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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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下了两日细雨,今日才绽晴,花草沾着雨露附在嫩出微芽上,空气氲动的湿意循循渐开,久站之后谁也未先开口。
梁堰和指节曲起负在身后,半响颔首道:“好。”
共谋行事便是一人一条件,事先说好才不会在最后慌乱,他的条件先斩后奏,轮到她的就没有理由不允。
不仅要允,且要允的更多。
何况这也是他所想。
在过去就是行出宫门的路口了,两人应当分开走,陈轻央忽然叫住他。
梁堰和驻足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轻央突然说:“你会后悔吗?”
梁堰和反问道:“你呢?”
陈轻央一怔,眨巴眨巴眼轻声说:“不会。”
梁堰和:“我也是。”
事情落定,离着圣旨赐婚的时间还有一月。
午时宫人传信过来,三皇子进宫面见过圣上后折道来了澹台殿。
“来的正好,”陈轻央抬头看去,一个面容疏朗的锦衣男子走了进来,她问了一句:“吃不吃?”
一桌子素食,便是比清规戒律的佛门僧院还要清戒三分。
“不吃,”陈清裕正坐在她对面,神情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菜色,指尖敲了敲桌面,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咽下的。”
陈轻央拿过锦帕擦嘴,勾起唇角:“总得吃点。”
“吃完了便让下人撤桌,我有话同你说。”
陈轻央微愕,她鲜少见到陈清裕如此郑重的模样同她说话,也不敢耽搁连忙让宫人撤桌,与他走到一旁的书厅议事。
书厅单独隔开,有一面书架,一张书案,是适合谈话的地。
“三哥可是此次外出遇到了什么事?”陈轻央眉眼一簇,绞尽脑汁的想陈清裕被派去巡防河道,莫不是路途出了变故?
“是你的事。”陈清裕清淡的声音响起。
此话一出,陈轻央便听懂了,她坐在书案后的靠椅上,笑道:“我在宫里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你与定远王的婚事,是怎么一回事?”陈清裕与她面对面坐下,冷笑道,“我亦是不知你二人竟到了要成婚的关系,若是再晚些回来,你该不是牵着个孩童来唤我舅舅了?”
“怎么可能?”陈轻央轻笑一声,“我与他并不相熟。”
陈清裕道:“并不相熟,那你为何写信给他?”
他眼睛撇了一眼被压着的一封信,名字未遮全却能叫人看清。
陈轻央摸了摸鼻子,将那封信又收进去了一些,直到彻底遮盖。
她竟是忘了这东西何时写的。
陈清裕静静地看着她,“梁堰和一人便掌军五年,封王拜将,他的心境远比世人所看到的还要深。”
陈轻央沉吟片刻,方才应道:“轻央知晓,日后会保全好自己的。”
“武将大多同他关系亲厚,更别提他从军中带出来的那些人,我怕你日后会在他身边行事不顺,多遭制衡。”陈清裕道。
陈清裕的话她也想过,这桩婚事虽是梁堰和主动求娶,却也是变相将他困在天子眼下,且还有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