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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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小官人来我们扬州做什么呀?”?曹终于忍不住搭讪柳湛,甚至还是讲的蹩脚的,她自以为是的官话。“皆道江南景好,来瞧一瞧。”柳湛噙笑,不急不缓作答。?曹之前斟的酒,他一口未喝。
林元舆和蒋望回倒是浅尝了两口,默不作声。
润州的醪糟比之东京,既淡又甜,东京人本就不会喝习惯,况且这家还酿得粗糙,哪有乖乖隆地咚。
“青梅煮酒斗时新……”
忽闻女声吟唱。
一娇娇小娘子,瞧着最多不过十八、九岁,执一只红牙板,边唱边打,不请自来,踱进雅间,先笑盈盈望向中央林元舆,而后瞧见柳湛,眼前一亮,越往里走,就愈左偏:“……天气欲残春……”
待近前,已完完全全立在柳湛椅边。
“东城南陌花下,逢着意中人。”
小娘子唱着唱着,自个笑起来。二月天只穿一件夏日的纱罗背心,容貌一般但胜在青春,肤尤其白,打着红牙板的藕臂一上一下,那臂上金钏就跟着晃动,在白腻的软.肉上敲敲打打,罗纱也根本罩不住芙蓉色抹胸。
蒋音和原先立在柳湛和林元舆当中的几后,?曹来斟酒,她便让了位置,和袁未罗都站到蒋望回右手边了。红牙板小娘子自打进门,她就一直盯着,这会忍不住附耳蒋望回:“谁允她进来的?”
蒋望回欲言又止,京师其实也有这类不呼自来,筵前歌唱讨钱的妓.子,称作“打酒坐”。只不过蒋音和从小到大出入的酒楼都是有头有脸,一等一的,自有护卫拦下下九流的打酒坐,不允进门。
蒋音和没见过,他和父亲也希望她一辈子不晓得。
眼下打酒坐闯入,实非本意,蒋望回合上唇,还是选择只字不提。但兄妹俩来来回回,到底有动作,袁未罗听见,凑过来搭话:“就是,怎么突然就唱开了?我都楞了。”
他声音远比蒋音和大,林元舆和?曹都不得不看过来,?曹指放唇上,示意蒋音和噤声。
这一动作不做还好,一做蒋音和心里蹿了火,心道袁未罗和自己都出声,为什么单单命令自己?难道她还不如一个太监?
且一个下等脚店里的?曹,也敢命令自己?
又想,这两?曹之前好生聒噪,怎地牙板小娘一进来,就眼观鼻,鼻观心,没了声音?
蒋音和冷声问?曹:“怎么,是你们放进来的?”
这回她的声音和袁未罗一样响了。
?曹亦不是吃素的,心道女婢?曹,不都是斟酒下人,你趾高气昂什么?
她笑回蒋音和:“小娘子听唱咯,你家主人都没说什么。”
这嗓门又比蒋音和更大些,打酒坐小娘子听见却若未闻,依旧媚眼如丝眺看柳湛:“回绣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