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趁人之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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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一夜,天一亮,孟弋就逃也似的跑了。暧昧的烛光,赵简俊美无铸的脸,旖旎的月色……说半点没动心是诓鬼的,她不是柳下惠,只是个俗人。好在良心未泯,不忍欺骗几次三番救了她的人。
又胡思乱想些时,已到家门前。
她刚掀起车帘打帐下车,院中冲出一人来:“孟弋!”
“兄长?”
钟离克是早间得的信。今晨,他到惯常去的市中一家酒肆沽酒,遇着俩兵卒,咧咧庐陵君如何、弥都尉如何。他本打了酒就走,到门边时听及他们嚷嚷孟弋……双脚便没迈动。
那俩是弥子符手下的散兵,惧怕弥子牟淫威,弥子符一死,他们便逃了。一听昨夜围攻孟弋有他们一份,钟离克一听抄起酒瓶砸烂了他们的狗头。
从市中疾奔至孟弋家中,孟弋却不在。
马车是从外面回来的,钟离克心生疑窦,对着孟弋看了会子,犹豫地问:“你昨夜……和庐陵君在一起?”
孟弋饿坏了,端着一豆羹大口吞咽,闻言顾不上说话,先点头。
钟离克“哦”了一声。
孟弋用力吞咽,嘴巴终于自由了。“多亏了他,不然我小命难保,弥氏就是蛇鼠豺狼,非给我安一个‘间谍’的罪名,头顶流脓,脚底长疮,坏透了……”
钟离克只顾想别的,孟弋后面说了什么都没听。
发觉他走神,孟弋连唤数声。“啊?”他惊得回神。
孟弋忍笑,道出心中疑虑。“舆图一事,以哑翁之为人,哪怕有人把刀架在他颈上他都不会出卖我。消息是如何走漏的?那弥子符言必称我为盗图间谍,我与之近日无仇、往日无怨,他为何与我过不去?我想拜托兄长一查究竟。”
钟离克点头:“你且安心将养,此事包在我身上。”
***
钟离克去后不久,吕不韦携嬴政登门。
闻知孟弋遇险,吕不韦愧疚,备了许多厚礼。异人也准备了礼物,教嬴政代为转达谢意。
嬴政郑重跪拜孟弋:“学生拜谢老师大恩。”
孟弋“唉哟”一声,拉他起来。
孟弋与吕不韦说起昨日事,孟弋述说了鲁皮人和白简一节,又愤愤讲了丧心病狂的弥子符冤枉自己是入宫行窃的盗图贼。
吕不韦亦十分费解,孟弋怎么可能入宫行窃?
嬴政听懂了七七八八,苦于搭不上话,抓起那块空白简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却听仲父喃喃:“莫不是……非彼图,而是此图?”
孟弋怔愣,随即明了他所指。“先生说的是那幅图?可两桩事毫不相干啊。”这太匪夷所思了,知道那件事的,只有吕不韦、异人等局中之人。
“莫忘了画图之人。”吕不韦提醒道。
“哑翁?”孟弋摇头。哑翁为人忠厚,最重道义,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会出卖人的。
吕不韦又问她赵简可曾起疑。
思及昨夜事,孟弋脸一红,笃定道:“不曾。”
嬴政觑眼孟弋,好奇怪,老师脸怎么红了?
孟弋心间浮起疑问:吕先生如此着意赵简,却是何故?
***
钟离克一去无音信,眼看日渐衔山,孟弋的焦虑遮也遮不住了。
“老师,遇事不能急,这可是你教我的。”嬴政近来很擅长揭短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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