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百世同堂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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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但伏苓明显不是普通人。在游寂颤抖的瞳孔中,一道身影摇摇晃晃地自飞扬尘土中站了起来。
尘土缓缓落下,露出了伏苓满是鲜血的面庞,鲜血从她嘴角抑制不住流下,眸子亮如星辰:“还没死,你再加加油。”
游寂退后了两步,瞳孔微微颤抖:“你简直是疯子。”
伏苓歪歪脑袋,笑得更开心了,鲜血衬得她愈加疯狂:“这句话好耳熟呀。”
好像,真的有很多人说她是疯子了。
伏苓往前走了一步:“那又怎样?”
是不是疯子都跟他们没关系。
游寂眼中闪过愤恨,沉声道:“撞击。”
伏苓笑着,脚尖一点避开对她而言已经熟悉的攻击,再次飞速向游寂靠近。游寂一边躲避着飞舞着出现在四面八方的软剑,一边密集地发动言灵。
反噬太重,使得游寂嘴角的鲜血就没停下过。
他猛地避开剑刃,就地翻滚了几圈才堪堪卸去伏苓攻击的冲击,狼狈地蜷缩在地上,咳出一口口深红的血液,血液在地面上扩散开来,格外鲜艳。
他抬眼,对上了伏苓几近疯癫的眸子。
她摸向后腰,笑得嗜血:“再见咯。”
高手对战胜负在一瞬间,即使游寂仅仅顿了一瞬,伏苓的子弹都能在这一瞬其间射穿他的脑袋。
胜负已定。
伏苓猛地一顿。
后腰本该放着能量枪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的呼吸停了一瞬。
……
千春区。
三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终于在祝无忧睡着之前到了他们房间的所在区域。
祝无忧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这也太远了。”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林随安看了一眼时间:“先去找房间吧,时间不早了。”
林随遇手肘靠在她肩膀上,懒懒散散地站着:“刚刚房卡上新加了一条规则,你说会不会是伏苓干的?”
祝无忧凑过来:“肯定啊,我苓姐最牛!”
林随遇皱着一张脸:“你还成她粉丝了?”
他顿了顿,摇头晃脑地感叹:“不过不得不说不愧是伏苓啊,有的人还在坐地铁,有的人已经跟规则杠上了。”
他动作间大腿外侧突然碰到了什么,林随遇低下头去,摸出一把能量枪。
霎时间,三个人都呆立在原地。
林随安有些艰难地问:“这个……应该是伏苓的枪吧?”
林随遇讪讪:“是、是啊。”
祝无忧呆呆道:“怎么会在你这?”
林随遇尴尬地笑了一声:“好像是在荥城跟她借来玩,忘记还了……”
祝无忧:“……”
林随安:“……这你也能忘?”
林随遇:“哈哈,哈哈。”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我还回去。”
祝无忧指了指就在眼前的大厅柜台后的时钟:“已经七点多了,现在回去赶不上了吧?”
林随安皱着眉沉思:“没有能量枪,伏苓会不会出事?”
祝无忧小声:“应该……没事吧?她更喜欢用那把软剑。”
但能量枪伏苓虽不常用,也会在关键时刻掏出来用几次。若是她在转瞬即逝的机会来临时突然发现能量枪不在……
林随遇捂着脸,声音从他指缝中溢出来:“伏苓我对不起你。”
事情已经发生了,林随安想尽量冷静分析一下:“明天我们应该就能会和,一晚上,她应该出不了事。”
林随遇“哈”了一声,指了指房卡:“你忘记这条新加的规则了吗?”
明显是伏苓正在搞事情啊!还很可能是大事!
林随安:“……”
她忍无可忍地拎起林随遇的耳朵:“知道她经常搞事就不要忘记把枪还给她啊!笨蛋。”
林随遇嗷嗷叫了两嗓子,歪着头小心翼翼讨好道:“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随安白了他一眼,扔开了他的耳朵:“滚,每次都是这一句。”
祝无忧目瞪口呆:“随安姐你还会骂人啊。”
林随安深吸一口气:“跟这个笨蛋在一起能忍住不骂人吗?”
“好有道理。”祝无忧认同地点点头。
林随遇揉着自己的耳朵:“什么好有道理,哪有道理了!”
林随安给了他一脑袋瓜:“闭嘴。”
林随遇:“……哦。”
……
伏苓猛地避开,攻击尽数打在身后的墙上,尖锐的石子划过她的脸颊,划出一道道血痕。
游寂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勾着唇犯贱道:“刚刚是准备做什么?出现意外情况了?”
听着像在关心,但他的攻击却毫不留情。
伏苓灵巧地仰头避开,再次逼近他,软剑如同夺魂之锁,狠狠袭向游寂。
游寂也被逼出了血性,咬牙:“贯穿。”
肃杀之气陡然穿过,如料峭寒风。伏苓一声闷哼。
鲜血滴落。
像突然落下的大雨,滴滴答答,砸在地面上。
是伏苓的,也是游寂的。
伏苓吐出一口鲜血,血与地上流淌下来的混合在一起,半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出现在她腰腹,鲜血直流。
对面的游寂几乎半个身体都要被软剑切开,血染红了剑刃。
伏苓边吐血边笑:“你好像,也没强到哪去。”
甚至,就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的对打,说只有她一个是疯子,伏苓还真不相信。
游寂颤着唇,任由鲜血流下。
他有些无力地笑了笑,鲜艳的血沾在他面庞,衬得他格外妖冶:“你可真是个,实实在在的疯子。”
红色骤然蒙盖住伏苓的双眸,愣怔间,雾气缓缓爬满她全身,像茧一般把她牢牢护住。红雾烫得像体温,一点一点止住了她从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
一只有力的手臂拢住了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
“我来了。”
如同天籁。
*
程承原先并没有觉得伏苓会莽撞地去做一些什么事情,他是想先去芷阳区的,但林随遇那句话让他实在是放不下心来。
坐在地铁上时,他沉默良久,只觉得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深。
房卡上陡然变换出新规,他猛地起身,在周围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飞快冲下了地铁。
对面返回栎阳区的列车还没有到站,他心下焦急,低声问道:“兔子,伏苓那怎么样?”
血兔扭了扭,过了几瞬才说:“额,在跟帅哥约会。”
它语气一下子激动起来忿忿:“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这把我们程承同学置于何处啊!”
程承却松了口气,按下心悸的感觉:“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