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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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南州尝了一小口,十分苦涩,再咬了一小口平常白黎吃的药材——难吃得要吐了,小鸡崽究竟为什么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不过看起来自己熬制得不错,至少味道是一样的难吃。南州心里想着,他用筷子一点点的喂到小鸡崽嘴里,观察他的反应。

    睡梦中的白黎吧唧了嘴巴,感觉到有人给了他好东西,甚至还想要更多——他嘴巴略微张大了一些,虽然这个大小还是不能用勺子喂。

    南州看白黎反应不错,继续一点点的给他喂食,直到这一碗空了,时间也差不多过去一个时辰,他额头上都有了一些汗水滴到了地上。

    “最后是为他清理身上的污渍。”南州想起何明远的话自言自语道。他用手沾了沾水理顺白黎的羽毛,将他身上的灰尘除去。

    看着干干净净,肚子也鼓鼓的小鸡崽,南州满意地点头,才出门去整理从镇子上带回来的东西。

    从马背上把东西拿下来,一根棍子掉下来引起了南州的注意,那是何明远硬塞给他的,说是鸟儿平常都在树枝上睡觉,一根合适的棍子能让鸟儿感受到自己还在丛林当中,富有安全感。

    何明远送南州这个东西的时候跟他掰扯,虽然平常小鸡崽都睡在稻草上,或者他的怀里,但毕竟还会飞,长大了说不定就睡在树枝上呢。这番话说服了南州,于是将这个东西塞进了背包。

    而现在,南州捡起掉下来的这根木棍,心里有了个想法。

    南州把马绑好在屋子旁边,这可没有马厩,只能委屈这只名贵的马儿风餐露宿几天了。他独自下了山,朝张猎户家里走去。

    到了他们家门口,却发现门是开着的,南州直接走进去问:“现在我想做个东西,就当之前报酬了。”

    张猎户他们才刚刚到家,没来得及锁门,就看见南州走进来提这个要求,张猎户的夫郎才刚刚停止哭泣,红着眼睛对他说:“是你啊,林南州,你想要做什么,不过我明天才能去找我爹。”

    南州拿起手中的细棍子与他说:“能不能在做成管子,在中间磨出洞?”他想利用这个管子让白黎能更好地吞服药水。

    夫郎仔细端详他手中的小细棍,比人的手指还细,但是夫郎工匠家出身,这点手工活都不用他父亲出马,他自己都能搞定。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这是要做什么?”夫郎从他手上接过了这根木棍。

    “喂药。”依旧是南州简洁的回答。

    夫郎看着手上棍子的大小,再联想了一下刚刚他相公跟他说的那只鸡崽,不出意外就是给那只吓晕过去的小鸡喂。

    “可以,明天我送上你家吧,要不是你救了我相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罢,夫郎又红了眼圈。

    “好。”南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复,再次打断了夫郎将哭欲哭的声音,没有在这久留,又着急地赶回去继续照看小鸡崽。

    这天晚上,南州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试探小鸡崽的动静,半夜睡不安稳就睁眼盯着白黎瞧,还好现在他还在睡,要是一睁眼看见一双红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估计醒了也要被吓晕。

    第二天清晨,南州还在床上等着白黎醒来,可太阳逐渐升起来还是没见动静,他皱了皱眉,决定去做一些事分散自己的心神。

    南州走到猪圈,小野猪已经虚弱得没有力气躲避他了,南州想着,要是小野猪死了,鸡崽应该会伤心吧,给小野猪喂了饲料又去看了看马。

    阿哈尔曼二世不耐烦地朝他喷气,要是鸡崽在这会发生什么呢,南州一边给马喂东西一边想着。即使做了这么多事,南州的脑袋里依旧是鸡崽活蹦乱跳的身影,最终他还是转回屋子里帮鸡崽熬药水喝。

    这时,敲门声传来,张屠户的夫郎在外头喊道:“林南州,开门!我来给你送东西啦!”

    刚巧,药汁也熬完了,夫郎走进来把东西放桌子上说:“呜哇,这什么味道?你在熬药?”他走到那碗药水旁边惊讶地说:“你给鸡喝这种东西?”

    南州不想理他,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既然东西做好了,人就可以走了,他绕开夫郎到了他的后面说:“别吵。”

    夫郎见他有了逐客的意向说道:“诶!等等!要不我让人给这只鸡看一下,我认识一个专门养鸡来卖的,说不定他能帮帮你!”

    南州看了看一直昏迷不醒的白黎,又扭头看盯着夫郎看,开口问:“那他在哪?”原本一直没有情绪的话语带了些起伏,能听出主人的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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