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翦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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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事已毕,玄鸟乌衣便往秋骊山去,接帝放储藏的气息“钥匙。”来回走春秋世间新建造的歌骊快栈,大约五六天时间。

    妄听着,小情侣在妃丽殿后的杏花墙角下偷偷算日子:

    “如果我六天才回来,咱俩只能待三四天,你就要去南秋山城了...”??这是玄鸟乌衣。

    “我一定快些,大概五天...”

    “你不要急。路上注意安全便好。”??这是东衡。

    “虽然我去南秋山城待一个月,但是我也与你说好了,我不会再去重泉宫当鲁朴氏,我们有的是相守的时间。你和红袍在路上慢慢走...不要像上次胡闹。”

    “阿衡,你真的想好了?我这次去秋骊山,能不能...”

    “自然。你正好跟春秋尊上和帝放陛下正式提出来:今后,我只跟随你做事。或有需要我去处理的如同南秋山城的事情,我才会暂时离开你、出远差,好否?”

    玄鸟乌衣听着是笑了,嗯了一声。然后两人躲在花枝墙角下亲近一会,才依依分别。玄鸟乌衣自行回去勤政殿,收拾行李去秋骊山。

    下午午睡醒来,妄先生总算收到了一枚专心学本领的徒弟。于是领着徒弟继续在花木参天、花枝蔽日的皇城里逛,一边散步,一边教学。东衡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师父,都说名师出高徒,师傅厉害、且倾心相授,真得很难不成材。而妄也很喜欢自己一点就透的学生,师徒相逢,也是彼此痛快。

    青州城,城墙灰暗,隐生绿苔。古槐的苍枝折映,愈增古意。

    商隽牵马而至,只是此时与上次不同。他戴上斗笠,尽量掩人耳目。交入城牌,走入青州城,而后便去太守府。青州府内,倒还是一片平静。商隽并未直接走入,而是暂且隐蔽,等到入夜再有行动。

    入夜的青州太守府,灯火微茫。

    皇城瑞象一再出现,便是赵衡装神弄鬼??赵无狱也觉得,与大荒勾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也快要为赵衡按下去了。

    几辈基业,多年艰辛??赵无狱攥紧虎符,心道…难道要如父祖一般,再等到自己下一辈不成……

    书房外的方池里,青青小荷已露头角,也有已展圆叶的…

    赵无狱不知怎的,想起幼年时,自己如同藕粉团子,跟父亲在荷池边走。

    望去绿绿荷叶都远高于他,清清荷柄,玉立停停,好像一方清淡宜人的别样世界…

    赵无狱闭眼,叹了口气。晚了。而今想来,最好的起兵时机,反倒是在最初??当赵衡公布,接允大荒来盛稷观兵时。

    …都错过了。

    大势已去…青州赵氏,又得等上四五十年了。

    父亲在梅州,不知作何感想。

    赵无狱让下人端来青梅子,自开了一瓶郢州春酒,倒入小炉中,夹了青梅煮去浮味,欲要借酒一散郁气。

    春末的雨声,与清荷交响。

    商隽来到书房,看到伏案而醉的赵无狱,实在未曾想到,竟然如此简单。

    便也收起虎符,背好赵无狱,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青州城府。

    ??赵衡答应,会在无狱失踪十五天,“遍寻无果”后,下诏沉痛,再以“青州重镇,赵氏祖地,不可无太守”为由,再调任一个新太守来。

    五月十九日上午,梅州急信报盛稷皇城。

    称:

    [前青州太守、平安侯业,午时正食樱桃,黄鹂忽啼。]

    [樱桃顿卡其喉,乃至噎闭。抢求无效,终致崩殂。]

    勤政殿中,舒蝶祈念完讣告,东衡还在盥洗朱笔,边洗边问:“确认过了么?”

    博晦道:“修西御亲自下手,弹樱核于其口,已经当场确认过死亡了。”

    东衡嗯了一声。道:“意外。”难免叹意。想及春秋纵使万岁,终归于逝…

    舒蝶祈安慰道:“皇上不要太过哀恸,这是喜丧。”

    东衡看他:“……”

    舒蝶祈和博晦异口同声道:“皇上,是喜丧。”

    东衡也不做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便让春秋博士端来笔墨,为表对宗室侯王的看重,亲自为赵业写哀告。

    情真意切,字字感怀。

    而后便自尚书台直发各州府,令梅州备丧仪,遣棺回青州。

    五月十九日下午,青州太守泪洒府中。挂印解官,自去梅州迎接父柩,而后守孝陵前,就此不仕。

    特上书皇上,恳请允准。

    皇上感佩其孝,皆允,特命以平安王礼葬平安侯,哀荣备至。

    另赐平安侯千金,以抚哀感。

    舒蝶祈:…这是谁在假扮青州太守?

    东衡:绣衣南直指。

    在玄鸟乌衣五月十七去秋骊山后,两天时间里,所谓青州赵氏谋逆的苗头,便就此雷厉风行地压了下去。

    但…事情会只有这么简单么。

    怕也不是。

    与妄继续习练之余,东衡便继续督紧各绣衣直指,探查与赵业、赵无狱父子有牵扯的朝中官吏,势必要将危害社稷的毒瘤连根崛起,不留后患。

    妄道:“以往绣衣御不曾给你贰臣名录?”

    东衡沉吟道:“水至清则无鱼,徒弟是想,能放一马便放一马。”

    “此次再查,被逼的、收敛的、改过的,便置之不提。”

    “再者,最近事情诸多。”东衡道,“朝内大动,时局不稳,反成祸事。”

    妄不语。半晌无言。

    便不再过问朝堂政事,只继续尽心教东衡作战的本事。

    五月二十,玄鸟乌衣快马加鞭,终于到达秋骊山。

    便先请秋冬安置好红袍,很是心疼地抚摸连日奔波、气喘不定的爱马,将澡豆诸物交给秋冬。

    而后便走秋骊山的黄土道,上山去见春秋尊上与帝放。

    度春秋早已望见红袍情状,便回来跟帝放说道:“你的六骏,暂时用不上,要不给??一匹?”

    帝放说行。

    等玄鸟乌衣上山,度春秋便先带孩子去选马。

    玄鸟乌衣不禁欣喜,便选了紫骅,牵来跟红袍说一声。两马多日不见,自然欢喜不已。

    尤其是红袍,方才还累到吐白沫,而今已经精神抖搂地蹭着紫骅转圈撒欢了。

    紫骅本就马姿硕厚,此时仿如性格温软纵容的大哥,满眸含笑地贴贴欢喜的红袍,无奈地抬起马蹄按住逞强的小孩??不许再闹,睡觉休息。

    度春秋不禁笑:“…你是给红袍选的?”

    玄鸟乌衣笑而颔首,道:“红袍年纪偏小,刚来先帝身边时,都是紫兄带它吃草喝水。”说笑着跟度春秋走上秋骊山枝叶烂漫的石栈,回到行宫。

    便先提东衡之事。帝放笑而允之。

    度春秋打趣帝放道:“帝王身边有鲁朴氏也是标准配置了。你是不是也缺...”

    帝放笑说:“我已有秋氏,足够用了。”

    玄鸟乌衣知道,秋氏族人具有先天优势。云华氏在打造他们时,以金石为骨肉,正气淬炼而成,接近100%纯粹的正气,是世上最接近云华氏的存在。所以在以战力为排行标准的帝?的朝堂,位次先后是秋氏、鲁朴氏、暗虚。

    而且...秋氏算是?君时代的旧臣,跟帝?到底有些隔阂。所以在帝?时,更多重用鲁朴氏。

    玄鸟乌衣不禁想道:“云华氏,现在还不知其所。”

    度春秋也是皱眉,对帝放道:“前两天终焉还跟我说,好像找到桦的踪迹。”

    “桦,空桦么?”玄鸟乌衣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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