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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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言霈说过,他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她带离大嵘,如何带离?用什么法子带离?用何人助他带离?

    骆苕百思不得其解,再听闻行刺这一事,那这簪子更不能丢,或许真有用处。

    凌文袤睨着一心只在簪子上的人,冷到极点:“为了救他,竟然急火攻心呕血,跪求大冢宰放人,你是有多焦心才丧失理智?幸亏他还活着,若是死了,你是不是还想随他而去?”

    骆苕仰起脸望着凌文袤摇头,她已经说不清那时的情况,谁让她确实跪了真的呕了血:“凌宪,这簪子我要日日簪在头上,提醒我自己是个忘不了旧情的蠢货。”

    当着凌文袤的面有恃无恐地将蠢话说了出来,确实愚蠢。

    “长公主殿下向来口齿伶俐,还知道如何气你的夫君。”凌文袤嘲嗤一声,当她在胡言乱语都算自己仁慈,“若敢簪在头上,保不齐会将你的头拧下来。”

    骆苕眼睫打了一下颤,望着他咽了咽空喉,没能明白方才他为何没有强硬地丢掉簪子,却只想拧她的头,她踮起脚伸臂攀住他的身躯,想拿唇碰触他的。一时说不清的那些,就先搁置不说,埋掉的旧情再次被挖出,总要给些时日消解。

    凌文袤生气了,当下得安抚他。

    岂料,凌文袤仰高脸避开,盯着穹顶将拙劣的她一把推离,咽喉一滑那颗心真就软了下来:“还病着,当心过给你。”

    骆苕打着趔趄后退站稳,发束甩在脸颊,回眸看他,说:“你有热症。”适才听他说话已知他感染风寒,在拿她簪子的时候又感知到他不寻常的体温。

    一句毫无感情恬淡寡欲的??你有热症。

    听得凌文袤鼻腔越发酸爽,耳朵像是听了什么污言秽语,瞬间冉冉腾起的怒意无处发泄,跨步轻轻拽过骆苕的衣襟,带在身前,似笑非笑看着那双半惊不惊的眼眸:“总算是让你给发现了?还知道问上一句。关切你的夫君这般潦草,你是如何这样心安理得的?”

    没安抚好,反而适得其反,骆苕闪着眸光低低地说:“不知道。”

    这时的真诚反倒是最好的兵器,捅得凌文袤脑袋眩晕,心肝发颤,鼻腔嗡嗡。待他缓过一息松开手,只觉前面的人撞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箍筘住他的背,脸面贴在他的胸膛,似乎在听他的搏跳的心律。

    凌文袤深叹一气,下颚抵在她的颅顶自然而然抬臂环住人,怀里人的声音嗡嗡传上来,这句更为真诚:“旁的都比不过你平安归京。”

    凌文袤受用着沉了半晌,道:“听闻,你打算给我纳一房侧室?”

    一说这个,骆苕便不想抱着他了,昨日他的阿姊温绥远道而来套话,移花接木地把答应纳侧室的帽子直接扣在了自己头上,今日他还堂而皇之地来问自己,这一家子如此无耻行径实在不能容忍。

    骆苕没说话垂了手臂,人却没挣脱开,腰腹被定在不可言说的禁地,头颅被压在胸前不能动弹。

    这头犟驴脾气不好还不经逗,凌文袤哼哧一声,笑着说:“昨日我还在想,既然你这么和顺地替我排忧解难,倒可以让那个还在议亲的侧室做大,你做小,如此便能后宅安宁。”

    骆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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