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销金其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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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地端起茶杯,抿了口,淡淡道:“没做什么啊...我向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吧。”不过是上月在江原道出公差,结果根本没有什么事可做,全程各个州府奔走,途中顺手砍了几拨地痞无赖,顺手抓了两名小贪官,顺手帮江原道医女采了几天药,顺手帮走失的小孩找到了爹娘,顺手给恨嫁的男女牵了姻缘...等等。

    郑禹原不是没从传言里听到这些,但他就是不服气。

    自打从宗学卒业后,宋景熙的这两位宗学好友:一位郑禹原,本是武官之家,自然是在武科上大展拳脚,高中,入仕,如今混了个不大不小的武职;另一位沈本庭,自宗学起便是模范生员,科考第一年便庭试及第,不久入仕,如今是司宪府正六品监察。至于宋景熙本人,则是被他爹逼着考了三年科举,可惜其人胸无大志,到了考场自然是随性发挥。第一年,不中,第二年,不中,第三年,出人意料的倒数第二名!于是乎入了仕。

    三人皆入仕之后,再也不能像在宗学那会一样时常相见了,可三人感情深厚,互相想念得紧,怎么办?某日,郑禹原忽然宣布,决定将他从前就时常光顾的群芳馆定为三人会聚之地,又定期为每旬休沐日,一拍即合。汉阳人一看,几个世家公子居然频频出入群芳馆,流连花丛,成何体统?一来二去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差。不过这也不全然是因为群芳馆的干系,追本溯源,名声败坏,至少是从这三人在宗学起就存在了。

    尚且不谈。从前他们三人里名声最烂的就属他郑禹原了,至于沈本庭...虽然也是经常光顾群芳馆,但那只是为了和好友们会面,也许是家教太好家风太正的原因,此人的名声就从未坏到哪里去过。这也就不谈了,还好还有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的宋景熙陪着他。如今凭什么他宋景熙的名声是好起来了,留他郑禹原一个人依旧烂着。越想越气,郑禹原从面前的果床里抓了个果子,甩手抛给宋景熙,愤愤道:“没良心,你最好是这样!”

    宋景熙举着果子满脸无辜道:“真没做什么,好不容易出王京体验风情,我不得多四处游历下么,反倒是江原道民风淳朴,让我印象颇深呢。”确实,如果除去七天内被打劫三次的经历的话。

    郑禹原鼻子哼气,一副不信不服之态。

    一旁默默喝茶的沈本庭笑了一声,劝道:“好了,你又从不在意名声,何必和景熙置气这些。依我看,即便是景熙教你怎样挽回名声,你也不会做吧。”

    郑禹原道:“这确实...也不对!我也善做好人好事,只是没有机会做罢了。再说我哪有和他置气,说说还不行了?自打他进了那什么曳扇台后,真是越来越忙了,三天两头便要出公差,一去便是十天半个月,这回好,这回更是去了一个月,好容易见着一回。我说宋景熙,这曳扇台除了派你出去走访,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宋景熙道:“你说对了,的确没有。”考取功名后,他虽然表面上捞了个闲职,但实际上还有个别的身份,便是郑禹原口中所说的曳扇台密使。曳扇台为前任君王所创,由君主直接控制,全国八道皆有设置,专职秘密调查,偶尔监察百官、走访民情。因此无论是曳扇台主,还是台中密使,身份都十分隐秘,台主何人,密使何人,为数多少,亦无所知。连密使之间,如果不是共事过,也不会知道对方的身份。像宋景熙这样表面有个旁的职位的密使也很常见,大多密使也会遵循规矩,不会向旁人透露身份。不过宋景熙就随意得多,家人和友人都知道他在干这行。这就导致宋景熙有时候也纳闷,自己成为密使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曳扇台给他派发任务则是在有了官职后才开始。然而这些任务,不是走访,便是监察,皆是例行公事,相当普通,也相当简单。如果不是自己手上有密使的身牌,宋景熙会怀疑自己应该是个御史,或者说是像沈本庭一样的监察使。

    郑禹原奇怪道:“我还以为曳扇台会派你秘密行动之类,居然根本没有?亏我从前还以为曳扇台有多神秘。你就做这些,那岂不是和本庭一样没甚区别,整日瞎忙活着如何找人麻烦。诶对了,监察大人,我记着上回你不是说司宪府让你查一个丧期作乐的,结果如何?”

    被点到的沈本庭居然愣了一瞬,随即罕见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见他这样,宋景熙和郑禹原不由自主对视一眼。宋景熙小心翼翼开口:“难道又...?”

    沈本庭叹了口气,放下茶杯,道:“司宪府说此人丧期作乐亏礼废节,我从他家下人口里挖出了缘由。他的确有在丁忧期间鼓乐,但那只是因为夜半触景生情,思及父母,悲痛不已,情难自抑之下才为之。然而此人不通音律,五音难全,为外人所听去,误以为是丧期作乐。我查清后,便在案卷中划去了此人名姓。现在似乎已经官复原职了。”

    宋景熙和郑禹原半晌没说话。

    沈本庭继续道:“至于那位举报之人,因与此人过往有过嫌隙,故而诬陷和夸大其词,现在似乎被革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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