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浮光掠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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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作了一日的戏。此时,她很享受一个人,只有这时候,她才能完全卸下心防,做回自己。所以当萧钰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萧昭斜躺在地上,以手托腮,望着水面发呆的散漫模样。
这与素日里乖觉温和的萧昭大相径庭。
与其说萧昭沉浸在眼前美景里,不如说她是沉浸在对过去的反思里,总之萧钰推门进来,她也不曾发觉。
直到萧钰出现在她面前,她倏地坐起身,整了整衣摆,一双狐狸眼耷拉下来,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萧钰见状笑着摇摇头,亦是于她身边席地而坐,望向她方才看得出神了的那片水面。
一时间沉寂无声。
萧昭不觉再次抬眼,悄然望向身侧萧钰。他一双眸子依旧清明,眸底印上斜阳水色,灿然如琥珀。只是这些景色与他而言,似乎也只是身外之物。
一阵微风乍起,自水面而来,带着水的凉意,萧昭不禁打了个哆嗦。萧钰淡然道:“我们回去吧。”
“可是元翕还在下面。”
萧钰扶萧昭起身,坚定说道:“他不会从这里出来。”
萧昭失望地垂下眼,萧钰方又补充道:“他若答应了你什么事情,他就一定会办到,你放心。”
还未到侯府,消失了一日的青简将马车拦下,萧钰掀起车帘,只听青简拱手道:“侯爷,陛下请您现在入宫。”
萧钰问:“大皇子知道吗?”
青简答:“现在承明殿密不透风,只知道陛下发了好大的火。”
萧钰转身问萧昭:“桃夭的赤玉吊坠,你带在身上吗?”
萧昭点头,忙自颈间取下吊坠,递与萧钰。
萧钰示意青简先送萧昭回去,自己则骑上青简来时的马,往南宫赶去,很快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南宫,承明殿中。
高座之上的帝王凝神注视着台下人,声音情绪不明,“冯霖,你要参的,可是你的父亲。”
冯霖垂眸,拱手答道:“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知身为廷尉,就该在其位,谋其事。”
南帝俯视着台下身单影薄但字字珠玑的冯霖,平静说道:“朕记得,你当年,好像是因为陆家的事情,与冯相断绝了父子关系。对于当年的事,你对朕的处置,有不满?”
“或者说,你因此记恨冯相?”南帝说话的语气不重,却总给人以不怒自威的气场,压抑得殿中人都喘不过气来。
冯霖久不答话,外间内侍恰于此时来报:“太子殿下求见。”
南帝手轻轻一扬,“让他进来。”
片刻沉寂,玄衣太子行至殿中,先是向南帝行礼,而后略过身侧冯霖,将手上密信径直递给南帝,“儿臣深知不该于此时来叨扰父皇,只是有一急事,不得不报。”
南帝接过密信,并未急于展开,而是将信置于一侧,淡淡说道:“你也是为冯游之的事情来的?”
萧祁那双与南帝七八分相似的眸子深不见底,亦是情绪难辨,他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早有为君之势。
只见他面不改色,作金石声,“儿臣与北汉太子同为储君,情同手足,闻及他于淮安侯府出事,儿臣心急如焚,一恨不能解父皇之忧,二恨竟陷手足于危境,是而儿臣着手调查淮安侯府走水一案,誓要给父皇,给北汉一个交代。”
南帝这才重新将密信拾起,打开来问:“查到什么了?”
萧祁立于一侧,并不作答,而是耐心等待南帝将手中密信看完。
南帝展信后,面色愈加沉重,到最后,他倏地将密信掷了出去,厉声吩咐身侧内侍,“把老大给朕叫过来。”
末了,他又补充道:“把萧钰也给朕叫过来。”
他淡淡扫过台下冯霖一眼,“朕要处理一些家事,你先回去。”
萧顺自归府后,内心一直惴惴不安,直到此时内侍传旨让他入宫时,他虽惶恐不已,心底悬着的石头却终于落了地。
承明殿中,父皇面色阴沉,立于身侧的萧祁却是依旧一脸淡然、处变不惊的模样。
地上有张被揉皱了的锦笺,萧顺俯首拜时刚好可以瞥见,他诺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