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天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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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谭漓和云香一起去了药坊，买了东西，直接往迎春楼去。

    刚进去，门口的伙计一下子认出了谭漓，过来招呼道：“小姐是来买香粉的？”

    谭漓刚想回答，便被一名侍女过来打断。她走过来，对着谭漓点点头。是上次带谭漓进后院的女子。

    她轻柔的嗓音如旧，“姑娘随我过来。”

    谭漓对着伙计道：“上次的事情多谢你。”

    “客气客气。”伙计道。

    谭漓跟着侍女走到后院，这里的绿植长得肆意，是独属于夏日的生机。

    侍女领着谭漓到门口，站在门外，对着敞开的两扇门上敲了敲，道：“公子，谭小姐到了。”她说完话，便绕过谭漓先行离开。

    谭漓转身接过云香手里的那坛酒，对她道：“你在门口等我吧。”

    云香脸上还在犹豫，正要提醒，就见谭漓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她无奈地叹口气，看了看周围，见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往门口那边挪了挪，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是束着耳朵努力想要听清屋内的谈话。

    谭漓一走进来，就发现这间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顾凌一个人侧坐在桌边，整个人倾斜着，手边放着笔墨，一手还在翻阅着账本。他像是不知道屋里进人了，专心计算账本上的金额。

    谭漓见他没有反应，一时间不知道该坐还是该站着，就这样看着他愣了神。

    清晨的阳光没有温度，只有光亮。它透过窗沿缝隙照进来，正巧照在顾凌的脖子上。他脖子的那一块地方成了谭漓的眼中最光亮的所在。

    与没有被照到的阴暗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纤长的睫毛在眼睛上一动一动，像是扑朔的蝴蝶翅膀。

    他眼皮忽然抬起来，黝黑而收敛锋芒的眼睛朝谭漓看过来，声音不咸不淡，“你要站着和我说话吗？”

    谭漓眼睛一眨，神思迅速回归。她耳朵上的颜色渐渐加重，脸上却是一副寻常模样。她没说一句话，将手里的酒放到桌上，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坐下后。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过了一阵，她终于缓下激动的心跳，抬眼看向顾凌的时候，庆幸他还在翻看账本，没有一直看着她奇怪的举动。

    “你要去苍城赈灾？”她没话找话，或是紧张，或是需要一个切入点。

    “嗯。”顾凌回答得很简洁。

    她见顾凌一直没有抬头看她，心里的紧张也渐渐放下。“那边疫病横行，千万小心不要被传染。要时刻带好面纱，每天都要用艾叶熏一下。对了……”她拍拍方才放在手边的雄黄酒的坛身，转头看向顾凌，刚要继续说，目光便撞进他的眼睛里。

    紧张感涌上心头，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他一句话没有说，一直看着谭漓，眼中的情绪分辨不出，像是河流上的漩涡口，看久了让人脑袋发晕。

    谭漓及时回神，转移目光，看向地面，紧张的感觉这才渐渐消失。

    “还有什么？”顾凌的声音响在耳畔。

    谭漓脸颊冒着红晕，没敢抬头看，她微微偏头看着雄黄酒的方向，继续道：“雄黄酒混合石灰水洒在角落或许有用。石灰涂抹墙壁也可以消毒，还有，醋也可以用。”

    顾凌看着谭漓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小，莫名觉得想笑，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