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二分之一法兰西7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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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下,不情不愿地尝了一点点,然后留下了长足的心理阴影,一直到很久之后还要反复提及:“吃起来好像下完雨之后的泥巴??我们是泥巴怪。”
飞鸟彻羽像他,长得不像性格不像,非要说的话找不出什么例子,但是总会在举手投资之间的细节之中透漏出些许一起生活过很久,彼此磨合过的痕迹。
??就比如塞壬总是脱口而出的古怪比喻句,和琴酒更是一脉相承。
每每到这个时候,银发碧眼的杀手就会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偶尔心情好还特别闲的时候,还会伴随着一声冷嗤:“你吃过泥巴?”
飞鸟彻羽当然是没吃过的,就只好被堵得说不出话,但是他也不记仇,不太重要的事情就更不往心里去,过几天就又把这件事给忘了,于是过个一年半载,冷不丁地被什么东西唤起了记忆,再想起来的时候,再提起一遍“泥巴”,然后再被他怼一次。
琴酒松开了一直被自己抓在手心里面的脖子,连带着之前那些没意义的记忆一起,被一起甩在床上,发出一连串狼狈的呛咳。
“……装够了?”
飞鸟彻羽被他掐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发出一点声音都像是在撕扯着皲裂的血肉,只好用无力的双臂支撑起身体,勉强靠在床头,手中比比划划,借着昏暗的灯光,琴酒能看清楚他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指。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当我是健忘症吗?”
算是从实验室出来的弊病,太长时间太高浓度的药物和治疗魔法,飞鸟彻羽的身体早就对它们产生了相当程度的耐受性,严重到后来小病小伤都要尽量减少药物和魔法的干预,以防进一步拉高阈限,等到真正危急的情况时束手无策。
可是已经在那时候习惯了药物和魔法刺激辅助,才能维系起新陈代谢正常循环的身体停了药物,就患上了难以维持的“懒病”??取而代之的是再生障碍。
‘我以为……’
飞鸟彻羽抬手拭去眼尾的泪痕,努力平复自己的身体反应,即使是在装晕,被窒息的感觉也不是假的。
‘这个时候选择“杀掉”的话,对我们两个都好。’
是吗。
男人阴沉的脸色,没有给他留面子,当面冷笑出声:“是你自己代替我们两个,自己臆想出来的??但是你凭什么代替我做决定?”
琴酒侧耳,听见了硬物啄玻璃的声音,就像是鸟类的喙??之前早就听过无数次了,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拉开窗帘,果然不出所料,是飞鸟彻羽在香槟时期就养在身边当狗腿子的那只白颈鸦,爪子抓住一个文件夹,和它的主人如出一辙的不见外,半点不客气的从敞开一条缝的窗玻璃挤了进来,扑扇着翅膀,把文件夹递给琴酒,落到飞鸟彻羽手边。
主人敷衍地抬手摸了摸它的背羽:‘现在脱离组织,我签了……’
飞鸟彻羽一时间不知道“自愿赠予”该怎么说,他的手语完全就是半吊子,如果说给塞壬都不擅长的语言排个顺序,手语能够放在第二的位置??第一是盲文。
但是说不出来也没关系,反正琴酒已经自己看见了。
男人拍开顶灯,一条条飞快地阅读着里面包含的内容,本就稀烂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烂。
飞鸟彻羽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脖子,而且很累,也不想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床头等他读完,把几张纸一起拍在塞壬的尾巴上,露出琴酒最擅长的表情??扯起嘴角的狞笑:
“解释。”
‘我觉得可能你会喜欢的,还有以后应该会用得到的,都在这里。’
包括但不限于,保时捷的股份,两座军工厂,一整条秘银脉矿,某个奢侈品牌,还有各种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东西??来源于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细细想来,飞鸟彻羽从小到大狼狈过落魄过,但是真的从来没穷过。
即使是在自己神经病浓度百分百的家里,还是之后被抓到组织里面,自由受限但是物质生活从来没有匮乏过。
最穷的三年,每天吃完饭都要自己刷碗,还要跟一只蠢猫抢地盘,真是光想想就要让人难过到掉眼泪了。
‘有钱,不,应该说有资本的话,即使离开了组织也会过的很好……’
飞鸟彻羽眼看着对面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即使塞壬对人类的情绪感知再迟钝,到底不是傻子,也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识趣地住嘴,住手。
少年小心翼翼地抬眼瞄着对面,一边比比划划:‘死了变成鬼缠着阿阵。’
??才怪哩,飞鸟彻羽要是能学会听话才是有鬼。
琴酒自认为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情绪激动的时候了,他本身情绪稳定,也不用发泄情绪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真的很想把飞鸟彻羽的脑子扒开看看,见识见识里面填的都是什么水平的肿瘤。
??也许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脖子以上的部位就全都是。
“解释!”
男人冷笑一声,上前两步抓住少年后脑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像是一头含住了猎物喉管的狼,只待对方说错一个字,就要撕开他柔软的喉咙,啜饮他滚烫的鲜血。
“是不是只要我现在答应,你就能快快乐乐的去死?”
飞鸟彻羽伸手把他推开一点,方便自己能用手语交流:
‘其实就是阿阵能给组织带来的价值类型发生转变了,作为杀手的价值中,忠诚是最重要的考量标准,但是作为合作伙伴的话,利益才是第一位的??奴隶主才需要用忠诚确保手下奴隶的归属权,而资本的本质是逐利。’
‘阿阵从第一个,’飞鸟彻羽手指划开一道长长的距离,‘变成了第二种。’
‘组织的主要产能在制药方面,热武器供应不足??这点一直是通过签订合同在外购买,但阿阵成为供应商的话,合作伙伴的身份就优先于组织叛徒。就像香槟的身份之于组织来说,可以排在任何人事前面,当然也肯定会再派人刺杀阿阵的,不过他们肯定没资格和阿阵相提并论,构不成威胁。’
‘不存在直接的捕食或者寄生关系,阿阵和其他老东西一样,只拥有“金钱”而不具备研究价值,那阿阵也就拥有了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
【开枪】
??飞鸟彻羽之前从未对琴酒使用过言灵,不代表他以后就不会这样做。
琴酒长久以来在高危高压环境下养成的警惕性和防备心,让他在任何时候都会把枪支放在自己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并且随时保持待命状态。
当然现在也不例外。
波莱塔将内部填充的子弹顷刻间倾斜一空,这种距离下开枪即使是装了消音器也震得塞壬的鼓膜生疼,贴身打出的子弹被在最后关头扭转了角度,只是蹭掉了塞壬胯部的一大片鳞片。
??太近的距离不允许飞鸟彻羽下达精确但是冗长的指令,只通过精悍的表达,就有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被对方抓住空子,不抵抗不拒绝的方式减轻【言灵】的影响。
失去鳞片保护的皮肉裸露出来,往外丝丝缕缕地渗着血,疼得飞鸟彻羽眼前发黑,揪住床单缩成一小团,然后被琴酒用刚开过枪,尚且滚烫的枪口摁在伤口,塞壬已经失声了,用耳羽遮住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飞鸟彻羽一直坚定的认为,被枪伤了之后能和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的,都是影视作品里面演绎的结果,现实情况下空腔效应会教每个不信邪嘴硬的家伙做人的。
虽然他自己觉得自己从没在这种情况下嘴硬过。
琴酒从柜子里面摸出医药箱,拿出未开封的小瓶酒精,拧开瓶盖就淋在飞鸟彻羽的伤口上,疼得浑身止不住地痉挛。
里世界里面最叫人闻风丧胆的杀手,这次终于被飞鸟彻羽惹毛了。
“除了必要的教育,我从来没对你动过手??你觉得我是中看不中的纸老虎,是不是?”
*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时间倒回到五个警校生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结伴去追查“黑羽彻也”下落的时候。
?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把工藤新一送回了家,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从帝丹高中回来,五人在毛利侦探事务所门前的十字路口汇合。
“新任插班生鸢尾弥生”就是两年前在“黑羽盗一意外亡故”事件中失踪的“黑羽彻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伊达航叼着牙签:“所以现在,我们是再去一趟毛利侦探事务所,把这件事全须全尾的追查明白,还是就此作罢,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说警校生,即使是搜查一课的在职警察,再没有申请到搜查令的前提下,也是不可以做这种过线的调查行为的??更何况调查的是另一个已经在职两年的同僚。
“于公,我们在非法调查,于私,我们在侵犯鸢尾的隐私。”
“‘鸢尾弥生’肯定是有自己在隐瞒的东西,说不定只要临门一脚,我们就能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关键在于我们是否应该继续推进下去?”
这是个好问题。
“要不我们投票表决吧?”
“同意。”X4
话毕,五人就又陷入了沉静当中,连一向喜欢活跃气氛的?原研二,还有温柔待人的诸伏景光都是一张严肃的表情。
更不用说是“日常表情”就是严肃挂的降谷零,还有天天顶着张恶人脸的松田阵平了。
谁都没办法先拿出注意。
“我觉得……事情可能已经严重到要先上车后补票的必要。”
降谷零双手抱胸,阴沉的脸色浮现出凝重的神色:“鸢尾……黑羽很危险,我和hiro整理的笔记,你们应该已经看过了,非常危险。”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后面的就会变得很容易:“单凭我们看到的部分,黑羽当时才十七岁,就已经出现了袖手旁观,并且在明知道会导致恶劣后果的前提下,言语诱导对方的进行霸凌的行为。”
同样经历过“霸凌”和“排斥”的降谷零对这一段经历相当敏感,好像是在黑羽身上看见自己学生时期,对自己恶语相向的那一张张脸,甚至黑羽彻也的行为更加的严重。
他甚至不是霸凌相关的任何一方,只是凭借着纯粹的恶意,在那个女生的人生重大转折点上推波助澜,临门一脚,目送她踩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不夸张地说,如果他是人的话,很可能已经会因为‘高功能反社会人格’被公安一票否决了,更何况他是塞壬??本身的种族特性就是会用言语诱惑人类。”
剩下太刻薄犀利的话降谷零不想背着对方说,但总而言之,他的态度非常明确:“他会成为隐埋在整个系统中的炸弹,直到有一天被某个固定的指令唤醒,然后送所有人去见上帝。”
“我坚决支持对黑羽刨根问底,并且迫不容缓。”
伊达航拍手作结:“好的,现在支持一票。”
“异议!”
松田阵平食指拉下自己的墨镜,一双凫青色的眼睛盯着降谷零:“我的观点恰恰相反,我坚决反对对黑羽的追查行为。”
“首先,我不认为他本身不是人,和拥有高功能反社会人格有什么必然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