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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岁末,皇帝一时心血来潮把宫宴定在了行宫,礼部上上下下忙活了大半个月,一行人便浩浩荡荡上路了。结果除夕这天不是宸贵妃忽然害病来不了,便是送酒来的小宫娥泼了祁言一身葡萄酒,季无虞瞥了眼负责这次宫宴的姚秉知。
已然在拿袖子擦汗了。
好在祁言对下人向来心慈,只叫人下去多多管教几番便先行离席了。
季无虞偷偷在心里笑,又多抿了一口酒,谁知刚一喝完祁?也起来说先走了。
皇帝和摄政王都走了,这宴和散了没区别,季无虞走出大殿,提前散值的辜振越叫住了她。
“无虞姑娘!”辜振越唤道,“喝一杯?”
季无虞笑答:“正有此意!”
这次到行宫,他只带了三四坛,便招呼了陈津都取了来,问他要放哪去时,辜振越偏头望向季无虞,挑了挑眉,
“您吩咐?”
季无虞无语,反问道:“临弈此刻在何处?”
辜振越心领神会,低声告诉陈津送去要摄政王那。
两人一路谈着,到了祁言所住的寝殿的后院里,季无虞看了眼前后,“就我们三个?”
“那还有谁?”
“你家里那位这次没跟着过来啊?”
辜振越知道她说的是杞素,神情不由得一变,低声嘟囔道:“行宫本来便容易出事儿,她来了我还要顾着她,便作吧了。”
季无虞总觉着不太对劲,但辜振越都这般说了,便也不好再问。
“不是吵架就行。”季无虞说完又往后边看了看,“这祁言怎么还不来?”
辜振越忍不住笑了,“才分开多久便惦记上了。”
季无虞白了他一眼,“他不来我都不好尝这酒。”
说完便起身朝殿内走去,刚巧文纨姑姑捧着一大堆东西路过,季无虞问道:“姑姑这是去哪儿呀?我寻临弈没找着。”
文纨姑姑似乎有些尴尬,“方才在宴席上被泼了一身酒,王爷此刻在汤泉那呢。”
季无虞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确实是祁言平常的衣物。
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在沐浴?”
…………
祁?步履匆匆,脸上尽是焦急之色,一到寝殿便着急地朝宸贵妃房间走去。
行宫侍奉的人不多,门也是虚掩着的,正要推门而入时,却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听起来,好似是宸贵妃身边的那个叫冷卉的婢女。
“这药毕竟是陛下赐下的,还是喝了吧。”
宸贵妃语气微愠,“他人都不在我喝什么喝?生不了孩子的又不是我!”
“娘娘,您可得低声些,这话可不能给旁人听到!”
宸贵妃只得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好了冷卉你快倒了吧,烦死了!本来病了就烦,谁爱喝这般多药,苦死了!”
祁?默默把手收了回来,他想起很久之前因迟迟未孕,太医署里的太医流水似地往未央宫内跑,而宸贵妃在这事上也很顺从,一碗一碗地喝,从不懈怠。
不曾想,竟是自己的缘故。
他轻叹了一口,转身离前吩咐守在外头的张德贵,太医署内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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