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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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如此吗?

    她的生母在生下她的时候便撒手人寰,那时她并不记事,也并不太伤心,而她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陪伴父亲到最后一刻。

    她明明可以的。

    玉昭的心中泛起一阵空荡荡的悲痛与失落。

    原来失去了沈家和父亲的庇护,任何人都护不住她。若是在江南,她还会遭受到这些事吗?

    从没有这么一刻,她心中如此想家。

    可是她再也回不去了。

    玉昭忍住眼中的酸涩,眸光又看向了眼前的谢岐。

    青年肩背宽阔,身姿颀长,身穿一身月白色的单薄衣衫,大步行在寒风中,有一种孤高的凛冽之意,又多了几分柔和文雅之气。

    刚刚他如神兵天降,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也是他长剑凛冽,毫不留情地一剑杀了歹人。

    他这样的侯门公子,也许根本不屑于报官,那歹人本就罪恶当诛,所以他杀的没有任何负担,也毫无畏惧。她亲眼看到那闪着寒光的锋利长剑一下子插入了歹人的胸膛,再吸满了血地拔了出来,动作是那样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玉昭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那具尸体后面会如何处置,会不会被官府的人发现,再一步步地找上谢岐,找上她,又或者直接被人无声无息地压下去,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毕竟他是侯府世子,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何况还是杀了一个罪人。

    谢岐回头一看,身后的女郎垂眸不语,脸色苍白,似是又陷入了刚才的惊恐之中。

    可是他也不知道当下该说些什么好。现在只恨没有和牧子衿他们学习一些讨女孩子欢心的技巧。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看到她此刻如此伤心。

    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谢岐悄悄摸了摸耳朵,烫度终于是下去了。

    妈的,好险。

    话虽如此,他还是悄悄搓了搓手指,默默回味着那丝缎般非凡的触感。

    两人沉默又尴尬地漫步在雪地中。心思各异。

    直到走出了巷口,还是谢岐率先打破了沉默,黑眸朝一个方向乜了乜,“哪来的灯笼?”

    玉昭也看到了雪地里孤零零埋着的绣球灯,她停止了胡思乱想,如梦初醒般走了过去,弯腰捡起了绣球灯。

    她拍了拍上面的泥土,选择隐瞒了实情,有些心虚地回道,“……是我在摊子上随便买的。”

    她眼中的失落和心疼清晰地落在了谢岐的眼中,他心中冷笑,要不是自己刚才在阁楼亲眼所见了一切,他还真就被她给骗了。

    小骗子。

    他又回想起了刚刚她对别的男人笑的那一幕。

    自己对她主动至此,都没见她对自己这样笑过,结果一转头,她倒好,那笑模样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地对着别人使。

    谢岐默默凝着玉昭,优美的一双桃花眼眯了眯,眼底染上点点暗色。

    越是不听话的猎物,才越有捕获的价值,不是吗?

    玉昭还在心疼地研究着绣球灯,心想着有什么可以回去补救的法子,下一刻被人不由分说一把夺了过去,随意掷在了地上。

    “都坏了,别要了。”

    谢岐看着玉昭恋恋不舍的追随目光,心中更冷,故意又后撤了一步,黑靴“不小心”踩在了脆弱的绣球灯上。

    这下整个竹篾支离破碎,连修补也修补不了了。

    他看了一眼地上毁的彻底的绣球灯,故作哎呀了一声,歉意地耸了耸肩,声音却是没有一点愧疚之意,“不好意思。”

    说完之后,又好心地补充了一句,“既然被我踩坏了,我再陪一个新的给你就是。”

    玉昭并没有看出谢岐的小动作,吃惊地看着坏了一地的绣球灯,虽有些遗憾,却也只是摇了摇头,好脾气的温和道,“不用了,一个灯笼而已,坏了就坏了吧。”

    谢岐听她说的这般浑不在意,好像也并没有很在乎这个破灯笼,当下心里那股子气莫名就顺了下去。他轩了轩眉毛,心中十分满意,又往那袅袅婷婷的玉人身上一瞥,此刻她穿着他的外袍,绛紫色的颜色衬得一张小脸愈加玲珑赛雪,宽大的袍子将她纤瘦的身形整个裹住,下摆还长出了一截曳在了雪地上。

    谢岐突然就有些恍惚。

    那时他年少肆意,对于男女一事尚未参悟,还不知道独占欲为何物。但那个时候他就在想,他喜欢看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的样子,而不是任何一个别的男人。

    他喜欢她的整个身子都沾染上他的味道。

    让他的味道和她的味道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是否代表他们之间,也能亲密无间了呢。

    谢岐心头转念又泛起一阵阴戾。

    那个胆敢染指她的男人,一剑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一想到那不知死的男人捆了她碰了她,还不知是否亲到了哪里,他就恨不得再回去对着他的尸体补上几刀,剜了他的子孙根,将他的头颅砍了做成摆件,日日高悬在长安城中受万人唾骂,方才解他心头之恨。

    但是他不能。他收起心里阴暗的心思,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玉人。

    这样会吓坏她的。

    对于她,还是循序渐进、温柔一些为好。

    他自诩是个出色的猎手,而猎手,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谢岐怀揣着这样不可言说的心思,一路将她送回了府。

    “玉昭,”送她回府的路上,他还在问她名字的含义,“你为什么名字叫玉昭呢?是天上月亮的意思吗?”

    玉昭有些赧然,又想起曾经被他威逼利诱问出了名字的窘迫场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低着头,低低嗯了一声。

    谢岐又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顿了顿,低低笑了一声,似是陈述,又似调情,“真好听。”

    玉昭的心又是一颤。

    她抿了抿唇,一路沉默。

    她心想,谢岐的衣服实在是太暖了,将她的全身都热了起来,燥热的似乎要烧起来。

    王家离长乐街并不远,两个人就这样不坐马车走在路上,倒也不觉得慢。

    王家的人还没有回来,许是还沉浸在热闹的上元节之中,或者发现了她的失踪,开始焦急地寻找她。

    谢岐看出她的不安,替她抬手敲了府门,安抚道,“放心吧,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去给文卿报信了,就说你身体不适,被我提前送回了府。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个胡人酒后寻衅滋事,被仇家给杀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别害怕。”

    果然……杀一个醉酒滋事的胡人对他这样的王侯公子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他甚至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替官府定了那人的生死。

    玉昭感慨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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