的,听其言,不如观其行。哪怕你再说你愿意受罚,也改变不了你和柏阅冬串通一气企图逃罚的事实。”

    庄遂平几乎要哭了:“老师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会来,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老师您相信我……”

    “庄遂平,我记得你和柏阅冬是舍友,你上次挨打他也知道,看上去你们感情很好,他甚至为了你来闯我的办公室,这种行为,落在哪个老师手上,都不会好过。”纪老师意有所指,说到最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庄遂平双膝一软,再维持不住受罚的姿势,心中悲怆不已,失力地缓缓滑落,直至跪在地上:“老师,不是这样的,我……我没有……”

    “不愿意受罚可以直说,我不会勉强你,没有必要前脚说愿意接受这种方式后脚就找人来闹,大家都不好看。”

    庄遂平百口莫辩,柏阅冬已经走了,他连个对质的人都没有,只能一遍遍重复我没有我不知道,尽管他明白老师不会听他的话,但是他实在没有任何办法了。

    纪老师无动于衷,淡定起身,道:“文章自己拿回去改吧,我还要去开会。”说罢,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外套,绕过跪在地上的庄遂平,头也不回地走了。

    庄遂平瘫坐在地,两行眼泪直直淌下。

    早几分钟离开的秦昭阳脑子都要气炸了,只恨不得立刻把柏阅冬拖回办公室一顿揍,可又觉得学院人来人往的不好看,故而一路把他拽回了家里。

    柏阅冬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以为只是被骂一顿,一路上都还在挣扎:“老师!老师!您别扯我呀!老师,我们去哪里?慢点!老师,我手疼,您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老师,我、我喘不过气了!”

    “闭嘴!”秦昭阳回头喝了一声,把人往门前一甩,气冲冲地掏出钥匙开门。

    柏阅冬之前没有来过,但是看这情形,想也知道是秦昭阳家,但这就更迷惑了:来他家干啥呀?

    “进去!”秦昭阳开了门,喝道。

    柏阅冬揉着被老师抓了一路的小臂,又是不满又是疑惑,抬脚迈了进去。

    “砰”一声巨响,秦昭阳简直是砸上了门,柏阅冬吓得一哆嗦,还来不及控诉他,就听到他道:“裤子给我脱了,趴沙发上。”

    柏阅冬大脑“唰”一下白了:啥玩意儿?他听到了什么?

    “听不懂?”

    “我听懂了,但是我不理解!”柏阅冬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一口吃的都没被短过,更不要说挨打,这种教育方式在他看来简直匪夷所思,“为什么大家都只会打学生?除了打人,就没有别的方式了吗?”

    “别的方式?你告诉我,你今天干的这破事,别的方式怎么教育你?”秦昭阳一屁股坐下来,“是我在这里苦口婆心地告诉你这不对,然后被你回嘴回得说不出话来?还是罚你写检讨,最后看着你敷衍了事的检讨书不了了之?柏阅冬,你主意够正了,连你老师我也一并算计进去,拉着我一起去丢人,有你这么当学生的吗?”

    “难道我去救庄遂平是错的吗?我应该让他每次都被打得走不了路,回宿舍只能趴着睡吗?纪老师打人不对在先,我这是制止他的错误行为!”

    “你还挺正义是吧?他不对,他打你了吗?人家师生的事,用得着你插手?人家庄遂平求着你去救他了?你没听他说什么?”

    “那是他被迫的,他还光着个屁股在那里,纪老师是他的导师,他当然不敢说!但是我不相信他心里是愿意挨打的!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一个正常人愿意脱了裤子被老师打屁股!”

    秦昭阳被他的自以为是气笑了:“柏阅冬,你才多大?才见过多少人?你就在这里大言不惭这个世界上,我都不说远的,你的同学刘巍思就愿意脱了裤子被他老师打屁股!他不仅愿意让严老师打,但凡他做错事了,别的老师要教训他,他就没有不愿意的,怎么?他不是正常人是吧?”

    柏阅冬一时怔住了,刘巍思在别的事情上很正常,但在挨打这件事上,确实很难让他理解。“那是他的问题,他被这种思想禁锢了,他变成了和你们一样的人,但是我不是!我不接受!”

    “今天由不得你不接受,你自己不脱,我就帮你脱,总之这顿打你挨定了!”

    柏阅冬抬脚就往门口跑,却被秦昭阳抓着手臂用力甩到了沙发上。沙发是木质的,硬得不得了,柏阅冬被这么一甩,像被砸过来一样,皮肉生疼。但他仍然不相信自己会挨打,从沙发上爬起来,仰着头道:“我说过,不管你用什么东西打我,我都一定把它折断,丢掉!”

    “好,等你有第三只手能折再说。”

    柏阅冬顿时一愣,竟看见秦昭阳从玄关鞋柜里找出了几根长布条,结合他即将挨打的命运,他马上知道了布条的用处,拖着发软的双腿往沙发后退了去:“你不能这样打我,我会告诉我爸妈,他们会闹到学校的。”

    秦昭阳拿着细长的布条走来:“好,我倒要看看,你父母讲不讲理。当师父的,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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