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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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机,解锁,无所谓地递到任尔珍眼前,一眼也没看姑娘欣喜若狂的眼。脸色越来越差的祝小优呼吸紧促,很勉强地转头对林云雅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云雅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林云雅轻叹一口气,和她告别,看着祝小优灰心丧气地开。
视线回到篮球场上,看着两个正在交换微信的小年轻,看着兴奋得快要晕过去的小姑娘,心里难免感到几分唏嘘。
闻星洲出生就站在很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起跑线上,他得到了很多,也会失去很多,出身既是馈赠,也是枷锁。
至少在婚姻这件事上,闻星洲是没有办法违抗父母的安排的,无论是祝小优还是任尔珍,这么多青春漂亮的女孩子,倘或他心动了,注定只能让她们成为他生命中的一缕轻烟,或是身后一道永远不得见光的阴影。
触动仅仅留在心里,各人有各命,她没有插手的权力,也没有动机和责任。
林云雅远远隔着球场的围网,静静看着。
好友大概是加完了,闻星洲没再理任尔珍,拧开瓶盖,大颗大颗的汗从额前的碎发滴下,他抬起手,一整瓶凉水浇头降温。
林云雅微微屏住了呼吸。偶尔在影视作品里看到迎头倒矿泉水的,她都觉得是疯子,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居然还真有人会这么干。
她大步走向他,边走边脱下外搭的浅米色羊绒针织衫,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他面前,不理会他难看得像她欠了他一个亿似的表情,干脆地踮起脚,把针织衫按在他头发上,擦干。
针织衫的翻动中,滚起海盐的气息,像极了夏日的海岸,清爽并热烈着。
闻星洲最初还挣扎了几下。
比力气,林云雅肯定拗不过他,不得不低声呵斥:“别动!”
于是他不挣扎了。
只是从头到脚都挺得僵直,像刚出土的僵尸。
突然冒出的念头差点逗笑了自己,林云雅以轻咳声盖住,“这才几月份,不怕头疼吗?”
时冷时热的四月初,就这一刻,连吹过发梢的风都发凉。
闻星洲没有动,只有双拳在身侧慢慢,慢慢攥紧。
周遭惊呆了的围观群众,这时才缓缓回神,有个队友磕磕巴巴地开口:“呃……姐姐,这个,呃,你是……”
林云雅手上动作没停,笑了笑,说:“我是星洲的阿姨。”
针织衫下的小破孩好像忍耐值到了期限,突然一把扯掉针织衫,鲁莽地塞回她手里。
有水珠滚进手心,湿润微凉的触感。羊绒面料原本就不算太吸水,林云雅很快放弃了拿针织衫当毛巾的策略,直接问闻星洲:“你宿舍在哪里?”
这么冷的天,闻星洲又刚出完汗,不赶紧冲个热水澡,肯定要感冒。
他高烧躺在病床上,那副脆弱到不堪一击又可恶到令人发指的样子,可是令林云雅记忆犹新。
闻星洲避开她的注视,“不用你多管闲事。”
“闻星洲。”林云雅压低嗓音,声含警告。
闻星洲不虞地睨她,还想顶嘴,却发现她身上只剩一件米色的丝质衬衫,有料峭的春风吹来,那小巧圆润的肩头在微微颤抖。
所有反驳的话都压了下去,他捞起扔在地上的外套,往出口走了几步,半回过头,在极度的不耐烦中,等她跟上去。
林云雅快步跟上去,边走边用针织衫在胸口打了个结。
实验室的宿舍,是过去学校的教师房,闻星洲住在三楼,没有电梯,房子有些年头了,听邱月玲说,张姨每周会来打扫两次卫生,所以还算干净。
进门右手边是一个微型厨房,抽油烟机、电子炉灶,还有台不及半人高的小冰箱;左手方向是独立卫浴;木质的书桌书柜,颜色泛黄,桌脚的木地板泡过水,翘起了一个边角;衣柜半敞着一侧门,几件稀稀落落的衣物堆得冒出了头;窗下摆着一张一米五的床,全黑的床上用品,只放了一个枕头。
五脏俱全的小房间,一眼就足以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