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花月圣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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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镜弥的眼中露出疑惑,可楚辞却心中大骇。
她痛恨自己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影子,痛恨自己只能做一个作壁上观的看客。
她在心底大声呐喊,告诉这个可怜的少女,不要靠近这个人,会变得不幸!
因为这位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以剥夺他人自由为乐趣,奴役他人身体为享受,十恶不赦,臭名昭著的魔尊本尊,克野。
然而,她什么都做不到。
看着眼前陌生青年,镜弥冷声道:“照影岛中现在十分危险,还请阁下立刻离开此处。”
克野悠然道:“我可以离开,但我也要带你离开。”
镜弥皱了皱眉,这人说话很是冒犯,但是她已经无暇纠结这一点,只是道:“我为幻族圣主,永生不可离开照影岛,还请阁下速速离开。”
克野不以为然:“如果我说,我可以带你离开,还可以助你破解困境呢?”
他的表现太不同寻常,镜弥自然也察觉到了,一番细细的打量之后,她的目光变得严肃起来。
“你是魔族?”镜弥双眉一拧,厉声道“那我更不可能跟你走了,幻族绝不与魔族共谋。”
像是预料到她的反应一般,克野表现地颇有耐心,深邃的黑眸中看不出一丝恼意。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这个迷惑人的样子,心底却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龌龊的计划。
他低头从袖中取出一物,循循善诱:“幻族的圣主,这是一场十分公平的交易。我只需要你加入魔族,我可以替你找回幻族迷失的族人。”
镜弥已经有些失去耐心了,她转过头,想要将他手中的东西扔掉,却在目光触及的一刹那,瞬间呆住。
这是怎么了,楚辞又一次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震颤,和以往不同时,这震颤中充斥着悲伤。
镜弥的声音不知从何时开始哽咽:“你真的......只需要我吗?”
“当然,只要你,”他双眸中藏着兴奋的色彩,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姑娘落入彀中:“你只需要在这上面写上你的名字,便可达成交易。”
什么写上名字,这是要干什么,不要冲动啊喂!
极目之所见,影子形态的楚辞向克野手中望去,却只能瞥见明黄色的一角。
一种不详的预感弥漫在心中。
镜弥双手颤抖的将克野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楚辞这才看清楚此物的全貌。
竟然是让他们追查多日的那张符纸!但更准确来说,却又不是完全一样,上面的符文要更为简略,看起来似乎像是一个人名。
楚辞顿感不妙,她虽然认不出来字迹,但是却从镜弥的反应中猜到了是谁的名字。
楚辞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开始模糊,是镜弥不可自抑的哭泣,有几滴泪水飞溅在伶仃的孤岛上,在楚辞被抽离出时空之前,她看见镜弥将名字印在了符纸之上。
来自幻族与鲛族的文字覆盖在一起,正好形成了他们一行人进入幻族照影岛的开端。
破碎的时空被录入玉碑之中封存,南海之中再也寻不到那座月光笼罩下的岛屿。
画面戛然而止,她被骤然拉出玉碑之中。
“怎么样?”柳怀英问道。
楚辞气得牙痒痒,愤恨道:“信息量太大,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虽然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至少有一点能肯定,克野是个大骗子。骗人偏心还骗了人家的岛。
镜弥,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成为了摄受欢喜法执的花月使。
欢喜法执,那可是,非阴阳相合,否则无法摄受的三法执之一啊.....
楚辞气愤之余,瞥了柳怀英一眼,正好看见少年一脸茫然,思忖片刻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
她正打算开口,却看见少年突然将手指压在了唇上,轻声道:“等等,有人来了。”
楚辞见此有些古怪地眯了眯眼,但很快又恢复原状,同他一样压低声音问道:“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商公子他们?”
“不会是他们,”柳怀英目光警惕,修士的五感比她这个封禁灵力的人敏锐得多,更何况柳怀英已臻化境,较之寻常修士又更上一层。
“来人很多,”柳怀英凝神片刻道:“总共有十二人,其中有四人,脚步沉重,似乎身负重物。”
“十二个人?”楚辞在脑海中飞快的回忆了一下:“会不会是段鹏飞他们?可是,不对啊,我记得段鹏飞一行,总共十一个人。”
她那日在云水镇西街遇袭,却还记得数清楚肇事之众的人数。没办法,她千机大人就是这么机敏。
“多了一人的话,说不定就是那伙人的领头人。”楚辞摸摸下巴道:“有四人负重,难不成是他们身上背了人。”
两人低头思索片刻,再次抬眸之间,却又都猜到了同一种可能。
温询和沈涤非也同柳怀英一同追查段鹏飞等人,如果他们二人也恰巧进入了幻岛,遭到了段鹏飞等人的袭击,再加上走散的商长冥和骆问渠,不多不少,正好四个人。
楚辞一慌,轻声问道:“那个四个人还活着吗?”
柳怀英探查片刻,低声道:“呼吸略微弱,但性命无恙。”
柳怀英的修为自然是在段鹏飞等人之上,但是来人众多,且还有同伴在他们手上,这便不适合正面冲突了。
他们现在还位于碑林之中,半人高的玉碑根本让他们根本无处遁形。距离再近一点,只怕便会被段鹏飞等人探查道气息。
没有别的办法了,楚辞取出芥子囊,低声催动咒语,巴掌大的小锦囊瞬间扩大数倍,将二人吸入其中,又在转眼之间重新回缩为原来的大小。
随后楚辞又道:“芥子囊,隐。”同一时间,那只掉落在泥土里的小锦囊,又在顷刻间隐匿。
她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来,连柳怀英都愣住了,
楚辞睨他一眼,随口道,“怎么了,我也没说过芥子囊不能装人啊。”
他们此时所处地空间,倒像是在一个四四方方,无门的“房间”之中,一面侧壁单向透明,可以让房间里的看见外面的情况,而外界却无法观察到里面。
房中四处堆满了各种物件从珠宝玉石到手工玩意,尽数都是楚辞搜罗来的。
这房间内部本就不算宽敞,且由于所纳太多,便显得更加逼仄了。
柳怀英的身后是正好摆着楚辞从西街买下的阴沉木,一根木头足足占了房间一般的宽度,将柳怀英和楚辞挤压在一边。
楚辞也察觉到了二人处境的局促,解释道,“芥子囊就是这样,所容取决于所纳,装的越多空间越大,我若是扔掉一些东西,这里面也会跟着变小的。”
她眼睛一弯,笑道:“事急从权,坚持一下啦。”
柳怀英默认,只得“嗯”了一声,微微侧过头。
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