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五陵其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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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季的游学会在眉寿山脚下举行,活动范围从山脚扩至山腰。由于山上闲杂人等较多,所以划定游学会范围后,每隔一定距离,便会在地上插一面旗子,旗面指向范围外,看到旗子,意味着赶紧离开,不要闯入。想要硬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因为又是每隔一定距离,会有一名士兵驻立看守,只要发现不是穿着宗学服饰的人,一律驱逐出去。
按照往年的规矩,游学会分为三个大名目,分别称为文、武、杂,这三者皆是包含好几个活动,学子们必须在每个名目下各选至少一个,最多只能选择五项。很遗憾不能选择所有,因为游学会只会持续一日,而一个活动又会花费掉不少时间。
三人共同的选择的一项属于“杂”的唯一一项活动,名字叫做“石战”。虽然属于杂项,但听这个“战”字,也能想到实际上和武脱不开干系。
石战的规矩很简单,找一条河流或者小溪,要两岸相隔距离适当的。在河岸边各自垒起数堆鹅卵石,再于河两岸各列人数相等的一队人,石战口令一下,两列人集体取石子抛掷对方,以哪一方先顶不住石子而败退投降来论输赢。
总之,这是一场极其危险的活动,这就是为什么不用普通石头,而用鹅卵石的原因。即便这样,也还是有可能会被石头砸到头破血流,就算不,也会被砸到身上满是淤青。
那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个活动呢,因为是传统。但为了保护学子们的安全,不仅有不允许下狠手、不允许打脸等规矩,还配备有医者,好在游学会历经几十年,从未有人被打残打死过。并且每位学子都会戴上护头的帽子裹住脑袋,有怕疼的还会穿上内穿的软护甲。
而且,参加的人数并不少,并不是贪生怕痛的人少,主要是因为,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痛殴仇家。
郑禹原摩拳擦掌,盯着河岸这边摆放的好几堆鹅卵石已经好久了,想象着自己在河这一案痛击河另一案的韩明吉,并且将韩明吉打得节节败退的场景了。想着想着,开始傻笑起来。
宋景熙拍了拍他的背,提醒道:“醒醒。人员已经分好了,你和我是一边,本庭被分到对岸去了。”
郑禹原大惊失色道:“什么?!我们居然被散开了,谁分的,这么脑残!我还打算保护好他的!”
宋景熙道:“司成分的,没办法。”
郑禹原道:“那韩明吉呢,他肯定在对面吧!”
这时,身后有一人冷哼一声,讥讽道:“我倒是想站在你们对面,拿石头砸在你们脸上,砸得你们哭爹喊娘啊!”
两人转过身来,方才说话的人正是韩明吉,后边还跟着一群人,是他在宗学的同伙们。
见他们过来,很快,在同一边河岸的属于郑禹原的同伙们也慢慢朝郑禹原聚拢了过来,双方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宋景熙道:“没错,他和我们一样在同一岸。”
司成的意思很明显,郑禹原和韩明吉经常因为吵架或打架而闹到他那里去,深切掌握宗学内部爱恨情仇的司成,绝对不会允许公报私仇下狠手的事情存在。
郑禹原朝韩明吉挥了挥拳,挑衅道:“臭小子,石头可没有我的拳头好使,想尝尝我的拳头了吗?”
韩明吉重重地哼了一声,骂道:“呸,狗崽子,你也只会嘴上逞能了,我今天懒得和你计较。我们走。”说完,带着同伙们走向了河岸的另一头,远离了郑禹原一伙人。
宋景熙所在的这一侧河岸有二三十人,韩明吉和他们各占据了河岸的左右两头,似乎是不想起冲突而故意隔得这么远。只见韩明吉停在那一头后,和同伙们在讨论着什么,神情十分严肃。
郑禹原努努嘴,道:“他们又在盘算什么坏事?不会想从背后偷袭我们吧!”
宋景熙耸耸肩:“有司成和武官看着,还怕他们偷袭?我看司成定然是不想我们因为石战伤害了同窗情谊,所以才将我们分配在一起的,这样对面就没有我们讨厌的人了。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狠命往对岸砸了,待会扔两块意思意思好了。”
郑禹原举双手道:“我一定会手下留情的!话说本庭呢?怎么没看见他。”
两人一起朝对岸看去,那里也有一群人,有些人正对着,有些人背对着,有些人正在谈论,有些人一语不发。眼光探索了一阵,两人才看到被一伙人挡住的沈本庭,手里正掂着一块圆润的白色鹅卵石,低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郑禹原正准备招手喊他,此刻站在上游的学正吹起号角,意思是让他们赶紧找好自己的位置,拿起鹅卵石,准备进攻了。
顿时,学子们纷纷从身旁的石堆处拿起一块石头,紧握在手中,紧紧盯着对岸的人,心里都在盘算着,待会自己是打在水里?还是打在对面的人脚边?还是打到对面的人身上?皆是各怀心思。
偏偏在这时,在所有人都面对面时,宋景熙才看到对面有个熟悉的面孔,是李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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