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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厂换了工会的人来，工会和水厂的人一个德行，那个唐副主席好像跟他们不一样。”

    林北点头，推车进了厂里。

    林北放下自行车支架，把孩子放地上。

    工会干事在镇上碰了一鼻子灰，食品厂又拒绝借大喇叭，工会干事恼羞成怒。食品厂拿枇杷罐头款待他们，他们找回了点尊严。之后食品厂的车间干事把他们丢到一边，不管他们，他们又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憋了一肚子气。

    员工在车间扇风扇，他们想要进去扇风扇，车间干事说他们一没穿工作服，二没戴防尘帽，不可以进车间，安排他们到门卫室扇风扇。

    工会干事说办公室有吊扇和台式风扇，他们要进办公室，车间干事说他没钥匙。

    工会干事脸都气绿了，把门卫室的台扇搬到外边，他们在外边扇风扇。

    林北一进来，他们就注意到林北手腕上戴了一块百货大楼最贵的手表，立刻确认了林北的身份。

    “你是食品厂的负责人是吧，我们是自来水厂总工会的人，要征用你们厂的大喇叭。”工会干事费兵脸色不大好看。

    这群人坐长椅子上扇一台风扇，林北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在一名女士身上停留几秒，说：“刘区长交代我一些事情，我今天一整天都会用大喇叭，如果你们有急事，我把事情集中在上午、下午说，你们可以中午、傍晚用。”

    向来都是别人迁就他们，眼前一个小小食品厂的负责人拿一根鸡毛当令箭，居然让他们迁就他，好大的口气！

    费兵气得不行：“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上午、下午用，你其他时间用。”

    “如果你们不能把北沟乡人民看做自己的同胞，无论换多少批人，只会把北沟乡人民越推越远。”林北望着那名女士，“您说呢，唐副主席？”

    水厂上下认为北沟乡人民无理取闹，水厂既然答应元旦前后让北沟镇通上自来水，就一定会做到，北沟乡人民非要闹事，还把事情闹这么大，还让水厂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北沟乡人民认为水厂言而无信，打算重开采沙场、窑厂，还有其他重污染厂。唐曼娜接手这个烫手山芋，试图缓和两方的关系，但两方都不肯低头，她头疼的厉害。

    采沙场、窑厂等重污染厂重开，再关上就难了。

    唐曼娜本来想以劝说为主，但她发现行不通，只能用点小小的计谋。她说：“我回去让他们写检讨书，我想先用大喇叭，就说几句话。”

    他们真的高高在上久了，完全忘了怎么跟群众沟通。林北没有再说什么，打开办公室的门，喊张帅进来开设备。

    这套设备是黄益民装的，当时林北在西南，桑超英在丽水县，装好后，黄益民教会了车间干事和张帅怎么使用设备。

    大喇叭就装在食品厂上空。

    张帅调好了设备，唐曼娜对着话筒说：“北沟乡的父老乡亲你们上午好，我是自来水厂总工会副主席唐曼娜，我现在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工会连夜开会，打算为你们争取免3年自来水费。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工会给你们3个工作岗位。”

    “你们现在到乡镇府集合，只要在一份报告上摁一个手印，就能享受免3年自来水费的权利，和到工会上班的机会。”唐曼娜重复三遍，带着手下匆匆赶往乡镇府。

    林北泡了杯茶，坐下，对着话筒说：“益富食品厂全体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