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樱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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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典衣辰初起,浣容上妆、挑衣选簪。辰正出长春殿时,玄鸟乌衣已从勤政殿来,等在外面。
程典衣虽然对赵衡唯有姐弟之情,讵料现在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昨天中午,玄鸟乌衣躺在古木君臣影壁下惬意午睡。程典衣玩心大起,悄悄移开人家覆面。
程典衣花容失色。
??程典衣觉得,自己做女人好失败。
玄鸟乌衣这小绿茶也装睡不醒。还为一包他也觉得莫名其妙的淡淡胜负欲所驱使,下午闲庭信步地逛去长春殿。姊姊长姊姊短,甜甜地讨程典衣裁制的新衣裳来换着穿??特意穿给程典衣看。
话儿还说得亲亲热热:“姊姊是阿衡的亲姊姊,这覆面,我在亲人面前不戴也罢。姊姊觉得怎么样?”
被晃花眼的程典衣做了二十四年女汉纸,有生以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该做个女人了。
岂能让这小妖精欺压到头上!
于是今早程典衣??不,淑妃娘娘总算开始早起打扮,不再素面朝天了。
宫娥仕女们惊讶无比,偷偷私语。
“皇上一不在宫里,娘娘就开始欢欢喜喜地穿衣打扮了…娘娘就这么不喜欢皇上吗?”
“嘘??你没看见玄公子在殿外等娘娘吗?玉树临风…好典雅的风致……”
“啊…天呐!不会吧!娘娘娘娘她,她和玄公子才是??”
“快闭嘴!你不要命了!”
程典衣几乎捏碎葱白玉指,方才笑容满面地走下阶来。
玄鸟乌衣一愣,上下打量花枝招展的程词:“你……你听到你宫里人说的话了吗……”
程典衣哼哼,温柔笑道:“怕了?昨儿不是还在姐姐面前孔雀开屏吗?”
玄鸟乌衣:“……”
程典衣轻扶额鬓,身体一歪。玄鸟乌衣下意识接住,旋即满脸黑线:“…你摸哪儿?”
程典衣冷哼一声:“本宫验验你的雌雄。”
玄鸟乌衣忍无可忍,将她的爪子从胸前提开:“典衣,请您自重。”
程典衣再次冷哼一声,总算可以规规矩矩地走路:“我说你这个小茶杯,我不信赵衡没跟你说清楚,我们两个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你总盯着我使什么劲?!”程典衣不爽道,“昨天中午我只是来找你玩,你在长春殿跟谁炫耀姿色呢?啊?我就问你跟谁炫耀呢?!臭小子!”
玄鸟乌衣无奈地挨了一顿打。虽然程淑妃的柔荑粉拳也没什么杀伤力…
玄鸟乌衣还是叹了口气:“是我失态了,抱歉。”
程典衣哼了一声,点头道:“这话说的才有点男人样。”
玄鸟乌衣:……
玄鸟乌衣已经不想说话了。
程典衣却开始认真教他:“赵衡毕竟是皇帝。你要真想栓住他,不要学前朝妃子的宫斗,要在他身上下工夫,让他一心全在你身上才是。”
“不然他真开窍起来,三宫六院粉黛七十二,有的你受的。”
玄鸟乌衣含笑而听。
程典衣客观道:“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我弟弟,我才对你说这些话。你要再做个争风吃醋的妖艳小妖精,我长春殿直接送客。”
玄鸟乌衣笑,认真道:“谢谢程姊。”
程典衣有些悲悯地看看他。叹气道:“可惜了。我看你也是个人才,要一辈子为赵衡困在皇宫里,做他上不了台面的男宠。”
玄鸟乌衣笑:“这也不至于。”
程典衣叹息。想想以往傻得冒烟的堂弟,满院子只知道上树摘樱桃,钻竹子找竹笋。
玄鸟乌衣听得蹙眉浅笑。
程典衣温声道:“他那时是人事不懂,但整年整年关在长秋殿里,日子也不是人过的。你既然喜欢他,就对他好些。”
玄鸟乌衣:“……”
程典衣笑看他心疼赵衡:“你知道他喜欢吃桃子吗?”
“每年这时候桃子下来,长秋殿里也会来六七盘。”
“他吃了,就把桃核洗干净,趁人不注意,偷偷在墙角挖坑。”
“我拉着赵衡去洗手,问他这是做什么。让人看见,还以为他想逃走。”
“他说种桃树,开小桃花。”
玄鸟乌衣别开脸去。
程典衣心有所感地看看他,扯扯他的袖子。
玄鸟乌衣死活不回头。
程典衣便生拉硬拽着这货,去长秋殿看看,报昨天的一箭之仇。
长秋宫门庭冷落,墙上苔苍。然而墙内的老桃花枝烂漫,漫延到萧瑟冷寂的宫墙之外。
程典衣一言不发。
玄鸟乌衣也一句话不说。
许久许久,程典衣才慢慢道,“有些时候,爱是很伤人的。”
“爱也不是完美的。”
“但是…很多年里,我看着这些桃花儿,会突然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能过不去的。”
“你说是吧?”
玄鸟乌衣轻轻地笑了一声。
程典衣也闭目而笑:“我们两个一块长大。我一直觉得,他应该不是傻子。加冠后,还真不是傻子了。”
“结果我俩这么多年同甘共苦,他连这么个长秋宫都不给我住。”
“哼,当老娘稀罕么。前朝的皇后住长秋宫的,有几个人生幸福的。”
玄鸟乌衣:“……”
玄鸟乌衣叹:“这里也全是你们两个的童年阴影…”
程典衣笑:“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他前几天病得起不来身,太医院说是痛怒创心,是不是又是因为你?”
玄鸟乌衣叹了口气:“…是。”
程典衣也是叹气:“你总折腾他,有意思么?”
玄鸟乌衣说不出话来。
程典衣笑:“兴许打情骂俏,也挺有意思。”
玄鸟乌衣一脸无奈。
程典衣唤来宫人,将冷空多时的长秋宫打开,带玄鸟乌衣进去看看。
长秋宫是很大的。这几年无人居住,又触赵衡的霉头,所以宫人们也不怎么仔细照看。
宽阔的前院中,颇有些竹笋尖尖生长。
玄鸟乌衣叹了口气:“这么好的竹笋,别浪费了。中午做个清笋白饭吧。”
程典衣:“…你的心思是一点没在正事儿上啊。”
然而玄鸟乌衣已经自去找宫人拿篮子来,自己认认真真地挑竹笋了。
程典衣心中的无奈已经满溢。心道爱上这么个小蠢货,倒霉弟弟能不倒霉么。无法,也只得弯腰拔笋,一块作陪。
过了小半个时辰,饿得忍无可忍的愿终于找来了,进门就兴师问罪:“哎哎,你们俩做什么呢?饭还吃不吃了?饿死老人家了!”
玄鸟乌衣起身笑:“小子这是给午饭做准备呢。”
愿哦了一声,原谅他了。看看一院墙烂漫的桃花,笑了:“这地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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